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电影不是非要讲故事(1/2)
“杜医生,这种药可以提高我子宫的免疫力吗?”
我趴在杜医生的实验室,有气无力。
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从显微镜上把头抬起来:“怎么?”
“我例假的时候总是宫寒。”
他听我说完,镇定自若的把注意力放回显微镜:“那个你打针不管用,多喝热水。”
他一句话把我说懵了,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有些不太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椅子上摇了两圈:“我在想一个男性话题。”
“什么男性话题?”
“原来直男癌是不分职业的。”
杜医生噎了下:“谁让你老熬夜,这次居然还通宵?我拜托你,你现在可是我们所里重点看护对象好吧,需不需要直接派个人24小时看护你?”
我干咳了两声,有些心虚:“您怎么不干脆把我裱在实验室里呢!”
杜医生突然放下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有些好奇:“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人跟我说过,她要裱也是要裱在博物馆里?”
我被口水呛了一下,死不承认:“还、还有这样的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杜医生轻笑了一声,回到显微镜旁边:“例假这几天针就不用打了,你不是要出差么,等你回来再说吧。对了,你去几天?”
我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抬头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道:“……三天。”
虽然程大哥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但我飞往伦敦的路上依然是惴惴不安,途中不停在上厕所,干爹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要学会沉住气。”
我攥紧手心,踌躇再三,往干爹那边凑了凑,“干爹,您跟我说实话,这个片子,是不是很烂?”
“在我眼里只有烂人,没有烂片!”
干爹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路上也不理我了,徒留我一个人独自哀伤。
在伦敦落了地,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会堂。一路上遇到了之前结识的很多项目负责人,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这个片子虽然不评奖,但也会评优作为英国公司的艺术形象代表展览,即使不为自己,我也代表着干爹的荣誉,干爹还代表了中国电影人的荣誉。
即使不能评优,但也不要让大家连看都看不懂,最后取笑干爹吧。
赶上了展映会,我跟着干爹坐在主创区域的第一排,紧张到连喝水都是塞牙的。放映的第一部片子是英方的作品,这个导演创作的第二部作品就已经在戛纳提名,第四部就揽获英国电影学院的最佳导演和影片。那成就当然是很高的。
他以牛顿定律为创意点,讲述了一个老人睡在苹果树下梦见自己的一生,他在追寻梦境的过程中终于寻到了童年时候美好的初恋。随着苹果的掉落,老人在美丽的梦境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非常诗意浪漫主义的一个短片,不得不敬佩西方人的浪漫天赋。能把死亡描绘的这么美丽,还能把牛顿定律讲述的这么诗意。加上他的拍摄手法用一种纵深感将老人的孤独感延续了,美丽又富有散文的诗意。
第二部展映的片子是来自意大利的一位导演,他采用的黑白富有哲思的景致,引导着一位黑人听从内心的声音,在草丛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女人,他们在牧民的歌声中闻歌起舞,他们跳舞、结婚、生子,全片包含着一种平淡的快乐。但是他将这种年轮的符号放置在那一条平静流淌着的河流中。
10分钟的影像里生命已经过了许多年,如水流不停歇,这个时候回头一看,或许能等一等那个被自己走得太快而落下的灵魂。
两位导演走上台讲述自己的创作心得,又都是年过半百的导演了,他们对于生命的领悟自然是很深刻的,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觉得当年华不断逝去,所有看似需要大篇幅冲突和转折的故事都已经不值得一提。反而利用一个下午茶的时间,或者是10分钟的发呆时间来回看一下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
我被这段话深深的触动了,觉得我故事至上的理念是那么的幼稚。小巫见大巫是我无疑了。
“有什么感想?”中场时,干得凑过来问我。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回顾自己的作品其实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如果他们全都采用了短暂回顾人生的方式,那么我故事至上的观念反而脱颖而出了。我把我的想法有一说一跟干爹复述了一遍。
干爹说:“电影并不是一定要讲故事。”
我愣住了。
后面再看的两部作品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因为全都大同小异,除了拍摄手段和演员面孔不一样之外,他们要传达的主题都是一样的。我仔细反思着干爹的这句话。
电影不讲故事,那讲什么呢?讲文化传播?那是新闻的功能。揭露现实?那是纪录片的功能。电影就该是故事的搬运工啊!寓教于乐才是大众文化的功能和载体啊!
电影固然是多元化的,并不是容纳不了各种各样的风格和类型。但在我的认知里,没有故事的电影就像是没有调味料的方便面,没有加糖的牛奶和没有鸭肠的麻辣火锅,都是不完美的!
想好了待会儿上台的说辞,我突然不那么畏惧了。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收拾好心态,我开始认真观看他们的作品。
有采用狗为主角的,有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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