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装死骗吻(1/2)
“三哥,你干嘛打我,”安泰退后几步,点亮了火折子,捂着脸委屈无比,他可是好心自告奋勇下來救张翠山的,哪知对方恩将仇报,幸亏重伤之下力道不足,要不然这一脚下去自己英俊的相貌怕是不能保全,
“噢,是三弟,我还以为是敌人,搞错了,抱歉抱歉,”张翠山听出安泰的声音之后连声道歉,
“三弟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愚兄刚才那一脚只是自然反应而已,”张翠山不好意思地笑笑,挣扎着想要站起來,哪知这一动牵扯到了肩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眉头一皱,冷汗从额头冒了出來,
看到张翠山一身的尘土和血迹,再朝四周一看,全是手工开凿的痕迹,安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安全能想像得到是经历了何等的拼死挣扎,当下对张翠山的怨气也消了,伸手扶住后者道:“你还是省省吧,我背你过去,不过这回可不许再打我了,”
听出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丝后怕,张翠山连连摆手保证:“不会了,不过你得把这个也带上去,”
张翠山把轮回枪递给安泰,这可是救命恩人啊,
看到安泰将张翠山成功地背出陷井,安蕾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命丘八制了个简易的担架,又是一阵嘱咐,两名精壮的丘八小心翼翼地抬着张翠山回了纠察院,
这边刚到纠察院,闻到消息的李善长就请了医者等候,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换了套衣衫,医者这才取出医具为张翠山起弹珠,
“好险,怎么中了多弹珠,这一铳要是再偏上三分就打中后脑勺了,大人可真是命大,”医者看着张翠山一身的弹眼都有些傻眼了,指着后背一处伤口惊叹不已,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弹珠终于取完了,放在托盘上一数,竟是有十二枚之多,再去看张翠山已是脸色苍白,新换的衣服上早已被鲜血和冷汗湿透,
“大夫,他的伤严不严重,”安蕾看着张翠山的伤口心疼无比,紧张地问医者,
医者正要答话,忽地看到张翠山使劲地给自己打眼色,心下一声苦笑,摇头道:“安鲁大人这次能活着回來已是万幸,只是受伤太重,失血又多,只怕”
他这一犹豫,安氏姐弟都给吓坏了,异口同声紧道:“他可不能有事,”
“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说让他这些日子好生休息,营养一定要跟上,另外不能动气,你们照顾他的时候也得顺着他的意,不然虚火上升危及到伤口,怕是很难痊癒,”医者朝着安蕾叮嘱着,
“一定做到,绝对不会让他动气,”安蕾连连点头,一个字都沒落下记在心里,
“让伤者休息吧,天色已晚我也该告辞了,”医者留下几味药材,转身离去,
“哎呀,痛伤我也,”医者前脚刚出门,张翠山忽地半坐起來,额头上又冒了一层细汗,
“三哥,你怎么了,”安泰一把扶住张翠山,关切地问道,
“是五弟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张翠山嘴唇发白,张着大嘴直喘粗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憋死,直吓得安蕾花容失色,
“三哥,沒事了,你身上中的弹珠都已经取出來了,伤口也做过清理,再调养几日就沒事了,”安泰安慰张翠山道,
“我先躺一会儿,你把把药给我熬上吧五弟,”张翠山朝着安泰眨了眨眼,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我再去大夫请回來给你看看,”安泰生怕张翠山出什么事,
“赶紧去吧,也许喝了药就会好些,”张翠山暗叹对这个木头使眼色简直是浪费感情,声音愈发的凌厉了几分,
“好,我这就去,”安泰终于听张翠山的口气不善,生怕张翠山动气,端着药材和小锅走人,
“三哥,你怎么了,”安蕾坐在炕沿,轻轻地将张翠山放下,
“可是我胸口怎地憋闷无比,”张翠山抚着胸口,脸色愈发难看,
“大夫说了沒事,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熬药,”安蕾生怕安泰把药弄错了,治病反而成了害人,
“我好难受,是不是快要死了,”安蕾正要离开,忽地袖子一紧,低头一看,张翠山牢牢地扣住她的皓腕,死也不放,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安蕾柔声地哄着,
“噢,”张翠山的声音低沉了下來,眼中的神采已经消失不见,
“睡会儿吧,药好了我再叫你,”安蕾也不走了,拉着张翠山的手坐在炕边,
张翠山沒有回答,似是沉沉睡去,可是过了盏茶功夫,安蕾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三哥的手这么冰凉,
再一摸额头,竟是一点体温都沒有,吓得她忽地跳了起來,再摸摸心口和脉膊,已经停止跳动,身体逐渐变冷,
“三哥,你不能死啊,”安蕾失声痛哭,
“咣啷,”门口传來一声瓷碗落地之声,安泰刚把熬好的药端过來,却是听到姐姐的哭声,心下一沉,药碗落地,连滚烫的药汁溅到脚上也未曾察觉,
“三哥身上还有点热气,快给他渡口气,也许还有救,”安泰摸了摸张翠山的身子,
“你说是我,”安蕾有些傻眼了,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两个大男人嘴对嘴算什么,”安泰本來一直都被姐姐压着一头的,可是这回为了张翠山却破天荒地吼了起來,
“应该怎么做,”安蕾也知道人命关天,她也豁出去了,询问安泰怎么渡气,
安泰教了安蕾方法,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门口自言自语道:“三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安蕾把张翠山抱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她那散着芬芳之气的红唇凑到了张翠山嘴边,稍一迟疑,之后还是翘开张翠山的嘴巴渡了过去,
这一招果然管用,渡了不到三口,张翠山的手指头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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