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塞万诃德看不见的狭缝(1/2)
塞万诃德的心情无比糟糕,他暗自决定了,这把剑既然出鞘,就一定会有剑下的亡魂。
门店外的两个“盗贼”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单手支撑这前台的长木,先后麻利的跳了进来。
“哈哈哈,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奥尔罕的语气有些过分热情,不像是刚刚经历了老友的去世。
“是你们啊。”塞万诃德看见了逆光中的蔷薇侍卫与奥尔罕,“奥尔罕,注意下情绪,我们刚失去好友。”
“骑士不是该向前看吗?这是你教我的。”
“要怀着悲悯的心情向前看。”塞万诃德纠正着。
梅菲斯特把兜帽拉得更低,只露出了丝微的嘴唇和小巧的下巴,躲在塞万诃德身旁。
“你们两位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塞万诃德仍然没有把剑入鞘,在决斗结束后,他隐约的对很多人都有了防备。
“来找你啊。”奥尔罕说,“我认为你一定会来这里怀念莫宁,但是当我们来这里时,看见黑布里面人影晃动,又听见了声音,还以为有人在偷盗——梅菲斯特,”当奥尔罕看见了小巧的女孩躲在塞万诃德的影子中时,补充了歉意,“刚刚一定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在里面看见了和你从外面看时,一样的场景,并且涌起了一样的想法。”塞万诃德收起了长剑,“我险些对着有人影的地方刺过去。”
“那真是死里逃生啊。”蔷薇侍卫揶揄着说。
“那你们找我又有什么事?奥尔罕,在一切都结束之后。”
“我也认为一切都结束了,我还猜测你对星落城的风貌已经彻底失望,我找你,就是想邀请你,请在你离开之前,去我哪里做客。”
“如果你能端出艾莉岛的葡萄酒,你家中有重乒我也愿意去。”
“没有重乒,只有朋友。如果你愿意光临,葡萄酒骑士罗伯特的遗作我愿意送上。”
梅菲斯特没有多余的话,默默的听完,默默的跟随。
“塞万。”女孩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故意提高了音量,她发现了奥尔罕的小动作,“我们的马呢?”
“嗯——这个——马呢,马将军是一匹天国的骏马,在通识人性的同时也具有个性,我想,在我需要的时候它就会过来,比如当我猛吹一个口哨时。”书斋骑士说得结结巴巴,没有在话毕之后吹一个口哨去尝试唤吗,在决斗之后他就一直忙于料理莫宁的后事,把这个事情完全遗忘了——糟了,糟了,我们的马呢?
“不用担心。”蔷薇侍卫说,“处理好莫宁的事情后,我就把你们的马带到了奥尔罕的马厩。”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没有在铁匠铺碰到我,我也会因为找马再一次把路线偏移到你们的方向。”塞万诃德有一些被摆弄的恼怒。
“谢谢你们帮忙照料。”梅菲斯特打断了塞万诃德即将爆发的抱怨。
四人在一辆双骑马车前停下,蔷薇侍卫驾驭马匹,另外三人坐在马车中。
“你家不在城里?”
“在郊外。”奥尔罕回答着梅菲斯特,“城里太吵,眼睛和耳朵也太多。”
塞万诃德看厌了快速变化的街景,于是拉上了窗帘,全程都不发一语,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从和奥尔罕建立联系后,怎么就从亲密无间的朋友,变成现在有了不看不见的狭缝。
郊外。在被榛树稠密环绕着的地方,蔷薇侍卫驾驭的马车停了下来。
塞万诃德被奥尔罕邀请下车后,一踏上土壤,就听见马将军的响鼻,塞万诃德寻声望去,他有些紧张了,会不会是马将军在向他发出危险的信号?
当然不是,他看见马将军换上了新的马具,鬃毛被修剪成了强势的流线形状,看起来神采奕奕,就像随时都在奔跑。
它打响鼻的原因是因为兴奋,不是看见了书斋骑士,是闻到了它身旁那匹母马的尿。
马将军没有看到塞万诃德的来到,一声快乐又野蛮的响鼻之后,它的前蹄焦急的刨着土,后腿的肌肉飞快的膨胀,随时准备要靠近母马的背。
塞万诃德气得握紧了双拳,他大声的吼,“老马!你这个老马!你想干什么!”
“有了新的武器谁都想砍几刀。”蔷薇侍卫劝解着塞万诃德,“可能你的骏马也一样,有了新的马具,觉得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时候?”塞万诃德义愤填膺的说,“它年轻的时候我父亲都还是小孩,它是天国的骏马!”
蔷薇侍卫惊讶的看着奥尔罕——这个人到底是骑士,还是笨蛋?
“我一会而安排仆人把你的马牵到单独的地方,我理解你的愤怒,星落城常常在向外界借马时,他们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的不外流,我们借来的马都被割了一部分,更何况天国的马血,它必须保持纯净,不能把神力随意分配。”
蔷薇侍卫再一次惊讶的看着奥尔罕——怎么?你也患上了疯病?
“不用,奥尔罕,就让它在那里。”塞万诃德看到这样的台阶与恭维有些害羞,他因此一不小心说出了句大实话,“它就是一匹老马。”
仆人已经过来,奥尔罕的第一个命令不是要求他们迎接客人进入郊外的别墅,而是让他们立马从地窖中准备罗伯特的葡萄酒。
“你还真有?”塞万诃德一面跟随着奥尔罕的脚步一面询问。
“越被禁止的东西,就越该拥有,不是吗?”
当房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的富丽堂皇,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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