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1/2)

侍卫们刚下去,就有一个女子站出来,客气道，“王妃娘娘，我们听说您这里有可以治疗疯病的药,我等小民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想多活一会，王妃娘娘能不能也治疗一下我们?”

那个女子看起来年纪没有多大，但是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应该是刚生下孩子不久的妇人,刚生下孩子，却忽然染上了疯病。

妇人说完以后，也有几个人站出来跟着附和，“王妃娘娘菩萨心肠，请您施舍点给我们吧。”

百姓们语气诚恳，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沈千月能帮就帮。可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没有一个人能够轻易的把别人的生死不当回事，而且沈千月还要考虑种种因素，所以药汁绝对不能轻易给。

娘娘，我家还有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丈夫被抓去当兵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要是出点什么事，我那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一个中年妇人站出来,她说话时语气平静,却阻挡不了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过,但越是这样,在沈千月心里掀起来的波涛便越是汹涌。

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就让他们独自面临世间的险恶，沈千月想都不敢想,如果中年妇人出了什么事，这两个孩子要怎么生存。

沈千月可以说帮他们处理后事，可是人太多了。她处理不完的，患上疯病的人越来越多，她如果不尽快研究出来解药的话，国朝都有可能被颠覆。

沈千月心里悄无声息做了一个决定，可在别人眼里，她只是在沉默。

“诸位听我说。”

沈千月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原来在说话的一些百姓们，见沈千月开口，也赶紧安静下来，迫切的想让沈千月给他们一个回复。

“解药却是是研制出来了，但是还不知道效果如何。”沈千月话还未说完，人群中便发出一阵惊呼,这是人在面对生命的本能。

“而且,这个药可能有副作用,也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沈千月给顾凌寒试这味药，就是为了稳定民心,也是顾凌寒想要用自己来实验，至少说明皇族在这方面，心里是想着百姓的，这就很好。

“你们里的这些人。有可能会健康痊愈,有可能也会痊愈,但是下半辈子疾病缠身,痛苦死去,又或者服下以后立即毙命，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在没有确定解药的效果之前，我不能随便冒险。”

沈千月是为了百姓们好，这些没有经过试验的药贸然给百姓们使用，很容易造成大面积人口死亡，到时候的结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这一条条人命，她百死也难辞其咎。

人群安静下来，百姓们面露犹豫之色，看到百姓们这样，沈千月于心不忍，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最先站出来的妇人又道，“没事的娘娘，只要你把解药给我就好，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

沈千月想要试验品，却不想要用活人来做试验品，尤其是勤勤恳恳的百姓们，她听到妇人说的话以后，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妇人说完以后,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出声,“娘娘,让我们做你的试验品吧,就算我们死了,能留给其他人一些生存的机会也是好的。”

沈千月坚定的拒绝,“不行,我不能这样做,这是在拿你们的生命在冒险。”

“王妃娘娘,我们只想活下去,所以即使有一点希望，我们也愿意去尝试，娘娘你出身相府,也许不懂谋生的艰难,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能活着才是最好的。”一个妇人强忍哭腔说道，说完以后，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沈千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今日若是把药汁给了他们，出了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掌控的。

“娘娘，不然去找王爷商量商量?”青儿见沈千月进退两难，悄悄来到沈千月身后，对她说道。

沈千月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王爷商量商量。”

百姓们大喜过望，沈千月愿意去找顾凌寒商量，说明沈千月已经考虑他们说的事情了。

沈千月跟着青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的，来到顾凌寒房间时，二人的衣裙都有些湿，顾凌寒忍不住皱眉，“衣服都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凌寒话说完,才看见沈千月和青儿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有事情发生。

“外面有百姓过来了，说想问我要治疗疯病的解药，哪怕当成我的试验品也无所谓。”沈千月简单的跟顾凌寒概括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想听听顾凌寒什么意见。

顾凌寒听到以后，并没有很快开口，思考了几秒，才道。“你要保证他们是自愿的，这是最重要的，否则这些人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他们如果出了事，矛头第一个对准的就是你。”

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沈千月，顾凌寒也有些慎重，说的话也稍微多了点，而这些,是之前的他所不会流露出来的。

顾凌寒又想了想，“如果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因此丧命，家人也不允许来找你，否则就别来试药。”

沈千月点点头，顾凌寒这样做是为了他好，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但却是保护沈千月的最好的方式。

“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他们。”顾凌寒担心沈千月一时心软，做出一些让自己受伤的事情。

沈千月点点头，她也不是什么冤大头，这些事情她会跟那些百姓们说好的。

“这些事情如果解决好了,应该就没什么了,你让他们试药就可以了。”顾凌寒尽量把一切都想到了,才让沈千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