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寡人有疾 第五十五章、重建家园(2/3)
懵懂少年,虽然及冠但并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江望舒问:“綦地如何?”
武去疾如实回答。
江望舒叹息一声,说道:“请武小将军回去安葬亡人,重建家园。”
武去疾听见自己瞻仰的对象竟然称呼自己小将军,有些飘飘然,但他一想到綦国只余下自己这个举棋不定的小将军,神色黯然,说道:“綦国再无一人了。”
江望舒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武去疾,毕竟枳綦两国都蒙难,自己都是呛人悲痛,又如何安抚别人呢?
好在武去疾是个没心没肺的角儿,很快就缓和过来,拍着胸脯说:“那我先回去了。”
江望舒并没有因为武去疾少不谙事而有半点轻视,甚至还有些嫉妒,只有可怜人才会早早懂事。
綦国再次蒙难,宋国铁骑不到五日又重踏綦地。江望舒脱不开身,毕竟枳国除了他再无半个话事人,枳国危机尚未解除,没有余力估计綦国。
武去疾自小有老父亲庇佑,又有兄长扶持,天降众人的他扯着武不古的虎皮竟然募集到了十几万乡勇义军,将韩泽挡在巫城之外。
这个没心没肺的角儿一转眼便长大,不再害怕做主,不再期望庇护。以前他还小,父亲护着,兄长宠着。如今綦国他最大,虽然连个千夫长都算不上,但武不古这一张虎皮比綦王都好使,毕竟三年换了三任綦王,而綦国大司马四十年来几乎都是武不古。
宋军劳师远征,无功而返,于是綦国失地竟然也尽数收回,只是没有一个合格的领袖。
武去疾勉强算一个,但却名不正言不顺,綦国王族郑氏连旁支都没有一个苟活,能收回失地全靠着乡勇义军对家园的一腔热血。
江城,新王相凉暂且过于年幼,庙堂柱臣连最后的祁子也赴死,留给江望舒一个偌大的烂摊子。
祁子为何愿意赴死?外人以为这是老柱臣最后的忠诚,只有江望舒知晓祁子是怕自己不待见芥子,毕竟芥子之父樊宇与江望舒有隙。
江望舒向来不是小肚量之人,更何况此时枳国正百废待兴,芥子又能少年杀人,勇气与魄力俱是极佳。
举国上下都请江望舒代理朝政,甚至有人进言可以取而代之。不怪他们有不臣之心,毕竟现在能庇护枳国的只有江望舒,况且日覃伯贤早就替江望舒谋求了少傅之位,加上他本就是执圭,又是枳国第一个异姓王族,文过三公,武压巴樊,是当下最理想的领袖。
黎赫王二十五年,冬至。
安葬亡人、重建家园、秋收冬藏基本步入尾声,江望舒在枳都举行大典。
首先是拥立相凉为新王,这位两岁稚子已经将巴莽当作半个娘,整日缠着他,便是大典也是由巴莽背着。
“拜见吾王。”江望舒跪伏行礼。
“拜见吾王。”枳都万人跪伏行礼。
“枳国官制,凡三公三少四境执圭六卿为卿大夫,庙堂辅君;地方治一地或一城为士大夫,治城治民。”
三公三少四境执圭都只能是四大王族之人,江望舒是个例外。所以册封三公三少四境执圭也只能从四姓王族选人。江望舒本就是少傅,理应为太傅;巴莽于相凉有救命之恩,可拜为太师,芥子乃是祁子后人,可拜太保。于是三公便这样定了下来。
三公里巴莽、芥子年纪尚轻,可以不立三少。
四境执圭仅存江望舒一人,暂无他人。于是江望舒只能拜巴莽为西境执圭,拜芥子为东境执圭,杨羡暂代南境执圭。
至于六卿与一众士大夫,此时枳国人才凋零,江望舒只能大胆选贤任能,由他、巴莽、芥子三人选拔。
天下破天荒头一回不问出身选拔人才,枳人不信。
江望舒命芥子搬来一根大木,放置在南门,称可以将大木搬到北门者,赐枳刀百贯,赐千夫长,赐一城大夫。
枳刀百贯足够三口之家丰衣足食十年,千夫长向来要军功,一城大夫除了王族士族,外人更是要推举考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山中猎户名刘季卿,仗着力大上前一试。芥子虽是少年,却力大如牛,这根大木重逾两百斤,寻常人搬不动。
只见刘季卿单手抱木举重若轻,引得围观者纷纷叫好,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将大木搬到北门。
“赐枳刀百贯。”江望舒果然信守承诺。
刘季卿领了百贯枳刀就要告退,江望舒叫道:“刘季卿,拜你为武陵大夫,如何?”
刘季卿以为听错,神情呆滞望着江望舒。
“孔武有力,可以治军,只是要多习治民之学。”江望舒笑道。
刘季卿连忙跪地,声音里面是说不清的喜悦:“刘季卿拜谢江侯。”
“你该拜吾王。”江望舒朝在巴莽身上酣睡的相凉说。
刘季卿于是转身拜相凉,嘴上说道:“臣拜谢吾王。”
穷苦猎户刘季卿一步登天,周遭黎民不再有疑,自认有力者都出列争着徙木,又有力气小者哀怨不已。
江望舒摆手道:“选贤任能,不问出身。自认能治军者,去太保那里报道;自认能治民者,来我这里报道。”
有捣蛋少年问:“江侯,大人可以当官,那稚子少年就不能了?”
本是捣蛋少年无心之言,江望舒灵光一闪,让杨羡去请荆琦君。
荆琦君面颊绯红不敢直视江望舒,细声问:“江侯找我何事。”
“琦君,蜀黎行宫向来是培养人才之地,眼下百废待兴,我觉得可以重建蜀黎行宫,你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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