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邹家被诅咒了吗(2/2)
祎对面的小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肉包,面皮里涌出滚烫的肉馅儿和汁水,让邹维烫得直哈气,他含糊地补充说:“所以啊……我做男公关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你那时候生活费不够?舅舅不提供吗?”梁祎希望能听到邹维说他是有苦衷才去做男公关的。
“也不是不够,就是太少,花起来不爽。那我又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额外的生活费,你不知道我妈有多节约,再后来她不是生病了嘛,成天瘫在那里,也没法工作,家里只有我爸一个人赚钱,哪够三个人花啊?那我就只好自己去赚钱。”邹维细嚼慢咽着手里的肉包,就像在吃一道高级的菜式。
“听上去你好像是为了帮家里减少经济负担,才去做……那个。”梁祎调侃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个工作对当时的我来说没什么难度,而且每天接待的客人都长得赏心悦目的,完全不用担心会碰到那种饥渴的,又老又肥的,上了年纪的阿姨,有好多女客人都身材很好呢,脸蛋也不错,那……我的客人具备这种条件的话,自然会让我的业务能力也好一点。”邹维似乎在炫耀他的光辉历史。
“那你……那时候怎么还嗑药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邹维脸上立马弹出一个惊讶的表情,2秒后又渐渐收了回去,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吃药的事,是不是杜伶跟你讲的?她说她调查过。”
“嗯。”
邹维划了几下手机,抬头看向梁祎,挤了挤眉头,用眼神说,果然是她!
“其实这没什么,客人请我嗑药,我也愿意吃,那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罢了。”邹维谈起他的牛郎史,就像在说一项稀松平常的白领工作经历。
梁祎默默翻开心里的笔记,不太情愿地在四条热搜上打上红钩。
这4个热搜事件……居然都是真消息,看来这个幕后黑手真的调查邹家内部的事很久了。
接着,她翻出刚刚邹维说话时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点,询问道:“你刚刚说没想到邹迪是个母夜叉,而杜伶和她很像?杜伶……她,平时在家也有暴力倾向吗?”
邹维吸吸鼻子,不屑一顾地垂下头歪嘴一笑,盯着手机屏幕说:“她是挺暴力的,但她和大姑姑不一样,杜伶……她不是动手打人的那种暴力。”手机屏幕还亮着,他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向后一靠,整个上半身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靠垫里。
梁祎扶住他的手机,无意间看到屏幕上的离婚协议书,她想应该是杜伶寄来的。
“杜伶她平时也就花拳绣腿地对付对付我,这和远翔妈妈的拳头比起来,根本可以归纳成替我挠痒痒。但她的嘴,嘴可比手要毒得多,她可以不带一个脏字地把人给贬得一无是处,甚至能让我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世上能干嘛。你说她厉不厉害?”邹维脸上满是颓丧的笑意,似乎杜伶的语言攻击又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起来。
只不过嘴上说你两句而已,这种伤害能和拳打脚踢相比?梁祎本想这样反问,岂料听见邹维又自顾自地说道:
“我受不了她这嘴炮,我想我进医院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被她这张嘴攻击太久了,我当初真不该做这倒插门的女婿。”邹维皱皱鼻子,豁出去般说:“离婚吧,我现在需要耳根子清静。”
一阵沉默,梁祎不知该如何安慰邹维。
剩下的半杯牛奶和一个肉包在这未开暖气的冬日房间里冷却得很快,肉包的面皮受冷后紧绷起来,表面还多了好几条皱纹。
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打破了这阴冷寂静的客厅。
梁祎瞄了眼屏幕,“是小夕发来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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