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被无情恼(二十五)(4/6)
待。在山洞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她就光靠常清静教她的那些灵气撑着。
再不吃饭她就要死了。
“起来。”老头儿冷哼。
“不起不起。”宁桃痛苦地捂住胃,在地上翻滚,“我好饿,道君你把我杀了吧。”
宁桃自暴自弃道:“或许杀了我我就不饿了。”
“好饿,好饿,”蹬着腿,桃桃绝望地滚来滚去,“我真的好饿。”
老头儿忍无可忍,“闭嘴!我叫你闭嘴!吵死了,蠢货。”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那就去吃这些蝙蝠和蛇!!”
吃那些蝙蝠和蛇不如让她去死,一想到这蛇皮肤下的寄生虫,宁桃就一个哆嗦。
“绦虫、蛔虫、线虫这些虫子谁爱吃谁吃,有病毒的!”桃桃振臂抗议,“病毒!”
眼看宁桃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肯起来,老头儿终于屈服了,不耐烦地喝骂道:“起来,我说你蠢,你真蠢得无可救药,明明是风雷双系,却连辟谷都做不到。”
辟谷?
宁桃脑子里当当当作响,一个鲤鱼打挺,立即坐起来,期待地问:“道君你要教我辟谷吗?”
“教你辟谷?别说得这么好听,我只是不想少个侍奉我的奴隶。”虽然这么说,老头儿还是丢了块石头,正中桃桃膝盖。
“坐下!”
宁桃揉了揉膝盖,干巴巴地反驳:“其实,其实我也不蠢的。”
“好啊,那你就去做,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要是你死了那正好!反正我也厌倦了你这个蠢货!”
……
这个世界的“辟谷”就是靠吸纳灵气,运转灵力来提供每天的活动所需要的能量。
和老头儿学了辟谷之后,宁桃终于感觉好受了不少,丹田里有灵气运转,饱满,暖洋洋的,令人餍足,不再像之前那样,饿得她前胸贴后背。心情大好的宁桃看着老头儿都觉得可爱了不少。
或许是真怕她饿死了,老头儿出乎意料地今天没再支使她,桃桃一个人蹲在岩壁前,顺着岩壁去摘岩壁上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
这些黄花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岩缝中却还开得很灿烂。
接下来这几天,宁桃开始试着用石头垒出个桌子,椅子,又垒出张床,枕头,并且还在枕头边上摆了朵黄色的小花。
老头儿对她这行为表示不屑一顾。
宁桃本来都已经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安详幸福地躺了下来。听到老头儿的冷嘲热讽,又一屁股坐起来,认真且一本正经地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要知道,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对于她的鸡汤,老头儿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帮老头儿梳了这几天头发之后,再之后几天,宁桃兴致勃勃地对老头儿的胡子发动了攻势。
一边梳,一边继续哼歌。
从那些抖音神曲,一直唱到了《红日》,这可是她的经典保留曲目。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老头儿本来是沉默的,后来突然出声:“唱的什么?”
桃桃替这白花花的胡子编了个精致的小麻花辫:“这叫《红日》。”
老头儿断然命令道:“再唱一遍。”
宁桃勤勤恳恳地继续编小辫子,一边编,一边唱。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哪会看清楚,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那幼小的我,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老头儿沉默地听了一遍之后,又突然像是被激怒,哈哈大笑。
“哈哈哈,唱得好,唱得好,这词写得好!”
“但这世上,是黑白不辨,是是非不分,就算母亲也能对自己儿子下手,就算兄弟也能亲手杀了自己哥哥,就算至交好友,也能为利反目成仇。律法算什么?是对弱者的践踏,对权贵的庇护。卑贱者,辛勤半生被欺辱被冷眼,出生高贵者,就算蠢钝如猪都有资格傲慢轻视旁人!!”
“这世上没有黑白,没有是非,到处是压迫欺凌,鞭笞嘲弄!”
“这世上哪有老天,不过是旁人掌握你的命运!这歌也不过唱给自欺欺人之人聊以慰藉罢了!”
宁桃几乎已经习惯了他这间歇性大笑抽风,老头儿明显受过什么背叛伤害,有过一段惨痛的过往,有时候说话就和莎剧一样。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桃桃虽然好奇,却也不想打听别人的惨痛的过往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宁桃装作没听见一样,镇定自若地编完了这一排麻花辫又往这胡子上别了几朵小黄花。
老头儿笑完了这才意识到宁桃究竟干了什么。
宁桃伸出瓦片给他看:“道君您看好看吗?”
老头儿立刻变了脸色,勃然大怒:“你想死?”
“解开,给我解开!你若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宁桃松开手退后了几步,举起手,明智地准备开溜:“我去给道君接水喝!”
“给我滚回来!现在怕了?”
“怕了也晚了!从今日起,你别想再踏出此地半步!”
奈何四肢被铁链牢牢束缚,老头儿气得面色铁青却毫无办法,最终只发出了一道剑气,一剑削下了自己这耻辱的胡子。
宁桃刚一转身,立刻就怔住了。
“道……道君?”
妈呀!面前这美大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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