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有愧(1/2)
那黑影显然想不到她反应如此灵敏,飞身退后躲开这致命的一掌已经来不及,他只能本能地侧身,堪堪避开了要害,凌厉的掌风扫过他的手臂,如同冰刀屑过,经脉几乎断裂。
“你是何人?”描画一招未果,唯恐他反扑,立马单膝腾起,闪出了几步之遥后,才厉声问道。
谁知那黑影并没回答,方才的大意让他气急败坏,在描画问话之间,他已经倏然发力,修长的身影拧起,翻转一窜如同脱弓之箭,狂飙而来,手掌微张,凝集成气,霎时而发直撞描画的胸口。
描画气恼地啐了一口,瞬间做出反应,却也极其艰难地偏头侧身,堪堪躲开这致命的一掌。可是,还没来得及喘息,下一掌已经紧接着来,这等力量,她此刻内伤初愈,实在不适宜久战。
描画双腿跪地,反身向后再次躲开,而身体已经从他下方闪出,弹跳而起,刷的一声窜到了客栈的外墙之上,她再不敢停留,用尽全力舒展轻功离开。
“果然是你。千面观音。”黑影站收住了脚步,发狠地嘟囔了一句,闪身便消失再黑暗之中。
不多时,一个急速信件已经八百里加急,飞奔在京城的路上。
此时京城的琬王府,扶絮阁内,淡淡的夜明珠依旧煜煜生辉,人影却有几分落寞。
“主子,愁锐刚派人送回来的信。”冷最没有太多迟疑,拿着刚到手的信件,行至软榻之前,呈了上去。
赵煜琬半眯着眼,懒散地摆摆手,显然是让他打开看过之后再挑重点的事情念给他听。
冷最早已习以为常,他轻车熟路地挑开那牛皮封口,抖开里面的绢帛,本是极快的速度浏览,一目十行不在话下,不想越到最后,他本无甚表情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古怪,久久没有开口。
赵煜琬似乎已经察觉到不妥,微微睁眼,睨着他。
“咳咳,主子,愁锐说那人出现了,他曾经和千面观音对过手,确认是他无疑,不过没有擒住。即便那人受了伤,他也不是对手。”冷最尴尬地轻咳两声,果然是挑的重点说的。
但赵煜琬似乎不满意,他依旧保持着懒散的姿势一动不动,可本该清澈又明亮的眸子,慢慢地变冷。
“主子,那个,夫人她……您自己看比较好!”说完,他双膝一跪,双手就将写得密密麻麻的绢帛递了上去。
上面记录着凤妃萱的点点滴滴,从每日的穿着打扮,到所说的每一句,每一个表情,甚至吃过的东西,喝过多少水,都一字不漏,像是流水账一样,列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从她离开之后,每日必有一封。而此时,最让冷最惊恐的是,凤妃萱喝了酒,喝了便喝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竟然趁着微醉的时候,接受了赵煜琪的喂食,还半夜主动要求他的拥抱,这他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对于爱她至深早已自认是她丈夫的主子来说,是怎么样的打击?
虽然他知道凤妃萱并不是这也随便的女人,但是以愁锐的古板,没有的事情,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更别说捏造。他这些词句都是点滴不漏地记录下来,陈述的语气不带一点感情,因而不可能有错。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她知道主子派人跟着她,所以故意这么做为了让他死心吗?
赵煜琬果真疑惑地扯过那张绢帛,借着幽幽的烛光,一目十行。
冷最不敢抬头,他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可是,半晌之后,令他意外的是,赵煜琬看完之后,竟然脸色不变,双手还悠闲地将布条卷了起来,顺手放到旁边习惯放书的木塌上,似是随意问:“那次见她之后,至今过去了几日?”
“啊?”冷最错愕抬头,思维一时跳跃不过来。不过跟随赵煜琬多年,他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提问方式,他苦恼地挠挠头,很快便反应过来,“至今已经七日。”
虽然他不明白这七日到底有何意义,但这样答必定是没有错的。
“哦,原来才第七日。”赵煜琬脸色淡淡,似乎有些感概,又有些不敢置信,似乎等得不耐烦的人在抱怨。但再开口却十分笃定,“三日之后,准备迎接夫人归来。让下面的人去筹办婚礼之事。”
冷最心中一骇,猛地抬头,“主子,这……”不是和太子爷作对吗?
后面的话即便他没有说出来,相信赵煜琬也明白,这就摆明着和太子爷抢女人。虽然他也很不希望那个女人呆着赵煜琪身边,但她也是用心良苦,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必定不想主子去冒险的。
这如何使得?
“冷最,你担心的本王都知道。但这一次,本王不但要她心甘情愿归来,还要让太子无力反驳。只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显然有什么让他为难或者会牺牲的,所以他眉间才紧蹙难舒。
是了,这件事要如他所说,谈何容易?何况,他若用正妃之礼迎娶凤妃萱这样一个来历不明,或者说是罪臣遗孤的女子,实在太难。即便是侧妃,也不可能,但若做妾,以她的性子,必定是情愿离开,一拍两散。
似乎读懂他的心声,赵煜琬轻轻地展开绝毛,沉声道:“冷最,本王今生只娶一个女人。你不信?”
“不敢,卑职信。”这几个字想都没想,冷最便脱口而出,虽然难,但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不离十了。
冷最相信他,但他更希望能为他承担些什么。因而,他上前一步,问:“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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