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3/4)
有交集?他病了,她可以帮忙,但是却无能为力。人生,本就是生老病死的过程。郑旭飞失望,给自己斟茶时,手颤抖着,那茶水又洒了,谷若秋从他手里接过茶壶,帮他倒满。
两人坐在哪儿,默默无语。
后来,谷若秋站起来道别。
“小秋,再坐会儿。”郑旭飞说。
谷若秋看看时间,已近凌晨了,虽然丈夫出差不在家,可她真的应该回去了。
见留不住她,郑旭飞又问,“以前的那些朋友,有一些我没了联系方式,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然后,他问的人,她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最后,他问:“润惠呢?”
“她在巴黎。”谷若秋说,将朱润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离开的时候,郑旭飞送她出酒店。凌晨的酒店门口,又冷又安静,他搓着手,说:“小秋,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了。”
谷若秋双手拎着包搁在身前,心底讪然,是啊,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能……再抱抱你吗?”郑旭飞说着,眼睛都红了,颤颤的伸出手臂。
谷若秋有一刻的心酸,她友好的伸出手,像刚见面一样,拥抱了他一下,“保重。”她要跟过去,真正的告别。他们间的事,已经是个完整的句号了。
可郑旭飞有点激动,谷若秋走的时候,他还抹眼睛擦泪。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对女人信手拈来,从来,都没有他追不到手的女人。可现在看来,谷若秋是个例外。
谷若秋刚开车离开,酒店门外,那停了许久的黑色轿车里,朱首长一个人烦闷的坐在驾驶座,车载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昨天下午,她接电话失神那会儿,他已然猜到。所以,才会故意在电话没挂掉时磨她,他比往日什么时候都激烈,他想占有她,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她是他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觊觎。
可昨晚她辗转难眠,她在阳台找电话,哭泣,让朱首长妒忌抓狂,更甚,她浑身冰冷的上床,他抱着她,温暖她,可她睡了之后竟然在梦中呓语“旭飞”,这让他如何能放心?
今晚,当她在酒店门口见到郑旭飞,两人拥抱时,他差点就要冲过去拉开他们了……可他理智的控制自己。她从进去到出现,他们整整在一起三个小时四十一分钟,每一分钟,他都过得极难熬,刚刚,他们在门口难分难舍的样子……
朱首长皱眉,不再去想。
起初,她进酒店时,他曾想过追进去,可后来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其实是害怕的,他是怕看到某些不愿意看见的情景,更怕她会在他们之中抉择……而他,更怕有些事情戳破之后,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冲突,他更怕冲突会导致她会不顾一切的离开他。
朱首长回家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他这几天在cd军区调研,挺忙的,回家后,没见到谷若秋,听勤务兵说,她去了维也纳演出。
这个星期来,她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当时,他正在查阅资料,手机上,她的号码一直闪烁着,可他没接,自然,也没给她回电话。
朱首长挺忙的,回首都后,又是连续几天冗长的会议。大院家里,谷若秋不在,陈曦又跟康景逸旅行去了,冷冰冰,空落落的,他便索幸住在办公室了。
谷若秋从维也纳回家,听勤务兵说他已经回来了,看新闻里,他也在首都,可怎么连续几天都不回家,她有点纳闷了。
这天中午,谷若秋回家,闻到一股中药味儿,她皱眉问,勤务兵说:“首长最近老咳嗽,看了中医,开的药。”
“他回来了?”她的目光,已经在客厅里搜寻了。
“没有,”勤务兵说,“首长让熬好药用中药袋分别打包装好送过去,他说他最近忙,不回来住了。”
稍后,谷若秋给张凡打了电话。
“谷老师,我在cd军区学习,”张凡说,那会儿,参加调研后,朱首长就安排他驻地学习了。
等勤务兵将药打包分成袋装好时,谷若秋正好出门,她挺随意的说了句:“药给我吧,我去那边办事,顺便给他送过去。
谷若秋极少来,但办公大楼的卫兵都认得她,一路自然畅通无阻。她拎着中药袋,来到他的办公室外,正巧,一个生面孔的女兵从里面出来。
那女兵叫张畅,二十多岁,高挑漂亮,是接替张凡秘书工作的,她刚从政治部调过来。而谷若秋素来低调,真正当面见过她的人却不多,这会儿,迎面走来,张畅一时没认出来,见谷若秋一身便装,不停是办公楼里的工作人员,她伸手拦了拦:“你是谁?”
谷若秋看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容,还有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又正从朱首长办公室出来,不免有点……“我找朱润泽。”
张畅瞧瞧她,到底是年轻不懂事,偏生说,“首长在开会,不在办公室。”
“我进去等他。”
张畅又一拦:“首长办公室是机要地,不能随便进去!”
“我……我是谷若秋。”没法,遇着这样犟的小兵了,谷若秋也只好说了自己的名字。
张畅一根筋没转过来,“不管你是谁,没首长同意,不能进他办公室。”
这……谷若秋拎了拎袋子:“我来给他送药。”
张畅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终于松了口说,“这样吧,你去会客室等着,等首长开完会,我会告诉他的。”
谷若秋还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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