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说一句(1/2)
与画有关的可能还与某些理解能力有关,就譬如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突然就叫起正有些心猿意马的语冰,原来是一个画家为一个家族画了一棵结满橙子的树,老师让她回答这个画家为什么单选了橙子画,语冰想了想脱口而出,“满树的橙子表示该家族兴旺,子孙后代绵延不绝。”岂不就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老师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也便不再在意语冰的上课开小差了,老师向来都是奖罚分明,主次拎得清的人。
代倾平常都是一下了晚自习就倏忽不见了的,跑得比住校生还快,住校生虽是不用走远路回家,但不是因为住校生要受学校的许多规章制度限制吗?就譬如那要人命的限时,那是要靠速度、速度、加速度的,要抢水,还得抢在关灯之前把一切需要清理的清理完毕也或者把第二早起床需要准备的都快速地整理好。这样,婷婷根本就找不着机会与代顷搭上话了。
但是同在一个教室里,不是没有一点机会的,譬如今天中午,代顷吃饭速度可能也是快于平常,回教室的时间就相对早了一点,婷婷难得逮到了这个机会,又怕太唐突,便走到代顷面前,鼓足勇气,“可以对我说句话吗?只要一句就好,说过我就走了。”
语冰看不清代顷的表情,只听他很平静的来了一句,“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也让人听不出这语气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婷婷就不发一言,乖乖地回到座位上了,她似乎要从此改变形象,走乖乖女的路线了。
语冰对着面前的那些二倍角一筹莫展,很有些心烦气躁,被一女生发现了,那女生下课经过她的桌旁时忍不住来了一句,“你都进前100(年级名次)了,怎么还这么纠结啊?”
可是她怎么会明白,正是这次反常的突飞猛进才给了语冰很大的压力啊,而也正是这次的跃进,似乎把她与代顷的距离拉得也越来越大了。
其实在别人看来烦躁异常的是另有其人,那是一个年级退步了三百多名的一男生,本来在课上还是很活跃的,常常会接老师的话,说出的话也是幽默风趣,可是自从联考分数下来后,他就一下沉寂下去了,除了非去不可的厕所,其余时间全是用来趴在桌上做各种各样的练习题,语冰也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运动鞋其实都是高仿的牌子,那质地与班上其他男生的一比,差别就一下显现出来了,看来这也是个来自乡下的也许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也是说不定还有弟弟妹妹正在上学,一家的供养怕是全靠着没有副业的父母的一亩二分地。
下晚自习后班老头儿突然宣布校里规定,说是从明天开始要早上六点到校,岩儿把小眼睛一闭硬生生地一下把自己的上半身重重地摔在桌上,“天哪,干脆把我杀了好了。”
语冰的作息时间也是晚睡晚起的,抬头看着亮在头顶白晃晃的日光灯,突发了一句感慨,“学校干脆给每人在屋顶上放张吊床得了。”可不是?为了省时间,连厕所都是在每层走廊的尽头,倒是不怕刮风下雨的在厕所排队等候了。
岩儿嘟哝着,“这哪里是叫大学,分明就是人间地狱,还魔鬼训练了。”
语冰则似乎看到眼前不停地有吊床上上下下的走动着,就连走路都要变得小心了,以防头顶床上不时会掉下只臭袜子,尤以男生为重,或是哪个感了冒的擦了鼻涕还没来得及扔的卫生纸。倘若是女生,则说不定更是麻烦多多,什么小镜子啦,眉笔啦,粉盒啊,口红啊,这个化妆水,那个什么膏的,又是防晒霜又是日霜晚霜的,那要是哪个忘了把化妆包忘记没拉死,瓶瓶罐罐的全掉落下来,不出人命,怕也是会带伤的吧?带着伤还是这样得来的伤是不是给课堂会增添许多的乐趣啊?
只是语冰的臆想很快地便被岩儿严刑逼供出来了,然后就成了她们这小范围内的公开笑谈,岩儿甚至很是猥琐地,“唉,你说那有没有人会梦里夜游啊?”
语冰,“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啊?”
柳岩儿眯缝着一对小眼睛,“这个啊得保密。”
蜻蜓看到婷婷这两天开始又与代顷搭上话了,借着什么由头开始又与婷婷唇枪舌战了一翻,只是这次她不再说是蜻蜓恋上她了,而是改为,“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代顷了?”
语冰可没看出蜻蜓的性取向有什么问题,蜻蜓的本名里本来也只是有个青,因与代顷中的顷近音,又因他总爱与婷婷九路十八弯地挑起话题,这蜻蜓的外号就从生怕天下不乱的柳岩儿的嘴里冒出来了,况且岩儿的文学功底一向也是深不见底的,再加上她一副神神叨叨的虚张声势,像雾像雨又像风的,让人摸不清也看不清她心里究竟还装着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婷婷可不管这么多,她的每天一样与别人早出晚归,只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眼代顷,当这项规定一出的时候,全校大概也只有她一人开心了,因为大家在学校的时间变多了,代顷在校的时间自然也就多出了很多,这不正合了她的心意?省得她回家了还心里惦念着代顷在做什么了,而学习则纯粹变为她的业余爱好了,反正她的目标只是能拿到毕业证就够了,工作也许已现成在那等着她就位了,所以她可以无忧无虑地起劲地玩儿,说不定家里还给了她一项任务让她在校期间能钓个金闺婿回家呢。
语冰一下晚自习也不落在代顷的后面向“家”奔,因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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