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1/2)
和白瓷一色的手微抬,阵法感受到灵力的倾泻,照常依次亮起。到了某一笔,那浅光似乎感受到了那灵力之中被强压下的暴虐,猛然一顿。
沈扶月闭眸,无人可见的锁骨下出现一道浅色的金光。那金光蜿蜒成园,首尾相连,竟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
灵力之中的暴虐被强势抹去,蠢蠢欲动的长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立刻躲了起来,也不再想着搞事了,极为安静。
测试的阵法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绵厚的力量,也不敢再扣着先前被迫滞涩在阵法纹路中的灵力,乍起的白光都恨不得掺上那厚重的金色。
曲然眯眸,但是很快都和旁边看热闹的人一样,把脸色调成惊讶的艳羡。
沈扶月撤力睁眸,锁骨下微热的图腾瞬间消散于无形。
毫不客气的说,这个蛇形图腾是她唯一的退路。她下意识的抬手,摸到道袍的生麻料子,方才如梦初醒,转手理了理衣领。
曲然笑的毫无芥蒂,仿佛刚才她要求沈扶月去测灵力,真的只是因为觉得秦祁偏心而和自己师姐闹着玩一样。
沈扶月没再看她,摊掌在谢律面前,让它顺着手臂回到自己肩上,然后才走到了秦祁身后三步的位置。
这个距离说不上疏离,但是总让人觉得太过远了。秦祁这才发现沈扶月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说。
平常就算有人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也会耐心的听,现在四周的人都在和她说一些祝福或是佯装嫉妒的话,但是她一个人都未搭理。
秦祁也有些恼了。
她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曲然歪头笑着打圆场:“师姐真的很厉害啊……早知道不让师姐上去了。现在好啦,风头全是师姐你一个人的了。”
沈扶月没说话,倒是她肩上的谢律呲了一口尖利的牙,蓬松的尾巴毛更是不客气的竖了起来。
沈扶月抬手轻轻弹了一下谢律敏感的鼻尖,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嗯。”
这句话意思实在对不上,沈扶月咽下喉咙里不断冒出来的腥气,道:“见笑了。”
魔界之火发现并不是图腾主人真的回来了,自己又被戏弄了一番,愤怒的在沈扶月给他划的地盘上横冲直撞。
那里是沈扶月的经脉,故而反噬的尤为严重。
沈扶月垂眸,借着道袍的广袖,单手结了一个印,再次强压下这个已经有杀心的魔族之物。
秦祁扫了一眼四周还在起哄的人,开口道:“好了,还围着作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顺带,截止到现在这次测试前五名出来,一起出一趟任务。”
话音落,唰唰站出来三个人。
秦祁挑眉:“怎么,学傻了都?不识数了?”
便有人笑道:“沈师姐和曲师妹是第一和第二啦。”
秦祁一噎,摆摆手:“行了行了,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沈扶月闻言,借口忘带了符篆,转身欲回镜云居。曲然却开口:“我陪师姐去吧?”
沈扶月脚步一顿,侧眸看她。
曲然笑的无懈可击。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镜云居里正好没人,曲然默默看着沈扶月翻找出来几张符篆,勾唇道:“师姐真的很狡猾啊。”
谢律反应最大,跳起来朝她炸毛。沈扶月只是指尖一顿,抬眸扫了一眼她,开口问了个不相关的话:“你见过谁?”
这回轮到曲然愣住:“什么?”
“我猜那人应该告诉了你什么,比如说……你是天命鸿鹄之类的。说你传承于上古灵兽凤凰下的某一脉。”沈扶月转手拿起一支玉钗,声音清冷:“而我是杀了你的人。”
曲然到底还年幼,脸色很快阴沉下来:“怎么,你想说那些是假的吗?”
沈扶月看她这反应,反倒松了一口气,抬手顺顺谢律的毛。
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没有觉醒属于鸿鹄的记忆。
沈扶月把玩着手中玉钗,轻笑:“别人说你就信?曲然,我问你,如果你真的是什么天命鸿鹄,怎么这一世会投胎成妖呢?怎么说也是凤凰一脉的后代,是妖,就上不了台面了吧。”
沈扶月说完,还弯眸笑了:“不如回去问问那个人,他想借你的手做什么。”
曲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你怎么知道我是……?”
她慢悠悠的踱步到曲然的身边,把玉钗簪到她发上:“我倒有点好奇那个人是谁,他说你就信?不过,我不管那个人告诉你了什么,你又信了多少。你今日针对我就算了,若是你敢对秦祁下手……”
沈扶月轻声把话说了一半,然后压着声音冷笑了一声,撤手转身迈出门:“那你大可试试,到时候会不会像今日这样风平浪静。”
曲然猛然转头,下一瞬,她发间的玉簪忽的碎成细末。
——这人真的是魔族之众?
沈扶月步伐沉稳的走出曲然视线,从容的在掌心摊开一方布帕,掩嘴猛咳。另一边,被秦祁拉出来当指路的兵器们也开始不安起来。它们是秦祁的本命灵武,一半这种东西容不得第二个人碰,一旦有人与之结契,就代表是它们另一个主人。
如今它们能感觉到沈扶月处境极为危险,尤其是最为敏感的风午,整个剑身都在颤抖。
沈无越冷眼看着秦祁到周家门口之时,丝毫不顾及那上面的封条,推门便进。可是因为幻境的缘故,这里四处都是沈扶月的气息,开始风午还能指路到后院,后来,连风午也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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