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命之脉(1/2)

大口大口地喘息声，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呜……吁……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好几年的感觉。＂小福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之前被火球灼伤的皮肤外，并没有太多痕迹，＂奇怪，没什么变化啊。李至呢？"

＂地上的血迹也没有了……啊！＂看到前面不远处扭曲的干尸，小福吓得连忙后退，砰的一声暗响，脑袋撞到墙了，＂哦（摸了摸头）。＂

环顾四周，确定是永安巷后，便放下了大半的心。唯一变化的就是记忆中明明是近子夜，可现在天开始灰蒙，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其实，这种变化是正常的，受时间之力的影响还不发生点怪事，那才不正常呢。

＂不是吧，我和这具干尸呆了一夜！＂忍着毛悚与恶心，又去偷瞄了一眼：肉干包骨头，头发还有，只是变得如茅草般干枯，眼睛如同死鱼的一般；腹部的刀，所穿的巫袍，已经可以断定是李至，只不过刀已经生锈，衣服也是那么光鲜，有种存放了十数年的感觉。

小福慢慢爬向李至尸体，摸索了一会，便拿出一物，赫然是一个份量不轻的钱包，从中取出了一大锭黄金和几锭银子，然后将其余的都扔了回去。＂这些差不多值奶奶那一锦盒锭子金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钱物装了起来。最后俯视了李至一眼：＂永安！＂在小福收回目光之际，又不紧瞄了一眼他的衣物：＂敢说我的奶奶把衣服穿了三十年，我看你才是吧！＂

转身，离去。突然，小福如电击般的一滞＂三十年！奶奶！＂发了疯似的往家的方向狂奔，眼睛都开始糊了，一遍遍安慰自己，会没事的。可是，可是，我走得时候奶奶还在卧床，这么多年没人照顾，不就……不敢继续猜想，只得加快了步伐。却不知道为何，这路比平时长了，怎么还没有到家……

大门开着，没事的，我走之前忘记关的。放缓了脚步，向着堂屋走去，一步两步……

门紧闭着，小福伫立在门口，举在半空中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这门是长了刺。犹豫了半天后，小福决定进去，用右手食指轻轻地戳动了门扇，吱呀吱呀。

看到堂屋内的场景后，小福缓缓的舒了口长气，奶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还是未醒。

＂奶奶没事就好，那怎么会有度过了十数年的感觉，而且李至尸体又好像度过了几百年的样子。＂

说了两句话，小福就觉得口渴难耐，连忙端着茶杯喝水，一杯下肚不过瘾，干脆端着壶喝，一饮而尽。＂还是渴啊！＂放下了茶壶，又咯噔咯噔地跑去了厨房，对着水缸就是大勺大勺地舀水喝。也没过多久，满满一缸水就见底了。

小福打算强忍着干渴，这样喝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刚开始还是可以，越到后面越是难受，甚至演变为胸腔的燥闷，这种感觉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分分钟被曝晒。

意志，毅力，似乎马上就要崩溃为一个笑话，因为他要挑战的是本能，是生命的本能，甚至灵魂的本能，一种赤裸裸地对水需求的本能，掠夺式的霸道本能。

这种本能并没有反噬小福体能的水分，而是拼命从空气中汲取，虽说是杯水车薪，但小福在下意识里觉得甘之如饴。这一刻，小福脑海里，也有了一丝明悟：为什么之前自己会觉得身边有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会觉得小庙村与平山镇的空气会不同，看来是水的缘故，更准确说使自己对空气中的水分有感知的缘故。

明白这一点后，自我意志便不再压制本能的冲动，冲向后院的井开始打水喝，一桶不够又是一桶，这样一桶一桶地打也不是个事，不到第五桶小福就胳膊酸痛了。

要是水能自己上来那该多好。有想法就要付诸实践，望着井水，小福挠了挠头，一本正经地对着井水命令道：＂上来！＂

还没有等小福反应过来，一股水注迸涌而出，水花溅的他满身都是，活脱脱一个落汤鸡。但在顷刻间，溢出的水都被吸了个干干净净，虽说小福表面看起来并不怎么狼狈，但从落汤鸡秒速被烘干的滋味，总是令人十分不爽。

＂或许应该要尝试着去控制水流会好一些。＂打定了主意后，小福闭上了双眼，凝神命令井水。这一次果真是匀速上升了，水柱缓缓的涌上井口，＂嘭＂，水柱毫无征兆的爆了开去，然后就又开始了落汤鸡与烘干机的节奏。

＂哼，再来。＂小福再一次尝试了起来，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太谨慎的缘故，水柱只是升起来一半，就又落了下去。

在不服输的性格所驱使下，一遍一遍的尝试。结果都无外乎是未起即落，或者就是落汤鸡、烘干机的单曲循环。

＂失败，又是失败，究竟是哪里不对啊！＂哪里没有注意到，又究竟疏忽了些什么，为什么一直失败，而且效果也越来越差。

心烦意乱的代价就是欲速则不达。

调匀呼吸的节奏，精神逐渐融入了水中，从浅到深，从大到小，一步步渗入。

＂波动，虽然微弱，但的确存在于井水中。细微，难以琢磨，无迹可寻，真的没有规律吗？＂

小福继续深入地感知井水，＂这些波纹，好像……好像是……井水表面看起来静止，其实内部大有玄机。而且这水也不是一个整体，似乎是由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颗粒组成，小颗粒之间彼此排斥有相互吸引着，无规律地游荡着。至于看到的波纹，应该是一系列的颗粒在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