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爱与不爱(1/2)
时其被两名严肃的军人左右架着从容不迫地走过一条长长的的走廊,任务结束,撕掉的伪装下面,永远是一张沉静略显冷漠的面容。
很快拐到一处幽闭没有窗户的房间,有条闲人止步的警示贴横在门前的地面上,两军人到了这儿便止住了脚打开门让他一个人进去。
室内空间不大而且很暗,唯一的光源只有审讯桌上运行机器发出的惨白灯光,已有两名秘密部队来的人坐在机器前等待。
由于关于秘密部队的一切都是最高军事机密,两人只穿了黑色的西装,头发理得很短,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坐在对面的时其。
时其手上没上手铐,就是戴了那玩意儿对他来说也只是摆设,往椅子上一靠,低头沉默,等待对面的人发声。
“17号,请你把这次行动的整个过程给我们说一下。”一个人开始问话并观察时其的面部表情,另一个人手指飞快按着键盘,发出清脆的打字声。
时其听从命令,开启他特有的磁性嗓音慢条斯理地讲述起来,没有半点隐瞒全跟他们说了。
“你为什么不跟上级汇报,私自采取行动?”耐心地听完,那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联系上级,而且在那种情形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时其平静地答到。
“据我们了解,你是在那个叫林珍的女人遭遇欺凌的时候采取的行动,而在这之前你就与林珍有过男女关系。请你重新考虑一下回答,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在冲动中做的决定。”对面人无情地撕掉时其的遮掩,也许因为是一个部队的战友,特意好心地提醒他一句,“你要知道,你可能要面临十年的徒刑。”
微微绷紧唇角,时其直视自己搭在桌上的双手:“那就随便你们吧。”
随便?两人相视一眼,有些无语,问话的人有些不忍心:“你可不是普通的士兵,我们不相信你这么容易自暴自弃,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再说。”
“不必了,问完了吧?问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时其说罢往后彻身,椅子腿与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
那人起身轻唤一声走向门口的时其,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17号,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能为自己以后多打算一些。”
“没什么好考虑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吧。”时其毫不犹豫地拉门出去。
门外等候的两名军人立刻上前把住他胳膊把他送回临时羁押的地方,与警方的拘留室差不多,时其走进去黑色铁栅栏门哐啷一声在身后被关上。
时其斜靠在勉强容纳一个人的窄沙发床上,遮挡视线栅栏令他的情绪突然间一阵低落。
——
林珍除了惊吓以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精神悄悄恢复了些,她便来骨外科看沈鹏。
到了病房外,林珍伸手欲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探头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沈鹤翔父子正在里面谈话,才几天功夫,沈鹤翔斑白的头发全都成了雪白,皱纹也添了不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沈鹤翔仓促安葬了老伴儿便在医院亲自看护一双儿女,沈鹏似乎对父亲有些不满,半躺着听父亲说,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沈鹤翔站在床头,怜爱地望着儿子:“警方派了人24小时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也多顾了十几个保镖,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沈鹏木然地眨眼,轻叹一声,眼神暗淡了下去:“媛媛怎么样了?”
“她身体没有大碍……”沈鹤翔停顿片刻,“精神受了很大刺激……媛媛患上了精神分裂。”
“什么!”沈鹏哀叫一声突然掩面痛哭。
“这都是爸爸不好,连累了你和媛媛。”沈鹤翔被儿子带的情绪一起激动起来,“为什么不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犯错的人是我呀?”
林珍在外面看得真切,心想还是先别进去了,转身刚要走,正撞见迎面而来的刘飞燕。
刘飞燕快步来到近前上下打量她,没好气地说:“恢复得挺快的嘛,以后多学点好,也会少些皮肉之苦,别整天只动歪脑筋,偷听别人墙根儿,把心思放在正地方。”
“我没有……”林珍弱弱地解释,脸瞬间烧的通红,被她奚落得无地自容。
刘飞燕随即敲门进屋,林珍不好在外面站着也跟了进来,垂头站在一边。
刘飞燕是向沈鹤翔汇报工作的,顺便来看看沈鹏,见沈鹏之前快好了的伤如今又被包回了粽子模样唏嘘不已:“袁啸天是什么人呐,怎么总跟沈总过不去呀?”
父子俩一听都默契地缄了口,沈鹏转移话题:“燕子,公司那边还要辛苦你多照应几天了——对了,李俊哲这几天在公司怎么样?”
“你说他呀。”刘飞燕一听李俊哲满脸的轻蔑,“自从沈家出事,李俊哲那小子连个招呼也不打便无影无踪了。一提这事儿怪气人的,我原打算等沈总出院再说,您现在问起我也不好隐瞒了,他不光人走了,还从公司顺走了几千万,等我发现报警的时候人家早就溜到国外去了,忒贼了这小子。”
本以为沈鹏会生气,他哪是肯吃亏的人,更何况吃亏的是自己的亲妹妹,然而沈鹏一反常态地沉默,表现得出奇得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不用再追究了。”
“哦。”刘飞燕眨么着眼睛十分意外,沈总这是吹得哪股风,挨了两顿打性情大变了么?
沈鹏并不是不想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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