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眼便是永别(一天两更,放心看便是)(1/2)
妙半见到对自己有大恩大德的师父以悲壮而伟大的方式离开人世,早已哭的死去活来,一通感情的发泄之后,意识到不能让自己敬爱的师父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便叫来阿元帮着一起找到一块门板,郑重地安置好静安住持的法身。
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所有人悲伤的面容,不管是与静安住持相熟的丁瑜洲和武媚娘他们,还是素未谋面的普通士兵,反正所有目睹过今夜所发生事情的人,都由衷地对静安住持舍生取义,舍生忘死的大无畏精神表示出钦佩和敬服。
丁瑜洲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注视着静安住持的尸身被妙半罩上一层白布,眼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虽然穿越来大唐时间不长,满打满算才四个月多点,却仿佛已经过去几年甚至十几年,大悲大痛,大伤大忧,这一件一件,一桩一桩,他都亲身体验了,如此痛苦的经历和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甚至有的时候让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一度陷入迷茫和模糊。
尽管现实悲催,好在还有未来可期。
美好的结局在未来向他挥手打招呼,好在他熟读史书,精通文史,对未来几年即将发生的事情,能够先知先觉,算是对他苦楚现实的一丝慰藉。
未来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记忆中,未来的结局都在他那有深刻研究的史书记载中,让他能够有恃无恐,让他能够在苦难的岁月中不断得到精神层面的慰藉,让他可以继续在悲催的现实里期待着得心应手的活法。
丁瑜洲的泪,一滴又一滴,滴落在虚无的空气中,也落在室内的木板上,没入尘土中而不见,无影无踪中寄托着与静安住持永别的悲痛,也哭诉着自己的悲惨身世,无论在曾经遥远的现代,还是在当前的古代,他似乎都是孤苦无依,周围虽然不乏朋友同学,不缺男男女女的仰慕者,可真正能懂他内心的人又有几个呢?
......
窗外渐渐明朗起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射进来,外面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一轮红日缓缓从东方升腾而出,pēn_shè出万丈金色光芒,驱散了深沉的黑暗,预示艳阳天即将到来,所有一切谜团都将真相大白。
武媚娘吹灭案上的烛光,又到窗下推开窗户,让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子里,也让早晨的清风吹进屋子里,去迎接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和光亮。
她满面泪痕,心情沮丧,心底深处不由得深深舒了一口气,她从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盼望见到清晨的日光和新鲜的空气,回忆起昨晚的种种事情,她无数次做好了见不到明天太阳的最坏打算。
武媚娘心里暗暗喜悦:
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武媚娘低声抽泣,娇俏的脸蛋上坠有泪痕,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带有一种凄美,她不只是哭住持,而且也是在哭自己的苦命遭遇,想起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忍不住就想哭。
丁瑜洲在哭,妙半在哭,阿元也在哭,几乎所有人都在伤心地落泪。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额脚步声,原来是钱来竹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感受到屋子里浓浓的哀伤气氛,见众人已经将住持大师的遗体安置好,便对着住持的遗体庄严而肃静地行了个军礼,说道:
“末将就此送别住持大师,大师一路走好。阿弥陀佛!”
妙半作为大师的嫡系弟子,忙回礼道:
“多谢钱将军!您对本寺的大恩大德,本寺没齿难忘。”
妙半双手合十,深深躬身,表示内心最真挚的谢意。
丁瑜洲见屋里的场景肃穆而正式,本来心里就难受于住持的圆寂,此时觉得似有铅块压在心头,让他愈发窒息地无法喘息。不光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让他焦头烂额,一时之间找不到头绪。
这时,丁瑜洲见钱将军已经行礼完毕,上前,对钱来竹一抱拳,说道:
“钱将军,千里迢迢奔赴本寺,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等内心感激不已,只是当前丁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需麻烦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钱将军一脸正义,目光坚定而深邃,瞅着丁瑜洲焦虑的眼睛,笑了一下,出乎丁瑜洲意料地用那粗糙的大手拍了丁瑜洲的肩膀一下,极为亲和地问道:
“丁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再说前来感业寺,我也是奉命而来,保护感业寺也是我的责任,我猜你是不是在担心其他人的下落?”
丁瑜洲意识到钱来竹听出了自己的心思,郑重地点点头。
他此时的考虑,也是钱来竹的考虑。钱来竹奉命前来帮助感业寺剿灭贼人,如果不能圆满结束,他也无法向上司交差,所以无论从职责的角度,还是从道义的角度,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的。
钱来竹一拍手,爽快地说道: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丁公子和妙半、妙真两位师父放心,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事情不解决好,我也难以回去复命不是?”
......
就在丁瑜洲和钱来竹愉快而放松地交谈之际,刚才跑到外面查看天气状况的阿元又有了新的发现,慌忙进屋向丁瑜洲汇报:
“大哥,大哥,你赶紧出来看看,似乎有好多人在向我们这边走来。”
阿元的声音带着青春期孩童特有的尖锐和低沉,让丁瑜洲可以极为清晰而敏锐的听到。
丁瑜洲听出了阿元的焦急,也听出了外面形势发生的转折,似乎事情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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