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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小呆愿意帮我只打dǎ_shǒu_qiāng也好……不,这码子事,我连对她开口也办不到,感觉等于亵渎圣女一样……为着爱她、尊重她,我只能继续忍耐、忍耐——************“阿达,摘草莓交给女孩子;你来帮我忙!”第二天早上,老实大叔将我从户外农地上小呆的身边叫走,领我到室内的货仓:“这一批草莓赶着发货上车!来,我在里面推、你在外头拉!“重重堆栈直上天花板,几乎有一层楼高的不知多少箱草莓,虽然只使用厚度很薄的木板盛载,但我拉起来都觉得很重很重,而且最顶的那几箱,似乎摇摇欲坠……“哇!要塌啦!小鬼!当心——”
“轰~~”
“达君!达君!”
……好像过了很久,我的眼皮方从一片漆黑中睁开来。率先看见的,是守在我旁边,挂心得眼眶都哭红了的小呆:“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
我在甚么地方……是医院?呜,手脚都好痛!
定睛瞧清楚,我只有右手尚算完好;其它三肢,都像演喜剧般,打上了又圆又厚的石膏……干!我被那面草莓墙砸断了左臂和双脚?
“别担心,你运气好,总算不是粉碎性骨折。”病床床尾,站着一个身穿白袍,像只矮瘦猴子的老医生:“不过跟俗语说的一样:『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身石膏,至少要三个多月才能拆掉。”
要躺上一百日?!那我岂不整个暑假也报销了?!且慢!还有个最现实的问题:“老实叔叔,告诉我,你、你一定有替我买劳工保险吧?”
老猴医生后面的林雪,正用一块脏布抹着满头大汗:“呃……我买的是最低保障额……谁想到你会重伤嘛……”
瘦皮猴医师临走前,正色地盯着农场主人:“老实,生意归生意,这小哥的住院医药费我看在你面上,已经打了九折。但有太多病人都欠债跑掉,所以我依规矩先扣起他的护照,等缴清一切费用,本院立时发还。”
惨了……看格局,这是一间颇高档的私人医院,我的医药费究竟有多昂贵?
“八、八万多块钱?!”
小呆懊恼地点头:“那位侯院长说,预计你三个星期后出院。接下来这二十多天的食宿医药,加上刚才为你做手术,接骨上螺丝打石膏,加起来就要这么多……”手机看片:然后轮到老实大叔说,我的劳工保险顶多赔偿一万元左右;他再一拍胸口,豪气地表示我是因为农场而受伤,他个人姑且再垫支五千大元好了……那还剩下六万五千几百块,这数目可是我跟小呆全副家当的好几倍——她可是靠着教会的奖学金,才得以出国留学的苦学生;而我更出身单亲家庭,经济状况只比一贫如洗好一点点罢了……“达君,没关系。”小呆温婉地安慰我:“我会想办法挣钱的。”
我们九月前一定要赶回台湾,为大学二年级开课作准备,可我出院后还要继续养伤;单凭小呆一人之力去摘草莓,三、四个月内那存得了六万多元?
烦恼之际,老实大叔一边走出病房门口,相送的小呆听见他说了甚么似的,立时喜形于色,合掌鞠躬感谢……怎么回事?
折返的小呆,喜孜孜地报告:“老实叔叔说,即使我留在农场工作,他也没能力给我六万元薪水的。但他可以推荐我到市中心上班,那儿有个地方,可以挣得更快更多。”
挣得更快更多、市中心、东莞……“是一间叫『悦乐假期』的公司,说我可以去应聘当按摩技师唷。”
************谈恋爱一年多下来,我充份了解到,以小呆日本人『一根筋』的性格,对某件事情一旦拿定主意,我是无法轻易说服她放弃的。
我试着婉转地暗示,那甚么悦乐假期可能是个不正经的地方,但她出生以来都活在正派的教会孤儿院、中学大学,对甚么是『不正经』,毫无概念;而我此刻又瘫在病榻上,动弹不得,想爬起来阻止她也做不到。
小呆只以为我担心她人生路不熟之类,说明天一早老实大叔会亲自载她去应聘,请我不用担心,她会拍些照片传给我看的。
是我多心了吗?如果林雪真想逼良为娼、将小呆卖入火坑,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提出才对……娼妓、火坑、小呆……不,我的『寝取癖』,纯属幻想爱好,将它与小呆联想到一块,着实大大不敬!
“达君,你都摔断手脚了,早些休息,我们明天再电话联络。”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但小呆还是环顾一下左右,确认别无他人,这才红着脸儿,罕有地主动香了我面庞一下,低语哄我:“iloveyou。”
************粉身碎骨……这是我每次睡醒时,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他妈的,我的左手、双脚,都好痛好痛。
按铃呼叫护士送来止痛药,打止痛针,勉强用右手吃点饭,浑身痛楚的我,便唯有一直睡、睡、睡。
不知第几次醒来,窗外天色已晚。对了,小呆清早去应聘那件事……手机显示,果然有一次小呆的未接来电;还有一些未读的相片、文字讯息。
第一帧照片,是大白昼下一座几层楼高,似是消费场所的建筑物,外墙上挂着『悦乐假期』的巨大霓虹招牌;接下来是气派宽敞的正门入口、灯火通明的大堂休息区、用餐区、迷你电影院、甚至还有桌球室、电玩厅;相中换上休闲衣着的客人,有男有女,更包括老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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