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尽(二)(1/2)
魏塱今夜哪位妃子那也没去,独自在殿里批完折子躺着了,就等着孤月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一群废物”。魏塱将脚边踏凳踢出老远。好啊,一个残废,一个残废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这么多花样。
“主子,陈王府的情况,与我们知道的远远不同”。孤月跪在地上,他身上伤口还没处理,虽不致命,但也流血甚多。
“罢了,不干你的事,派人去把守在外面的人给我叫来,朕要好好问问,他肩膀上的脑袋,是不是不安生。”
“谢主子。”
魏塱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疑惑道:“你说陈王房里的人,武艺卓绝?”
“是,小人不是对手,若不是他想留活口,估计,今晚回不来。”
“你不是对手,那就是真有两下子。长什么模样。”
“夜行服,蒙面,小人不知,看身量,约莫是二十来岁的男子,使的是长剑,暗器也有一手。”
“好极了好极了,朕这位兄长真是好极了”。魏塱忍不住鼓了掌。瘫痪了还能让女人受孕,三年闲王居然还有死士卖命。又道:“其他可有什么异常,那位齐三小姐如何。”
“齐三小姐无异。”
“你退下吧”。魏塱蹙起了眉头。这斩草,果然不能留根啊。
江闳也接到了下头人报:“身手比当年江府更甚一筹,此人定是薛凌无疑。”
薛凌回了自己房,打算躺躺,看见床上绿栀在在被子里抖作一团。刚刚隔壁那么大动静,也是难为她。拿剑柄敲了敲被子道:“好了,出来吧。”
绿栀一把掀开被子,涕泗横流道:“小姐,你回来了,陈王妃是怎么了”。她哪敢真的在薛凌床上睡,前半夜基本就没合眼,后半夜才开始迷糊,隔壁一声巨响,而后就听见人打起来了。
她记着薛凌交代,又害怕的不行,思前想后,直接把自己捂了起来,直到现在才敢露出来。
薛凌笑了笑道:“没事,你是要再睡会,还是不睡了”?她让绿栀睡在这,是断定魏塱那狗肯定顺便瞧瞧她有没异常,果然来人先进了这屋。好在绿栀演的颇好,应该是没什么破绽。
所以,以逸待劳,总是不会出错的。
“不睡了,不睡了。奴婢回去睡”。绿栀跳下床,拖着鞋子跑。
薛凌笑了笑,一点都不嫌弃床被下人躺过,直接倒了上去。守了一晚,累啊。人又不是铁打的,哪能不能。估计天亮了,还能更累。好在现在知道,不是她一人守着了,这江府,总算是有点用,能让自己稍微闭下眼睛。
城中已经隐约有了鸡啼,魏忠惊醒觉得尿急,披着外套出恭,眼睛还有点睁不开,春困秋乏啊,他得补个回笼觉。
床上薛凌穿的单薄,一袭白色xiè_yī都没换,就随手一件织金锦花氅反穿在胸前,挡住大片风月。靠在床壁上,往空中丢着瓜子拿嘴去接,已经吐了好些瓜子壳在魏忠床上了。
魏忠使劲揉了两下眼睛,这府里投怀送抱的小娇娘不少,这大早上爬床上来的也没有啊!
薛凌看的好笑,一把瓜子尽数洒出去,打了好些在魏忠脸上,趁着他迷眼的功夫,用大氅飞快的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她刚刚困的睡过头了,醒来惊觉要来不及了,衣服都顾不上穿好,就来了魏忠这屋。
魏忠本是有功夫在身,但迷糊着,听力道也不大,就没顾着躲,被噼里啪啦打了好几下。然后直接跪了下去“三……三……三小姐这是做什么”。他看清了是薛凌,他在这府里啥都能,那也不能去把这位王妃的妹妹睡了吧。
“你起来,我是找你喝茶的”。薛凌从床上跳下来,这两年真是养的娇气了,觉得男人床上味道恶臭的很,以前在平城睡一个屋子怎么也不觉得?
“喝茶?喝茶!…..在这喝?”魏忠看着薛凌笑的无邪,与日常举止截然不同,冷汗已经在往下滴。他是不是……看漏了什么?
天还没完全亮开,自然没下人来换上热茶。桌上水还是凉的,薛凌斟了一杯,撒娇道:“魏管家过来呀。”
魏忠搓了搓手,坐到桌子边,道:“三….三小姐…这样子。夫人可知道。”
“知道呀,就是大姐姐叫我过来的,你怎么不喝茶”?薛凌将那杯凉透了的隔夜茶往魏忠面前推了推。
魏忠盯着里面几片茶叶沫子。陈王妃叫人过来的,过来做什么?勾引自己?这王府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陈王妃作出这般下作之事,自己得赶紧查查往上报。他又盯了盯薛凌,这位三小姐已经是国公府的人了,居然愿意趟这这摊浑水,是蠢到家,还是….?
“魏管家是不是嫌弃我斟的茶不好喝?得亏姐姐是叫我来报喜的,你要一听啊,估计能欢喜的连喝三杯呢!”薛凌嘟了一下嘴,颇有娇嗔之态。
“夫人有什么大喜事,要三小姐一大早亲自来小人房里?”
“我姐姐有喜,四个月有余了”。薛凌兴高采烈的掰着手指头给魏忠看。
魏忠端起面前凉茶一饮而尽。陈王妃有孕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四个月了。这府里大小事儿他天天盯着,一个瘫子,还能让人有孕了?
“你看,我就说魏管家听了比谁都欢喜”。薛凌又倒了一杯“来来来,再喝一杯,我替姐姐谢谢你常年照顾。”
“照顾,照顾,那是小人应该的。三小姐早些下去休息吧,小的得赶紧吩咐下头的,夫人有孕了”。魏忠觉得自己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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