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九 以心狠定皇位(1/2)
司马长青见到自家父皇终于不再说弑君逼兄的事,而是扯到了赵家,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伏地的身子也慢慢地变成跪坐的姿势。
只听得司马琛再说道:“咱们司马家也是从马上打得天下的人,倘若不是朕的身体不行,朕倒很想看看,他赵昊彦能带着赵家走到哪里。”
稍顿后又说道:“如今朕所余的儿子当中,长悦和长水不用去说;长恭聪明,也够狠,只是心胸未免太过狭窄,总表现得不够大气,且朝中无得力之人帮衬;承颐有治世之才,且宽容大度,只是人太过纯善,他如为君,容易被势大的朝臣拿捏。”
司马长青才刚从死亡的边缘爬出来,突然听到司马琛当着自己的面谈论自己这些兄弟当中,何人适合为君,心不由得突突地跳了起来,比之前面感觉要被父皇处死时,跳得更加快。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司马琛说道:“唯有你够狠,对父皇、对兄弟都下得了手;却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宽仁、不计较;你或者治世的才能不如承颐,但你会用人,人前有长恭给你当刀,背后又让张家、杜家心甘情愿的扶持你;就算杜永靖这个老狐狸,也愿意为了女儿,事事帮着你,为你考虑。”
司马长青越听心里越是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听司马琛说到自己哪里不如承颐时,心情立时就阴郁起来,在听得父皇说自己比他人强的地方,心情又有些兴奋。这种阴郁与兴奋交错起伏的刺激,让他浸了一身汗的身体,一时冰冷,一时燥热。
那种看到了顶点,快要到顶点,却始终差一步的感觉煎熬着他。左脚地狱、右脚天堂的希望又在推动着他向上挣扎。而他的父皇就这样一直在看着……
是的,司马琛这时正用极为深沉的眼神一直盯视着司马长青,半晌后才说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对付赵家。承颐太心善、太宽容,如果将大庆朝交给他,只怕会被赵昊彦骑到头上来欺负。所以,就算明知道你对父皇、对兄弟都下得了手,朕仍然决定将皇位传给你。”
司马琛的最后一句话,让司马长青犹如一个长期在门外徘徊的修行者,猛然间找到了突破的入口,眼前豁然间出现一片金光,瞬时登顶……好在他在惊喜过后,还保持了一分理智,忙伏下身说道:“儿臣惶恐,父皇仍然神清体健,长青愿跟随父皇,在父皇身边学习……”
对于司马长青这种说词,司马琛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说道:“这皇位,朕可以传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朕几件事。”
司马长青听得司马琛这样说,压抑住心花怒放的激动,立时躬下身子,不再矫情的扭捏作态。说道:“有什么吩咐,父皇尽管说来。”
司马琛说道:“你心够狠,对朕都下得了手,对你那些兄弟更是不会手软。倘若朕将皇位传给了你,朕要你保证,不会对任何一个兄弟动杀念。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当他们的王,就让他们去往封地,平安一生。”
司马长青听了这话,忙说道:“儿臣谨遵父皇的吩咐。”
司马琛却说道:“你只是这样说不够,朕信不过。你需以你的身家性命……”说到这,似是仍觉得不够份量一般,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再加上你的两个儿子性命发誓,继位后,不会对你的任何一个兄弟起杀念,让他们平安终老。”
司马长青原本只是想敷衍一下司马琛,如今听得他父皇要他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发誓都还嫌不够份量,还要以自己的两儿子的命来诅咒发誓,心底的怨恨之气顿生。只是他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
遂趁自己还跪着,便立直了上身,面对着司马琛,说道:“司马长青当着父皇的面,愿以自己及两个儿子的身家性命为誓,倘若登上皇位后,绝不对任何一个兄弟妄动杀念,否则便让司马长青及两个儿子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边说,心中却在想,我可以暂时不杀他们,倘若他们生出了不该生心思,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司马琛见司马长青肯这样发誓,心头的一块石头仿似落了地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吧!”说完这话,司马琛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一下子精神便有些萎糜,整个人瞬间便苍老和憔悴了许多。
这样的变化,司马长青看在了眼里。一面遵命起身,一边在心里又生出了一分喜悦,想着‘看来自己登上那个位置的时间,真的不用太久了……’
司马长青正想着,又听得司马琛说道:“朕将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叫了回来,是想亲自考较一下这些人当中是不是真的像中正考核那般有真才实学。好为你、为大庆朝留一些可用之材。”
司马长青刚站立起来的身子,忙又弯下腰去,躬身答道:“父皇顾虑得极是。”大脑里却猛然间想起司马长恭说过的话:“别的皇帝让位前,对于可用之人都先打压一番,留给下一任君主施恩……”
司马琛接着说道:“父皇想在离开前为你、为大庆朝安排好一切。今日父皇给你交了底,你回去后,跟杜永靖和张家那边都打一声招呼,让他们明天对朕的任何决定最好都表示支持,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要反对。”
听了这话,司马长青心里打了一个突,正不知该如何回复司马琛时,又听得司马琛说道:“明日的寿辰上,你早些进宫,进宫后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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