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会放弃(1/5)
割袍断义?
云浅月猛地抬眼看着夜轻染。
“小丫头,我们割袍断义!”夜轻染盯着云浅月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眸光落在他一双眸子上,那一双眸子以往每次对着她的时候都溢满笑意,可是如今那一双眸子涌动得东西太多,如一桶水,里面放了各种颜料。都说人的眼睛最能反映内心,那么他此时内心也大抵如此,被染满了各种颜料吧?她沉默地看着他。
夜轻染也看着她,等待他的回答。
屋内院外,中间隔着敞开的浣纱格子窗,冷风似乎都凝滞不动了。
“小丫头,你又不想与我说话了?”夜轻染苦楚地看着云浅月,“我是不是真的很招你烦?很不招你待见?我们已经道不同,有些事情我没法不因为我的身份而对你出手,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守护你,可是你却已经不再信任我,对我防范至斯。我们何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小丫头,你告诉我,除了割袍断义这一条路,我可还有别的路走?”
“我何时对你防范至斯了?”云浅月挑眉,抓住了关键点。
夜轻染看着云浅月,任嘴角苦意蔓延,“没防范吗?那为何军机大营那一处……”
“夜轻染!”云浅月冷冷地地打断他,“我这一次离开,弄了如此大的动静,各方人马都找我,容景虽然最先找到我,但难保不准别人都会找到那处地方。我将入口封死,彻底与外界隔绝,有什么不对?这就是防范你,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早就该在数月前和风烬一起从那处出来时将入口封死,而不是等到今日再做,让你有机会现在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夜轻染一怔,“你不是对我……”
“我是不是对你信任或者不信任又能如何?夜轻染,你是我的谁?你说割袍断义,但我们的袍子在哪里?你我有何义可断?有的不过是从来就认清楚自己的立惩责任的那一点志趣相投的情意而已。”云浅月面色微寒地看着他,“你处处拦我的手,阻我的路,因为你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有身份摆在这里,你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寻求我的体谅吗?我为何要体谅你?姓夜是你的事情,你做什么也是你的事情。你屡次破坏了我的出手,凭什么现在你还来质问我,让我相信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有做了让我百分之百能相信你的事情?没有吧?那如今你来找我质问,要求割袍断义笑不可笑?”
夜轻染脸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云浅月挥手打开他拦住她关窗的手,“砰”一声将窗子紧紧关上,冷冽沉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我本来就没义,有何可断?若你认为有,自己断去吧!别跑这里来烦我!”
夜轻染本就白的脸顷刻间血色全无。
“送客!”云浅月转身离开床前,沉着脸命令了一句。
凌莲和伊雪本来就退到了一旁,此时闻言齐齐上前,对夜轻染没了往日的客气,冷声道:“染小王爷,请吧!这浅月阁庙小,请不起您这一尊大佛!”
夜轻染站在原地不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关闭的窗子。
“染小王爷,请!”凌莲和伊雪又齐齐喊了一声。
夜轻染仿若不闻,冷风吹来,他衣袂青丝被冷风卷起,整个人如冬雪里枯槁的树。枝叶飘零,没有生机。
“染小王爷,您再不离开,奴婢二人不客气了!”凌莲伊雪对看一眼,再次出声警告。
夜轻染依然不动,静静矗立,如一尊雕塑。
凌莲和伊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忽然齐齐抽出腰间的宝剑,刺向夜轻染。二人出手都极快,带着凛冽的风,刀剑顷刻间刺破了夜轻染的锦袍,但他依然半丝知觉也无,连目光都未曾转一个。
凌莲和伊雪自然不能真伤了夜轻染,齐齐住了手,看向房间。
房中云浅月早已经坐在了软榻上,对外面虽然未看,但她听声辩位,知道凌莲和伊雪拔剑,没感觉到夜轻染挪动身形或者还手,也能猜出个大概。她闭上眼睛,冷声道:“你们回房中休息吧!他愿意在这里吹冷风就吹吧!”
凌莲和伊雪闻言收了宝剑入销,齐齐走回了房间。
浅月阁静寂,天幕漆黑,这样的夜没有一丝星辰,更无月光。透过屋内昏黄的灯光,只可以看到窗前一抹黑影。夜晚寒气极大,冷风冷冽,如刀子一般地透过衣服刺进肌肤里,冰寒入骨。
夜轻染似乎不觉得冷一般,身子一动不动,静静矗立在院中。
半个时辰后,院中身影依然一动不动。云浅月睁开眼睛,走向大床,来到床前,脱了鞋袜,上了床,盖上被子,挥手熄灭了灯火。
屋中灯火一灭,院中的夜幕又黑了几分。
云浅月再次闭上眼睛,今日她做了一日衣服,虽然做了一半,但也费心力,本来打算连夜做完,如今却是没了心情。屏蔽心中脑中令人恼火的思绪和想法,面朝墙里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西墙传来一丝衣袂风声,不多时,院中落下一人。
“谁?”凌莲和伊雪齐齐轻喝一声,从屋中冲出。
“是我!”夜天逸低沉的声音响起。
“摄政王?”凌莲和伊雪只看到一个黑影,看不到面容,但看其轮廓,听其声音,知道是夜天逸,不由自主地向屋内看了一眼。
“嗯!”夜天逸应了一声。
“如此深夜,不知道摄政王有何吩咐我家秀?我家秀睡下了!”凌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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