第二章 匹夫之怒(2/3)
步在先,可是两条腿又怎能快过奔马,那百夫长一马当先,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二人,他的目标是那少女,自然不会先下杀手,长刀划过,直取那中年人的头颅。中年人只觉身后一阵暴虐的狂风吹过,就被百夫长残暴的斩为两段。那少女眼见父亲身首异处,心胆俱裂,惨呼一声,竟是昏死了过去,百夫长长笑一声,伸手一捞,就将少女抱住,他马上功夫娴熟,挥刀杀人抓人,竟是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张翠山在不远处看得是义愤填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恨,双眼通红,不再犹豫,而是阴沉着脸迎了上去。
正逢最后一个骑士打马从张翠山不远处经过,抖手将一石块掷了出去。他限于年岁,力气虽是不及,但是投掷的角度却是精确无比,只听‘呼’的一声尖锐破空声起,这一记石块正中最后一匹战马的眼上。
那马儿吃痛,一声长嘶,抬脚人立而起。张翠山抓住机会,一个垫步,猛地一个纵跃跳到了那骑士背后,那骑士正慌忙勒马,哪里还有暇顾其他,不等这个家伙反应过来,双手握拳,闪电般先后出击,朝蒙古兵的太阳穴重重地砸了下去,这一击,可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那蒙古兵纵然是身手不错,又如何能在暴发的张翠山砰砰两记重拳之下避得开去,闷哼了一声,翻身落马,一头栽了下去。张翠山又是一个虎扑,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抽出他的腰刀,闪电般地朝着喉咙处一划,但见一抹血光闪过,这名蒙古兵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找阎罗王报到去了。
此时前面的四匹马儿还在狂奔不止,而杀人者面不改色,还是那副小正太的纯真模样,三下五除二剥下了这个倒霉鬼的弓箭和小腿间的短刀,翻身上了战马,眼眸中带着一丝决然之意,在马屁股上狠狠插了一刀,朝着百夫长等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百夫长一心去逞兽yu,自然不会让手下之人免费当观众,递过一个你们懂的眼神。这几个属下固然是惧其yin威,亦是懂得察言观色之辈,有意无意间,已是落后其一段距离。
张翠山的马中刀之后奔行极快,瞬间已到了最后一名骑兵身后,使出全力将手中的利刃就掷去,正中其后心。后者忽觉一阵剧痛,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张翠山紧接着纵到他的马上,却并未抽出腰刀,而是顺着伤口横着再一划,同时另一只手则捂住了骑兵的嘴巴。
一箭射出,却不料那家伙亦是从战场上拣回条命的主,忽觉脑后一阵冷风袭来,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他心知不妙,猛地伏身于马背上,那长箭如同黑夜中的毒蛇一般带走了他头盔上的红樱,去势不减,深深地扎进了战马的头里。
元兵被战马甩下来之后,还没等站起身来,张翠山已是借马蹬一纵,顺势一记勾拳狠狠地打在他的下巴上,他含怒出手,竟是一拳将元兵的下巴给打碎了,得手之后兀自觉得不够解恨,又是一记摆肘,重重地扫在元兵的太阳穴上,后者顿觉一阵头昏眼花,鼻血长流,趁其未恢复过来,张翠山抽出腰刀,只听“扑哧”的一声,长刀捅进了元兵的心窝,直至没柄。
那元兵虽然彪悍,却也没能躲过张翠山如暴风骤雨般的三连击,鲜血如泉涌般激射而出,他瞪大了双眼,仰天而倒,那铜铃般巨大的双眼久久不曾闭上,他至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栽在一名小儿的手里。
张翠山亦是狼狈无比,刀长臂短,他抽刀慢了,被那元兵的血溅了一个正着,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免得阻住了视线,身后传来一声巨喝:“小子,纳命来!”却是那前面的几名元兵发现同伴被杀,一提缰,挥刀奔了过来。
当先一个身高膀阔,手中的长刀舞得是虎虎生风,犹如那择人而噬的猛兽,张翠山见此情形,竟是丝毫不惧,猛喝一声,跃上马背,左手持箭,右手擎刀,纵马迎了上去。
那元兵见张翠山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浑未放在心上,高举战刀,带起一阵劲风,朝张翠山狠狠地劈了下去,
就在那元兵自以为得手之际,脸色忽然变了,映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一匹马,小儿已经不见,眨眼间失去了对手。
蒙古人是号称是马上的民族,对战马自然是爱惜无比,既然对手不在马上,这一刀却是劈不下去了,咬牙强行收回长刀,可那蓄满了的力道无处可发,当下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的难受。
心下暗叫一声不妙,待得回刀护身,忽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脖子一凉。
张翠山在二人尚未交锋就收回了兵器,俯身于战马的一侧,趁二马相交之际,纵身跃到这家伙的马上,不等这厮回神,但见一道白光划过,长刀那大块头的颈间一划,前一刻尚且神勇无比的元兵,那一缕幽魂就飘飘悠悠地到地府向成吉思汗报到去了。
随后跟过来的元兵见数名同伴相继丧生于一孩童手下,那肯善罢甘休,蒙古人性情彪悍,猛地一拍战马冲向了张翠山。
二马的距离越来越近,眼见已不足一丈,似乎在下一刻,两匹马儿就会撞到一处,那元兵毕竟心虚,他心道纵是能杀了眼前的小儿,二马的冲力只怕也要重伤自己,一抖手中的缰绳,拐了个弯。
这时,一道白光从对面反射了过来,这元兵只看到一道刺眼的光芒在眼前晃过,接着胸口顿觉一股剧痛传来,低头一看,一柄利箭已经插在左胸的心脏部位,深入半尺,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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