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墓前异象(1/2)
众多宾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些事是丞相府的三秀所为,即便是心中想要赞上沐寂北两句,在这种时候也是不适合开口的。
老太妃打着圆场“今日真是让各位贵客看笑话了,不过虽然经此波折,倒是也证明了我们北北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命苦了些罢了,所以这寿宴咱们还是照常办。”
老太妃的这句话也算是力挺沐寂北到底了,这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是这好孩子三个字却是值得寻味的,不是福星,也不是什么克星,本就不该有什么鬼神之论,不过是出生的时候母亲死了,命运多舛罢了。
众人自然接着话茬,三五成群的回到了前厅。
这顿饭,除了沐寂北一人吃的开怀,这丞相府的众人都心思重重,崔姨娘始终担心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会被怎样发落,柳芝兰更是没想到这场专门为沐寂北所设的寿宴,竟然倒真的成就了她的美名。
一场寿宴,虽然都吃的热闹,可终究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众人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庶出的五秀在丞相府中的地位,日后若是选亲,可要在那嫡出的和庶出的之间衡量一二,毕竟若是嫡出的实在不讨喜,不仅不能带来好处,还会遭受无妄之灾。
沐正德的心思则要复杂许多,送走了宾客,他独自出了丞相府,沐寂北的聪慧可爱是他实在没有想到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笑的时候狭长而带着丝疏离和冷意,笑起来便像是月牙,一瞬间春暖花开。
走着走着,沐正德走到了郊外的一处住宅,轻轻推开厚重的木门,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身子撒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柔和而宁静。
这处宅院里,埋葬着楚凉的尸体,他把她葬在能够看到夕阳的地方,就好像曾经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美好,墓碑埋葬在开的绚烂的百花之中,这些都是他亲手栽种的。
到了冬天,他怕她寒冷,便在周围栽种上了红梅,到了白雪皑皑,便也不会觉得孤单。
沐正德站在墓碑前,神情温柔“楚凉,你已经离开我多少年了,我们的孩子也一点点长大了,你知道吗,她并不完全像你,看着我的时候虽然带着欣喜和笑容,可是我却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疏离和冷漠。”
顿了顿,沐正德再次开口“我是喜爱她的,那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也怨恨她,是她夺走了你的生命,可是越是排斥才越发现,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无论怎样她始终是我们的孩子,楚凉,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忘不掉她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沐正德纠结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个相爱却无法爱的孩子。
突然,墓碑前出现异动,沐正德敏锐的发觉,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楚凉的墓碑前,又一块薄碑破土而出,从土下缓缓出现在沐正德眼前,沐正德则是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直到夕阳的余光正好撒在那突然多出来的墓碑上,上面的字迹被照的格外清晰。
沐正德不敢置信的上前一步,看着碑上的字缓缓开口“吾女承吾之骨血,续吾之性命,忘夫善待之,吾心方可安。”
碑上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大抵是说我的女儿传承了我的骨血,是我性命的延续,希望夫君你能好好保护她,爱护她,不要再迁怒于她,这样我在地下才能安心。
沐正德双手颤颤巍巍的攀扶上那碑上的字,轻轻抚摸着,喃喃道“这是楚凉的字,这是楚凉的字啊!只有楚凉你才称我为夫君,只有你!”
这一刻的沐正德似乎有些疯癫,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外老奸巨猾的丞相竟然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楚凉,你一定是怪我没有照顾好北北是不是,你一定是在责怪我了,若是你还在,一定会把那孩子放在心尖上吧,是我不好,才让你下面也不能安心。”沐正德一个人喃喃自语,看起来很是自责。
“秀,早点歇着吧。”青瓷开口劝道。
“嗯,你也早些睡吧,不用总守着,等有机会,为你寻一把好剑。”沐寂北的眼中流露出温柔,看着眼前的青瓷却是用世间少有的温柔。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的时候能够不背叛你的人很少,能够再你死了之后还固执的守着你的人更少,而她,虽然遭遇了不多不少的背叛,却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青瓷点了点头,她是打杀的高手,只是在这相府中却是没有一把好剑,多少有些遗憾。
沐寂北浅浅的睡了,她睡觉一向不安稳,总是喜欢紧抓着些什么东西,甚至是床上的被子也常常被抓烂,即便是这样,却也依然不肯放手。
第二日清晨,丞相便把众人都传了过去,不用多想,便能知道,是为了三秀沐建宁的事。
沐寂北穿了一套樱色的坠地曳仙裙,洗的微微有些发白,不过倒是素净。
虽然老太妃之前送来了几套衣服,可是都太过华贵厚重,都需要配上繁复的配饰,实在啰嗦,她才选了以前的衣服来穿。
沐寂北走到花园处的时候,却是遇见了沐正德,沐正德似乎有些不知该怎样和沐寂北想处,只是有些尴尬的喊了声“北北…”
沐寂北浅浅的笑了笑“父亲。”
沐正德欣喜,上前几步想要把这瘦瘦小小的孩子拥进怀中,可是沐寂北却只是微微疏离的后退了一小步,这不由得让沐正德有些尴尬受伤,不过到底还是把沐寂北拥入了怀中。
沐寂北低垂着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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