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结难解,皇家无情(1/3)
,外厅里一个侍女也没有,停了停脚步,麒瑄径直走进内堂。
慕容非烟坐在内堂里侧的床上,倚靠在床头的栏杆上。这床与麒瑄和寒月的卧房的床一起,是由隆庆帝专门命能工巧匠打造的,通体由珍贵的紫檀木雕刻而成。麒瑄和寒月卧房的床叫做“缉熙”,古语意的这床叫做“纯嘏”,古语意为福乐。可见,连隆庆帝都以为麒瑄会把原本并不相识的穆寒月仅仅当作表面上的正妃,而会对一直陪伴她身边的慕容非烟宠爱更多。此时的慕容非烟坐在这意为福乐的“纯嘏”床榻之上,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从大婚进府至今,麒瑄从不,更休说是在这“纯嘏”床上坐上一坐。没有秋麒瑄,她慕容非烟又何来福乐之说?
麒瑄慢慢走到慕容非烟身前,看着慕容非烟满脸的伤痛,麒瑄内心更加沉重,忽然感到一阵疲惫。麒瑄扶着“纯嘏”,在“纯嘏”前的地板上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又像从前在瑞麟宫一样,枕在慕容非烟垂在床边的双腿之上。
“非烟,你这是何苦啊。”麒瑄轻声说。
“非烟不才,只想着王爷爱喝碧螺春,便端了茶去,没成想打扰了王爷与姐姐商谈正事,是非烟思虑不周,欠妥了。”慕容非烟淡淡说道。
麒瑄又叹了一口气,说:“非烟,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事。”
“我也不想的,可,可终究没有办法。”慕容非烟幽幽的说。明知这种感情不应该,可,可终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既已对你付了深情,又岂是那么容易断了思恋。
“非烟,你虽比我还小上一岁,可你一向比我考虑的周全。我们自小相伴,整个宫里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只有在面对你时,我不用担心有人会害我,我可以不用扮演那样一个放浪的酒色王爷,我可以不用顾忌暴露身份而跟所有人疏远,我可以跟你抱怨,可以跟你撒娇耍赖,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表露出我身为女儿家的性情……我们,算得上是相依为命……”说到最后,麒瑄已然有些哽咽,“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待的,你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
慕容非烟眼里也含着泪光,抚上麒瑄的发,“我知道。”
麒瑄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继续说:“非烟,我,我虽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真是无能为力啊。我想着不要来打扰你,或许你就会慢慢淡忘,可我又做不到对你真正冷淡,我知道是我自私,是我任性,只是,我真的不愿失去你啊。”
慕容非烟听着麒瑄哽咽的声音,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却还是始终存在着那一丝期盼,现在终于明了,这期盼,终究只是奢望。“麒瑄,你说的我都明白。这段时间让你困扰了,我,我也会慢慢放开的。给我时间,好吗?”
麒瑄点点头。“非烟,我相信你可以的。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一个能一心一意待你的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相互倚靠着,一如从前。
麒瑄离开时,慕容非烟看着麒瑄的背影,这个人,终于还是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六年的朝夕相对,六年的倾心相交,六年的执恋不悔,终于到了放下的时候。只是,这六年时间,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说要放下,又岂是能轻易放下的。但,日子终究在过,她决意的离开,未尝不是自己的重生,只是,真的需要时间罢了,只求,不再让她被自己困扰,只求,自己能早日真正放下。
麒,刚才与慕容非烟的一番话,也让她难过。只是希望慕容非烟,这个她真心认定的家人,能早日寻到属于她自己的良人。而这一番话,也恰恰让她惊觉,慕容非烟表现出对她的执恋,与她现在对待寒月又是如此的相似!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这位王妃,也成了她心中放不开的牵绊了吗?麒瑄一惊,怎么会这样!
再面对寒月时,麒瑄因着心里的困惑,竟有些不敢看她,终于做出了她秋麒瑄一向最不屑的事情——她逃了。不敢再夜夜与寒月住在一起,又不能去打扰慕容非烟,麒瑄借着准备上朝的事情,搬进了赵王府的一间偏院。
面对麒瑄的反常,寒月不知原因,但也感受到两人之间那种隐约存在的尴尬和疏离。不再有夜晚麒瑄温暖的怀抱,不再有两人之前默契的互动,甚至比成亲之前还要疏远。寒月以为,大概是因为慕容非烟吧。她虽不知道麒瑄到底与慕容非烟说了什么,但慕容非烟和麒瑄对彼此之间的在乎,她也看得出来。只得摇摇头,叹一口气。只是心里却像是放了一颗未熟透的杨梅,酸涩难当。
转眼间,几日时光匆匆而过,隆庆帝许给麒瑄的一月婚假已过,她就要开始上朝了。麒瑄萎靡多日的心情也不觉一振,她秋麒瑄,终于要堂堂正正的参与这瀚海王庭的政事了。
第二天一上朝,麒瑄客气的接受着朝臣的道贺,看着太子阴郁的表情和四皇子齐王含有深意的笑容,麒瑄仿佛不干己事一般,带着虚假的笑容一一回应。
几件不疼不痒的政事说完,就到了重头戏——与漠南台的战事上。
因为之前魏王与多吉朗密谈之事无人知晓,所以现在大臣们都只当魏王是应了金夏汗国之前的求援,与南瓯联合攻打漠南台。只有麒瑄知道,之前魏王被南瓯暗中使了绊子,魏王虽不愿违背道义,但还是听取了麒瑄和飞禅的意见,不得不与之联合。南瓯在接到魏王的同盟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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