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初见雇主(1/2)
“季大人,您忘不了,您骗得过别人,但您骗不过听你说出此诗的人,您亦骗不过当初信誓旦旦说出鸿鹄大志的自己。”白饵看着季青云高大的背影,她发现,季青云确实比以往憔悴了不少。可她至始至终都相信,就算这个世道会变,体态神形会变,可一个人难能可贵的初心是不会变的。就算千千万万的人会变,季青云一定不会变。
闻言,季青云觉得莫名的可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白饵还是那个白饵,还是那个愿意相信世间一切美好正义的白饵,还是那个愿意在他耳边孜孜不倦提醒他去相信希望的白饵。可她终归还是一个女子,一个从未涉身于这场龙盘虎踞的政治较量的女子。她自然不知道对方的势力有多么强大,强大到让任何人无法喘息。他尝试过挽救一切,可一切已经是一场残局,任何孤勇,都只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季青云转过身,冷冷道:“那只不过是三年前的一场混沌之举,那些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就当酒后戏言,白姑娘何必记得那么清楚。”
“眼前您所遭遇的境况,本质上和三年前并无差别,现在的季大人,也只不过正喝着一壶烈酒,决意要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而有些话,白饵还是要说,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因为他敢逆水行舟,他敢咬定青山,他走的是一条异于凡人的路。眼下多少王孙贵胄沦为风人的走狗,仅仅是因为他们当初的立场就不够坚定。而您不同,您有自己的初心,正因如此,您才步步高升,直入青云。”白饵道。
“沉舟侧畔千帆过。或许你能看清三年前的政治时局,但三年后的政治时局你未必能看清。你可知,明日我黎桑君主将要斩首于断头台,所有黎桑还没死的官员都得亲临现场,亲眼看着我国君主人头落地。杀一儆百,莫大的羞辱!”季青云紧着眉怒道,转瞬又无奈摇了摇头,“这足以说明,漠沧皇早已一手遮天,黎桑已是回天乏术,日薄西山。”
白饵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黎桑君主死了,不就群龙无首了吗?到时候整个黎桑都将分崩离析,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不会这样的,这只是一面。母亲常说,福祸相依,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白饵对上季青云的眸子,又道:“国难当头,君主将亡,定有众多谋士义愤填膺,那些贪生怕死的走狗会怕,总有人不怕,总有人会揭竿而起。一切总会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心存希望,只要初心不灭,不是吗?”
季青云无话可接,与其说无话可接,倒不如说,是他不忍打破白饵内心可贵的希望。毕竟,她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唯有内心残存的一点希望和信念。同时,他好像又重新认识了白饵,那个能歌善舞的秦淮歌女,她有着一颗强大的自尊心,这颗自尊心非比常人。可是,她越是如此,眼下,对她来说,只会越增加自身的危险。
这个世上,本就知音难觅,他遇上了,却又生逢乱世。他突然很想念以前的时光,白饵只要在水榭歌台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他亦可一如往常同她谈经论道、解惑解忧。再静静听她唱上一曲,所有的烦心事都能顷刻烟消云散。
只可惜,回不去了。而他确实如白饵所言,他同三年前一样,正喝着一壶烈酒,准备将自
己灌得酩酊大醉。一边是风人的不可违抗的欺压,一边是曾经信誓旦旦的许诺,两边都是刺,无法作出选择,索性就不作选择。或许,这就是苟活吧。
突然,门外闪现出一个黑影,转瞬便是紧张短促的的敲门声。
季青云眼中闪过警觉的光芒,示意让白饵藏入画屏之后,以免节外生枝。灭了灯盏后,才把门打开。饲养极品的日子
忽然,一股冷风吹过,杀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眼前陡然冒出三名风人,只见风人的弯刀迎风挥出,三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黎桑非靖的咽喉。刀还未到,深寒的剑气已经刺碎了夜风的肃杀。
黎桑非靖眸子霎时划过白光,后退了七尺,背脊已经贴上了一棵树干。
风人的弯刀已经随着变招,笔直挥出。黎桑非靖已是退无可退。
“嗖!嗖!嗖!”
三只金镖横空飞来,三个风人转瞬坠地。黎桑非靖倒吸了一口寒气,看着地上的金镖和眼前高大的背影,急问:“你可是神将司的人?”
将离回头,点了点头。随后,黎桑非靖便带着将离往紫竹深处赶去。
浮光破寺。
“皇兄,你怎么了?”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话的女子扎着的高高马尾披在肩上一席漆黑色的披风上,披风下罩着一身铠甲,铠甲紧紧束着她纤细的腰,腰间配有一把金色的长剑。此人便是黎桑二公主,黎桑凤钰。
将离扶着黎桑非靖入了破寺,并将他安置在铺满枯草的地上,解释:“他逃了一夜,体力不济,而且身上受了重伤。”
“凤钰,他就是神将司派出的杀手,将离,”黎桑非靖扯着嗓子吃力道,“他将会帮助我们完成,完成刺杀漠沧狗贼的任务。”
黎桑凤钰看着身负重伤的皇兄,心中不禁生出万分委屈:“早在六天前,我们就向神将司发出了密函,为何今日才来赴约?你可知道,本公主和太子从风人的手中死里逃生,这一路受了多少苦吗?”
秦淮出事第一天,黎桑皇便攻占了整个聚龙城,短短一个时辰,整个皇宫便血流成河,悉数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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