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不方便？那我来（中）(2/2)

王娴有些勉强的一笑，说：“也不一定当坏人，万一你有别的办法呢？”

陈北雁调侃道：“对我这么有信心？”

王娴点点头：“不是因为这，我也不敢随便推荐你过去。”

这是实话，尽管王娴教授见了陈北雁之后，一直以“病人”为代号，称呼某位老人，但是陈北雁非常清楚，这位老人的身份只怕非常不简单，甚至可以说非常关键，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不允许马虎。

“当然，现在病人家属还是有点情绪的，希望你理解。”

王娴非常为难的说道：“做好咱们分内的事吧。”

陈北雁点点头，问：“病人是哪位？”

王娴神色复杂的看看他，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

………………

病人的家，也在四九城，也是一个四合院。

病人家的四合院，跟陈老的家差不多，古朴典雅。

但古风古韵之间，却又有檀香冲不散的药味，在空气之中弥漫。

想来，应该是病人已经知道了大致的情况，要坚持回到自己的家里，等待着最后那个时刻的到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白大褂摇头叹息着从堂屋之中走出来，看见王娴教授的时候，愣愣神，随即都迎上来打招呼。

“束手无策了……”

一个老教授对王娴说道：“或许撑不过年关。”

“慎言吧。”

王娴摇摇头，又把陈北雁介绍一下，说道：“陈老当时的情况，就是小陈少校一个多小时解决的，我带他过来再看看。”

陈老的手术，固然早已经在京华某一个小圈子之中传开，但是在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见到了陈北雁，这几位专家教授们明显没有久闻大名式的寒暄，而是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北雁。

“……陈少校高义！”

年纪最早的某位教授，紧紧的握了握陈北雁的手，带着另外几位，一起出了院子。

陈北雁目送他们离开，心中隐隐有些察觉，跟着王娴进了堂屋的门。

堂屋之中，药味越发浓郁，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对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

看到王娴教授的身影，两个人很是艰难的站起身来，握着王娴的手，说道：“王教授，辛苦了。”

王娴点点头，说道：“真是对不住，没能使上劲。”

一个中年人留着大背头，他苦笑着说道：“人上了年纪，都是这样，不管是谁，都逃不开这个规律。王娴教授也不必介怀。”

他看了陈北雁一眼，问道：“王娴教授，这位是……”

“陈北雁。”

王娴说出这个名字，沉了一下，看着两个中年人的脸色一点点的变黑，在心里忍不住轻轻叹息，说道：“不管如何，老人为重，首长的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

刚刚说话的中年人轻哼一声，没再开口。

这时候，内堂之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姆走出来，有些好奇又有些厌恶的看了陈北雁一眼，对王娴说道：“首长知道您来了，请……这位小医生过去一下。”

王娴稍稍松了一口气，说：“我跟着过去，没事。”

保姆摇摇头，似乎也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又说：“首长说，想跟他单独见见。”

王娴一怔，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丝浅浅的苦笑，轻轻拍了拍陈北雁的肩膀。

陈北雁明显感觉到，王娴的手，很重。

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