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尽如烟(2/3)

“这是早晚的问题吗？”褚烈一脸生无可恋。

“总比这会就传送好吧？”

“你这关注点有问题……早点晚点都是个死，我差这半个时辰吗？”

老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一样不一样，你怎么能小看半个时辰呢？半个时辰可以干很多事情……”

“杠精啊你！就在这，半个时辰你能干啥，说来听听！”

“可以死啊。”老头摆摆手，“只要我死在这之前，浮岛传不传送岂不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

“这都行吗……嗳？！”

本以为还在杠，当褚烈看到老头的手的时候，却怔住了。那手正在从指尖开始，慢慢地化成星光点点，消散在周围。他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老头回以肯定的目光。

“差不多也还有半个时辰吧！人生在世二百年，也算活得够久了，虽然还没活够……但是谁又能永世长存呢？该来的总会来，我只是庆幸这个时刻到来之前，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来都在诅咒这该死的老头，没想到临近眼前，却又是别样滋味。

“时间不多，聊会天吧，你一定有很多想问的，都问吧！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其中的一部分！哈，你这什么表情？”

“死老头，死到临头还要卖关子么？”褚烈被他这一手搞得哭笑不得，复杂的心情好转了一点。

“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不过有一点可以先告诉你，你带的这个镯子叫钛皓之镯，有了它，你就等于是浮岛的半个主人，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浮岛的传送中，但具体会怎样我也没经历过，所以不清楚。对了，这个钛皓之镯本是一对，还有一个我给了你未来媳妇了。”

“啥玩意？！”

“啊呀！忘了告诉你了，你小的时候，我给你许了一门娃娃亲……”

“噗！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那时候你还小……”

“放屁！我一睁眼就已经八岁了！你明明知道那之前的都不是我，这个不算数！”对于自己穿越而来这件事，没有谁比老头更明白了吧？

“放心吧，我能坑你吗？那丫头比刚才那个还漂亮！”

“我都快被你坑死了！”

“有吗？”老头不以为然，“说起这个，最开始醒来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在问，八岁之前的你是谁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你听好了，八岁之前，你谁都不是！或者说在你的神识降临到这具躯体之前，它谁都不是，仅仅是一具躯体而已。”

“这不可能，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是如何出生长大的？”褚烈可是经受过科学知识教育的，这样的解释不合逻辑。

“我换个说法你就懂了。其实你的神识，就是你所说的灵魂，早在二百年前圣墟之内，就已经降临，融入到这具躯体，只不过那时候它还不是一具身体，它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序列之章！序列之章吸收了你的灵魂之后，一直沉寂了一百八十余年，直到二十年前，才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变成一个婴儿的身体，接着就像普通婴儿一样一动不动地慢慢长大，长到八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前，现在的你正式苏醒过来，然后一直到今天。”

褚烈被惊得无语，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经打结了。这些东西他都听明白了，但却无法理解，因为他从在米-24上被谋杀到“附身”到一个八岁男孩身上，感觉上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老头继续回忆道：“二百年前的时候，圣墟内的争斗到了最后关头，所有幸存者都在抢夺序列之章，直到最后，凭空而现的一道赤红闪电击中了它，一架钢铁躯壳的奇异飞行器出现在众人面前，将它包裹在其内。其后经过一番争斗，最后我得到了序列之章，但那时它已经发生了剧变，呈现出百物不侵的状态，不再是一件具有毁天灭地威能的神器。”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老头将mp9放进手镯的时候，顺便拿出了一块直升机残骸，上面的机身涂码清晰可见。

“你口中叫做mp9的这把枪，真的是巧夺天工之造化，仅凭机械结构就能发挥出如此大的杀伤，配合超高的发射速度，杀伤力令人叹为观止！枪械类型的武器，在北域凡人世界也很盛行，但做工简陋，其杀伤力主要还是来自灵石本身的能量。你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还有更厉害的呢！一个和人差不多大的弹头，就能在瞬间将几个洛城夷为平地，渣都剩不下！而且不需要操作的人实力多强，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了。”褚烈打了一个响指。

“你们世界的人这么厉害吗？”

“厉害的不是人，而是格物的发展壮大。格物旨在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有机会做到原本绝不可能的事情……mp9你不是也见过了吗？那样的发展虽然不是有利的方向，但却是其中的代表。将这样的技术映射到衣食住行等方面，那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就可见一斑了。”

“那里，会是很适合普通人生活的世界吧！”老头道。

“呃……”褚烈思索道：“怎么说呢，多数意义上讲的确是这样。那里有完善的法制，不允许随便杀人，侵犯他人的正当利益都会被制止并处罚，无论老弱病残，生命都能得到最低限度的尊重。”

他话锋一转，“然而，从另一层次来讲，虽然那里生命贵重，但生存却卑微。此间杀人不过头点地，而那里，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