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威逼利诱破庙中(1/2)
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坳,将两人葬了。
刘正风和曲洋身份太尴尬,吴翟也不敢给他们立碑,免得被黑白两道的好事者跑来掘坟……
曲非烟仍在坟前嘤嘤哭泣,忽然西北角上青光闪了几闪,剑路纵横,似是有人斗剑,吴翟心中一凛,道:
“小丫头,快别哭了,我带你去看热闹!”
曲非烟抹了把眼泪,哽咽道:
“走吧!”
两人走了一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于是伏低了身子,慢慢移近,耳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当即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
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却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岳不群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
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
又瞧了一阵,只见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
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
岳不群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
吴翟在曲非烟耳边悄悄说道:
“你别动,有热闹了!”
说罢,展开倒踩三叠云的轻身功夫,绕到两人左侧树林中。
那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
“好,后会有期!”
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
岳不群大声道:
“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
正在此时,左侧树林中一道声音传出:
“驼子,交出辟邪剑谱!”
两人身子皆是一震,随即同时转身,闪电般的射向树林中,风声响处,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吴翟却已悄悄潜回,笑道:
“这一出便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尚未动身,便听一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
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
“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
曲非烟正要上前,吴翟忽然拉住她,低声道:
“别动,黄雀还没冒头!”
曲非烟吐了下舌头,两人缩进丛林暗处,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只听庙里一个男子声音说道:
“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
看来是林平之的老爹林震南了,又听他说道:
“前辈肯为在下报仇,自是感激不尽。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就算不为前辈所诛,也必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
吴翟暗暗好笑,余沧海听了这番话居然还沉得住气,果然这当掌门的,是一个比一个能忍。
那苍老声音道: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说的了。‘塞北明驼’的名头,或许你也听见过。”
林震南道:
“木前辈威震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塞北明驼木高峰道:
“很好,很好!威震江湖,倒也不见得,但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
林震南道:
“木前辈意欲对林某用强,此事早在预料之中。莫说我林家并无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不论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那也决计不会说出来。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无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
木高峰道:
“是了,是了,是了!”
曲非烟摇摇头,这林震南上当了。
果然听得木高峰续道:
“你自夸有硬骨头,熬得住酷刑,不论青城派的矮鬼牛鼻子如何逼迫于你,你总是坚不吐露。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无辟邪剑谱,那么你不吐露,只不过是无可吐露,谈不上硬骨头不硬骨头。是了,你辟邪剑谱是有的,就是说甚么也不肯交出来。”
过了半晌,叹道:
“我瞧你实在蠢得厉害。林总镖头,你为甚么死也不肯交剑谱出来?这剑谱于你半分好处也没有。依我行啊,这剑谱上所记的剑法,多半平庸之极,否则你为甚么连青城派的几名弟子也斗不过?这等武功,不提也罢。”
林震南道:
“是啊,木前辈说得不错,别说我没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这等稀松平常的三脚猫剑法,连自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木前辈又怎会瞧在眼里?”
木高峰笑道:
“我只是好奇,那矮鬼牛鼻子如此兴师动众,苦苦逼你,看来其中必有甚么古怪之处。说不定那剑谱中所记的剑法倒是高的,只因你资质鲁钝,无法领悟,这才辱没了你林家祖上的英名。你快拿出来,给我老人家看上一看,指出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好处来,教天下英雄尽皆知晓,岂不是于你林家的声名大有好处?”
林震南道:
“木前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你不妨在我全身搜搜,且看是否有那辟邪剑谱。”
木高峰道:
“那倒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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