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你看那一朵莲花,它又大又白(2/3)
凌风还未开口,几人心中还七上八下的,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没有出声,这时候忽然传出的一声“师父”,就尤为明显了。
开口的人是淳安。
他就站在大厅的门口,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走到了这里,明明南宫彦青的事情……其实与他的关系并不大。
虽然是栎阳如故的朋友,但事情没有发生在栎阳如故身上,淳安对此事就是不大在意的。
谁曾想,不知不觉就在此时走到了这里。
不知不觉,刚好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衣摆。
往边上走了两步,刚好看到那黑色的衣摆遮住的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太熟悉了,这就是他的师父。
师父对他算好也不算好,淳安是尊敬他的,但正是因为这份敬畏,他对凌风也生不出几分亲切的心思来。
于是即便是开口了,也只是低低开口,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声音低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但很神奇的是,凌风听见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淳安的方向望去,居然见到了他多日未见久寻无果的好徒儿。
这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风一怔,连帮着南宫彦青搭脉的事情都忘了,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淳安招了招手。
“师……父。”
看到凌风望向自己,淳安下意识上前了几步,声音仍是低低的。
凌风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木鱼棍似的小棍子,在淳安额头上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跟丢,说出去都丢为师的脸。”
小木棍敲在额头上的声音挺响亮,但却不疼。只是会和师父走散,也不是淳安愿意的,再说即便是他们二人走散了,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不由得就有些委屈,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才忍得住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还委屈上了?”
小徒弟不似他想象中的一般往他身后窜,反而在他门前一动不动的,凌风终于瞧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师……父……既……然……”
淳安说话原本就吃力,不过凌风难得的好耐心,见到了徒弟,就将所有人都抛在了一边,只顾着淳安一人了。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淳安才将他要说的话说完——师父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空贯了师徒之名?
若只是要一个伺候人的小厮,便掏出十两银来,上人牙子那里,什么样听话的奴仆寻不见?
这第二句话淳安没有说出来,他倒是想说,只是他开口实在是太慢了。一句话说完,凌风已经忽然站了起来,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对着他又是一阵乱敲。
疼还是不疼,委屈却是加倍的。
不怪淳安有这样的想法。
师父对他不好也不坏,能给他偏安一隅之地,他就是感激他的。可人一旦有了情感,无论是慕孺之情还是别的,都会生出些别样的心思来。
就比如……
他越是尊敬他,就越想感受到同样被在意的感觉。
可原来,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原本就是凌风捡回去的,或许只是觉着养他一个小童,比去外面买一个来得划算些吧。
毕竟不要银子。
这想法一出,滋长得就越快。若不是不在意,又怎么会在他们二人失散这么久之后,从未找过自己呢?
师父的功力在他之上,所以淳安能够觉察到栎阳如故的位置,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师父。可反过来,他会的都是师父教的,他又不如师父的,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师父想找到自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出现。
曾经有过的一点念想,也渐渐消散无踪了。
所以他说,他和师父之间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可明明,那也只是一句赌气的话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常伴身边的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
可偏偏……
淳安心中叹气,却执拗得很,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对师父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凌风年过三十,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孩的心思都摸不透。他这时才想起周围还有旁人在,连忙要了一间空屋子,想与淳安单独谈谈。
淳安不想动。
“真不走?”前一刻还挂着笑的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是要为师逼你走?”
淳安不情不愿地跟着凌风去了。
他走之前回头看了栎阳如故一眼,叫栎阳如故有些担心。谁都不如她了解淳安那执拗的性子,如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生生忍下所有人的侮辱谩骂,不发一言了。
可徒弟是人家的,她心中担忧,却也不好插手。
私心里又想……
这凌风,她也不能得罪狠了。
她知道后者的原因占据了主导,愈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可人心,原本就是偏向最亲近之人的。
南宫彦青握住了她的手“担心什么,本宫瞧着那凌风虽然为人肆意了些,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真要是欲对淳安不利,阿言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啊……
倘若凌风真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然不会不管。
况且倘若这个假设成立,南宫彦青要不要给他治,还得另说呢。这么想来,反倒是自己陷入误区了。如今只希望,那两人能够平心静气,好好谈事。
偏厅内。
凌风进了门,就坐到了主位之上,也幸好是南宫彦青二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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