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直守护于她(1/2)
不抱任何希望的承颐,对着站在院子里的魃和魅吩咐道:“好好检查一下这院里的人,可还有活口?再看看死的这些人,是谁家的亲眷。”
魃和魅应了一声‘是’,便开始检查院里横七竖八躺倒的人。
除了靠近庙门处有两名府兵打扮的人是男的,其他人均是女的。从装扮上看,有仆妇和丫环,其他的便是穿着道袍的女尼。
魅检视女的,魃则检查那两个府兵。
半晌,魅摇着头向承颐回禀说,没有一个活口。魃则从庙门处躺着的一个府兵身上扯下一块腰牌,向承颐回禀道:“殿下,是镇国公姜家的府兵。”
没有去看冯庚眼中的诧异,承颐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
看着躺倒一地的丫环仆妇,有十数人之多;而护卫的府兵只有两个。承颐心中不由得暗叹:“镇国公府到底是托大了,府中内眷出门,只有两个府兵跟随。若能多带几个,也不至于被姜宏恩的四个府兵便把人都杀了。”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承颐长叹一声,抚了一下袍角的那点尘土,缓缓的立起身。
没等到他立直身子,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拖曳着衣袍,让他无法站直。低头一看,一只小手正扣在他挂在腰间的那枚白玉环佩上。承颐微眯着眼,看向那只小手的主人,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女童。
‘没死,她没死,她还没死!’有一个声音在承颐的大脑中叫嚣着。这让他的心猛地一颤,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几拍,又是一阵闷闷的钝痛。
女童左额角被撞破的位置的血已经凝固,但脸色很是苍白、双眼紧闭……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地方,是她紧扣着自己白玉环佩的小手。
承颐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女童的脸,嘴里艰难地唤道:“魅……你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一句话分成几段才被他说完。
‘魅’是母后留给他的六个影卫当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承颐想起冯庚检视那个已死的妇人时的顾忌与小心,知道自己先前太过心急,以至于失了礼仪。幸而自己现下只得十一岁,而那个妇人也已经死了,不算污了她的名节。
现在要检视的这个小女童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大小,还是个小童儿。不过,既然魅在,还是让同为女子的魅来检视更为妥贴。
听到承颐的吩咐,院子里两个黑衣人当中,身材相对娇小的那个应声走了过来,看那身形确是女子无疑。
冯庚立时起身挡在承颐的身前,以刀对着那个黑衣人,不让她靠近。
虽然这两个黑衣人看起来对承颐很尊重,称呼承颐为‘少主’;殿下还吩咐他们做事,适才殿下刚刚说的话也似在唤她。但身分不明之前,什么人都不可以靠近颐皇子。保护殿下,是他的职责所在。
承颐见冯庚挡住魅,方才醒悟般地对冯庚道:“冯庚,让她过来。没事的,他们是母后留下来保护我的人。”
在对上冯庚惊讶,同时带有疑惑的目光时,承颐仍坚定的点了点头。
魅在冯庚看向承颐的时候,已绕过他的身旁,走到小女童躺倒的身体跟前蹲了下来。
她伸出手指,于女童左侧颈项处探了一会儿,感觉到微微的搏动自指尖传出。抬头对承颐道:“少主,她还活着。”
承颐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不确信地问道:“她当真还活着?”
魅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脉还有动,但是很微弱。”
承颐这才着急地吩咐道:“快,快将她送到凌先生处,请凌先生好生医治于她。告诉凌先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命,让她活下来。”
魅刚躬身抱起小女童,便又听得承颐道:“等等,我与你们一起去,我要确实地看到她能够活下来。”说罢便抬步往外行去。
刚迈出殿门,冯庚大步跨前,跟着出了殿门,挡在承颐身前。抱拳躬身对承颐说道:“殿下,此事不妥。您今日出宫是为了到龙隐寺,了愿大师还在等着您。”
承颐的身形一顿,方才回过神来。自忖在知道姜家还有人活着的时候,自己又心急了。宫里宫外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倘若自己亲自送这小女童去找凌宵,这小女童的身份定然会被有心的人查出。到时,不仅小女童性命不保,只怕还要连累凌先生。
想到这,他直觉地认为,就算让魅将小女童带到九安街找凌先生医治也极为不妥。昨夜隆安城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虽然冯庚打探来的消息是没有人逃脱,只怕朱震庭未必肯罢休。今日他的车驾在城中穿行时,不是也有黑甲兵在街上搜寻吗?
承颐在殿门前来回踱了几步,说道:“母后在世时,父皇曾拨了一座山庄给我养身子。那庄子名唤‘灵泉山庄’,就在灵隐山向东的灵山道深处。”
然后看向魅和魃,吩咐道:“魅,你将这小女童带到灵泉山庄;魃,你去将凌先生接到灵泉山庄,请他在山庄内为小女童医治。”
转头又对冯庚道:“冯庚,你将我的牙牌给魅,让她拿着牙牌去山庄。刘同是山庄的管事,看到我的牙牌,知道该怎么安排。”
冯庚迟疑地说道:“殿下,我们今日回宫时,牙牌还需登记。”
承颐摆了摆手,道:“如今尚未到午时,酉时前回宫便可。三个时辰,够魃将凌先生接到灵泉山庄再赶回宫门了。”转头又对着魃道:“魃,你将凌先生接到灵泉山庄后,让魑守在山庄,护着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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