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创伤后应激障碍(2/2)
最支持他的人过不去,也是一大奇观。能产生这种议会也是有土壤的,这一时期的民众像发了神经似的狂热支持贵族和神职人员,大搞“白色恐怖”:从拿破仑倒台的1815年至今,以肃清拿破仑余孽的名义,抓了六千名所谓革命者和拿破仑同情者,开除了八万名官员;在法国南方,这种行动更疯狂,他们肆意冲进私宅,抢劫、纵火、抓捕拿破仑主义者,还大肆迫害新教徒。搞得共和派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影子会科学院派的书呆子们自然也只能唉声叹气的每天做实验、画图纸。不过《君主论》作者马基雅维利说得对,法国人总是认为强权一方是受上帝庇佑的,只要权力依然在手。
谢绾理清楚了此时法国国内的局面,略微盘算了下,心里有了底。笑着宽慰了心事重重的安培几句,俩人喝起酒来。
第二天,谢绾又仔细分析了局势,然后给贝纳多特去了密信。
在信中,他详细描述了目前法国局势和影子会科学院派的景况。他认为,影子会科学院派目前的影响力被超级保王党给遮盖了,但这明显是不正常而且极易坍塌的格局——经过启蒙运动之后的法国民众,居然会狂热的支持贵族和国王,这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失心疯”而已——只需要给神经质的法国人当头一棒,让他们信仰再次坍塌之后,就会重归以科学院为首的共和派的怀抱,那正是贝纳多特给出虚君君主立宪方案的最好时机。
谢绾在最后说,他手上已经掌握了让法国人再疯一次的工具。目前看来,贝纳多特可以不用先成为影子会领袖,而是在过程中择机而动,这样可以避免影子会提前分裂。
两周后,谢绾收到贝纳多特的回信,表示同意谢绾的看法,让谢绾便宜行事,与他保持紧密沟通。
11月中旬的一天,窗外寒风料峭,屋内温暖如春。谢绾和詹姆士在罗斯柴尔德的一个房间里窃窃私语,商议着如何一步步实施已经确定已久的方案,当然也包括完事之后,各自能分到多少好处。硕大的壁炉火光跳跃,香气四溢的咖啡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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