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 尾声 终(1/3)
兰思定反问:“这么没有自信?”非得要他一个肯定。
格纳冷笑再反问:“遇见白艾以后,你有自信吗?”
因为在乎所以仓惶,总想万全,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们把心都给了一个女人,为了她可以粉身碎骨,这是何其相似又那样不同。
格纳太了解兰思定此刻的心情,一个系统内的人,从小守着规矩长大,能为了白艾违背遵守了三十多年的准则找上他,是带着义无反顾的心啊。
说实话他在这一刻很佩服兰思定,为家庭所累在大多数成功男人眼中看来是懦弱无能,难有人能跳脱出这种迷思,把此举看成一种担当。
格纳倒上一杯酒递过去,眼眸半阖看低的说道:“兰思定,今天你来求我,总要给我看你的诚意不是吗?”酒水晃悠,他接着道,“要不帮你壮壮胆?”
兰思定看着琉璃波光的酒水,眉目凛直望了过去,那稳重模样将格纳的挑衅突显的十分幼稚。
格纳自觉气势矮了不少,咬了下牙,硬撑着和兰思定对看。
兰思定从小便受到最严格的训练,吃过的苦是常人所不能想的,鲜血和汗水给了他无尚的能力,他用能力创造了绝对的权利,而绝对的权利又构筑了如今的他。
为了白艾他愿意低下头,把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自尊摈弃于一角,他愿意求格纳帮忙,即使用生命交换。
因为只有这样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即便粗暴违法,不为法律允许受多方制裁。可那又怎样,白艾现在怀有身孕,是他心头肉,母子皆不能有半点闪失,他没兴趣去慢慢折腾。
格纳的存在便是立竿见影的法子,要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兰思定靠着窗边,身长而伟志,窗外阳光普照透过磨砂辅的窗户折曲纷洒在室内,明媚映在他侧肩之上延伸出去,好像在脊背之中开出一双翅膀。
“格纳,我请你帮忙,帮忙顾全小白的安危。”兰思定终于开口,声音略沉却言辞恳切。
他的眼神坚毅,在顷刻间摧毁自己的信念也毫无动荡,让格纳能清楚的意识到,兰思定为了白艾可以放弃所有一切。
格纳心口一堵,血液回流收紧了浑身的知觉,他收回视线,摩挲起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温度从指尖透进心脏,好像能冻坍了过往的表象。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白艾为什么终究选择了兰思定而不是他。
当年白艾让他走,他虽然痛不欲生,但毕竟走了,终究放不下拼死而来的江山。
可空守权势让他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所以他一直放不下执念,却又再不敢去轻易打扰白艾。
那时候他觉得他是为了她着想,不想她再因为他而受伤害,现在细致想想,其实他是害怕被拒绝,伤了自尊。
真的爱到不顾一切,他应该像现在的兰思定一样,即使豁出命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他放手了,他以为他比括兰思定,恍然后才明白他的以为太自以为。
白艾是个明眼人,知道谁才是她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一直看不清的是他。
兰思定是一只雄鹰,展翅而腾,白艾看着他就能看见蓝天。
格纳自问,自己更像孤狼,终究适合一人,白艾再不会属于他。
带着不甘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砸下酒杯砰然一响,他对兰思定掷地有声的承诺道:“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
为了白艾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他不过是帮自己信守承诺。
兰思定眼中明辉闪烁,说:“保证白艾的安全,不要牵扯人命。”
格纳笑了:“只防不攻不是我准则,非常时刻非常手段,你找我不正是因为我不用遵循什么人生守则吗?”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让他束手静观事态,那他只能说:杀鸡焉用牛刀。
兰思定狭目一扫,微微垂首说道:“格纳,这里是中国,你现在的是身份是商人,别把自己的洗白不当回事。”兰思定早从白艾口中得知格纳洗了底子然后到中国重新起家。
格纳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接班人,子承父业连骨子里都是不法,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杀戮,就像自己一样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服从命令。
格纳要脱掉黑色的色彩比半路出家的黑子困难千万倍。
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把身前事清理干净,兰思定可以想象格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兰思定,做人不能这么万全,你的多虑别用错了地方。”格纳止不住冷笑,他还用不着一个男人来关心。
“用没用错地方我会定夺,我之所以能站在你的家跟你谈白艾,而不是你到我的家跟我谈她,正是因为你所谓的多虑,我称它为深思熟虑,你帮忙按我的法子,若是不能我可以立马选择换人。”
格纳眯着眼瞪兰思定,眼厉如刃,刀光剑影一番他捏着眉头,恶狠狠的说一句:“你真让我烦躁。”
什么时候他格纳轮到兰思定来操心。
……
这就是兰思定遇见格纳的场面,当他一五一十向白艾道倔,换来了她一阵沉默。
良久白艾才开口说:“如果我拒绝呢?”选择格纳这条路是可行,但是她并不愿行,虽然只是保护,但说不定就是格纳再回到过去的契机。
他辛苦摆脱过去,何必因为她又趟入另一滩浑水。
“你说不行,我说行。”兰思定纳已经等在一边,弯腰敲着白艾身旁的车窗玻璃。
白艾扭头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