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留仙(1/2)
“你……”
黑袍人长身而起,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
秦伯等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这个怪异的yin神尊者突然出手。
反倒是正当其冲的楚留仙浑然不以为意,淡淡地道:“你想在这里出手?”
黑袍人气息一滞,想到这里是神霄楚氏之玲琅阁,面前是相传半年前曾斩杀yin神尊者的公子留仙,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坐下闷闷不语。
秦伯等人长出了一口气,楚留仙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道:“原因本公子就不与你解释了,要嘛就你降低条件,要嘛付出更多。
这些,不够!”
一番勃然大怒,再是气馁下来,黑袍人气势弱到了极点,哪里还能有别的选择?
他迟疑了一下,再次探手入怀。
黑袍人这个动作立马引得小胖子、秦伯他们伸长了脖子。
几番下来,在他们眼中,黑袍人再不是有威胁的存在,分明是一个散财童子嘛。
果不其然,黑袍人又取出一个乾坤袋,往桌面上倒去。
此次倒没有各se灵光冲天而起交织的绚丽场面,每一件看上去都是平平无奇,细看下才能分辨出充满灵秀的韵味。
“呃,这些是什么?”
小胖子心痒难耐,越俎代庖地上前察看。
一柄梳子,名:流云梳,上铭刻法术,能梳得青丝如飞瀑;一方砚台,名:万重山,有墨se晕染如山万重,倾水入内,尽化浓墨;一个酒壶,名:方寸壶,大肚能容,可纳一池佳酿,畅饮不尽。
“这些都是生活用法器,此人该不是寻到了某位大能者的洞府吧?”
在小胖子和秦伯都以奇怪的目光望向黑袍人的时候,楚留仙却把手伸向了一卷不起眼的画卷。
画卷上有三个字,引起了他的兴趣:
“留仙图!”
这幅画卷在黑袍人心中,显然是与那些生活法器一般无二地位,混杂其中,毫不显眼。
楚留仙这段时间掌控神霄楚氏在天道城产业,眼界开阔,却从这名字上看出了异常来。
他在意这幅画卷,自不是因为与他名字相同,而是因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楚留仙,楚是姓氏,留仙二字,却不是随便取得的。
这说来话长,与万年前的一个人物有关。
当其时,修仙界中有一个散仙,姓蒲,名留仙,号为留仙君。
留仙君有一件仙灵之宝,名留仙居,既是洞府,亦为銮驾,蒲松龄仗之行走天下,天为被盖地为席,足迹无所不在。
此君有三好,一是走遍天下,看尽奇事,闻尽奇闻,每有所得,录之在《留仙谱》上;二是好狐,生平最好狐狸,一生无至交好友,惟爱与狐伴;三是炼器,留仙君为当世器道宗师,留仙居既为他亲手炼制的仙灵之宝。
留仙君一生炼器无数,每一件得意之作都会在其上隐秘处刻下“留仙”二字以为标识。当世人多有以得留仙一器为荣的想法。
他是散仙之身,上无宗门,下无友朋,逍遥自在,也无牵挂,本是亦正亦邪的怪杰罢了。
谁知道,在一场人妖大战的关键时刻,他却鬼迷心窍,做出了一件让其抱憾终身的事情。
当时,留仙君偶遇一大成妖灵九尾天狐,号为宓姬。
宓姬何其魅惑众生,后人已不可知,只知道留仙君一见倾心,因本就好狐故,竟至不可自拔。
人、妖之分,是当时天下大忌,留仙君想的是携美眷归田园,踏遍河山,至于两族战争,争夺生存空间事,他却不愿插手。
某一i,宓姬求jing擅炼器的留仙君为他炼制一件妖族大型秘器,以便她在满月之夜,天狐之祖:青丘妖尊的祭i上起舞之用,压过所有的姐妹。
天狐之祖青丘妖尊,早在无数年前就陨落了,只是青丘九尾天狐一族祭拜不止,始终在怀念着这位先祖。
留仙君本是当世器道大宗师,一眼就看出那妖族秘器由一万八千件法器组合而成,最终成型便是穿戴在身上的全套祭器。
为了搏美人一笑,又是无伤大雅事情,留仙君自然满口应承,尽百年光yin,一边与宓姬如胶似漆,一边将十万八千件法器逐一炼制出来。
一朝功成,在一个月圆之夜,留仙君亲眼见得宓姬将天狐秘器穿戴在身上,冲着他嫣然一笑,魅惑不在,极尽凄美,做那飞天舞,向着圆月飞去,再不回头。
月升之地,青丘狐啼。
宓姬这是往九尾天狐的发源地青丘而去。
留仙君怔立当场,随即发疯般地向着青丘赶去。
他究竟是想到什么,还是单纯不舍爱侣,怕是没有人能知晓了。
这一去,一路听闻得有大成妖灵,青丘狐女,在月圆祭上做倾世之舞,唤醒沉睡无数年的天狐之祖真灵,凭依其身,重现人间。
新一代的天狐之祖,名叫:宓妃!
天狐宓妃出世之i,九尾遮天蔽i,妖气化圆月为血月,以血月为口,一夜间吞噬人族散仙数十,等而下之强者无数,人族联军后侧万里,优势尽失。
留仙君悔不当初,见生灵涂炭,妖行天下,一路泣血,驾留仙居,直扑青丘而去……至此,世上再不闻蒲留仙之名,他的遭遇传开之后,当世人族尽毁“留仙法器”,视之为人族耻辱。
万年以降,昔i种种,尽掩尘埃,只是“留仙”二字,在法器上,依然是一个禁忌。
甚至连楚留仙之名,错非“留”是辈字,神霄楚氏又是当世七大修仙世家之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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