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2/2)
的!”宓姌有些战战兢兢,忙看了一眼皇帝,欠身谢罪道:“皇上恕罪,彤贵妃是璞珹的生母,璞珹说些给他额娘听,也不算大罪啊!”她一脸的谨小慎微,“何况皇上偶尔也会和臣妾提起几句政事,臣妾无知应答几句,看来是臣妾悖妄了。”
皇帝含怒叹息道:“宓姌,你便不知了。朕是皇帝,你是皇后,有些话朕可以说,你可以听。但璞珹刚涉政事,朕愿意听听他的见解,也叮嘱过他,身为皇子,凡事不可轻易对人言,喜恶不可轻易为人知,连对身边至亲之人亦是如此。”他摇头,“不想他一转身,还是忘了朕的叮嘱。”
宓姌赔笑道:“璞珹年轻,有些不谨慎也是有的。”
皇帝道:“这便是璞琪的好处了。说话不多,朕有问才答,也不肯妄言。陶源泽在南河案上是有不妥,但毕竟是朕的老臣,好与不好,也轮不到彤贵妃与璞珹来置喙。看来是朕太过宠着永珹,让他过于得志了。”
宓姌见皇帝动气,忙替他抚了抚心口,婉声道:“皇上所言极是。璞珹心直口快,将皇上嘱咐办的事和臣妾或是彤贵妃说说便算了,若出去也这般胸无城府,轻率直言,可便露了皇上的心思了。本来嘛,天威深远,岂是臣下可以随意揣测的,更何况轻易告诉人知道。”
皇帝眸中的阴沉更深,如懿也不再言,只是又添了甜羹,奉与皇帝。二人正相对,却见乐子进来道:“皇上,后日辰时二刻,总督那苏图之女戴氏湄若便将入宫。请旨,何处安置。”
皇帝徐徐喝完一碗甜羹,道:“皇后在此,问皇后便是。”
宓姌想了想道:“且不知皇上打算给戴氏什么位分,臣妾也好安排合她身份的住所。”
皇帝沉吟片刻,便道:“戴氏是总督之女,又是镶黄旗的出生。她尚年轻,便给个嫔位吧。”他的手指笃笃敲在沉香木的桌上,思量着道:“封号便拟为忻字,取欢欣喜悦之情,为六宫添一点儿喜气吧。”
宓姌即可道:“那臣妾便将同乐院指给忻嫔吧。”她屈身万福,保持着皇后应有的气度,将一缕酸辛无声地抿下,“恭喜皇上新得佳人。”
皇帝浅浅笑着:“皇后如此安排甚好。乐子,你便去打点着吧。”
此后几日,宓姌再未听闻彤千桦陪伴璞珹前往芳碧丛觐见皇帝,每每求见,也是乐子客客气气挡在外头,寻个由头回绝。便是永珹,见皇帝的时候也不如往常这般多了。
这一日的午睡刚起,宓姌只觉得身上乏力,哄了一会儿永琪和璟兕,便看着盈月捧了花房里新供的大蓬淡红蔷薇来插瓶。
那样娇艳的花朵,带露沁香,仿若芳华正盛的美人,惹人怜爱。
宓姌掩唇慵懒打了个呵欠,靠在丝绣玉兰花软枕上,慵懒道:“皇上昨夜又是歇在忻嫔那儿?”
盈月将插着蔷薇花的青金白纹瓶捧到如懿跟前,道:“可不是?自从皇上那日在柳荫深处偶遇了忻嫔,便喜欢得不得了。”
宓姌取过一把小银剪子,随手剪去多余的花枝:“那时忻嫔刚进宫,不认识皇上,语言天真,反而让皇上十分中意,可见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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