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慌张(1/2)
“据说是吴婆子早上去敲胡一枪家的门,门上就挂着锁,然后一整天都没见过胡一枪和他老婆。到了傍晚,大家都开始议论,有人说是胡一枪带一枝花回娘家了,但卢家人说并没有见到女儿女婿;后来又有人说是胡一枪去莱州的时候,一枝花偷人了,胡一枪回来发现,杀了她和奸夫,自己逃了;也有说只杀了奸夫,带着一枝花跑了的……”
卢氏不耐烦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一枪去莱州是她安排的,一枝花这边她也一直派人盯着,若有偷人丑事早让她先发现了。
侍墨道:“这都是我听下面人说的。”
卢氏问道:“都是谁在说?”
“厨房、采买、洒扫、针线、浆洗,各处的婆子婢女们,都在说呢,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先起的头。”
卢氏皱眉:“不是说吴婆子早上去叫门的吗?”
侍墨道:“我问过吴婆子,她一口否认,一早就来府里当差做活,根本没去过胡家。”
卢氏意识到事态不对劲了:“这么说,胡一枪和他婆娘,真的都失踪了?”
“是,真的不见了,两个大活人,跟突然飞走了似的。”
卢氏心里一紧,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圈。
然后看着侍墨和罗妈妈。
“你们说,会不会,是胡一枪的事被发现了?”
胡一枪什么事?不就是去莱州的事。侍墨和罗妈妈是她心腹,这件事她们都是知道的;胡一枪的婆娘三天两头来闹脾气要钱,她们也是知道的。
“不会吧,这……这件事如此严密,况且没头没脑的,谁会对胡一枪产生怀疑呢?”
侍墨和罗妈妈都犹豫起来。
卢氏却越想越觉得害怕。
“不对,不对,胡一枪是有武艺在身的,当过兵杀过人,做事一贯严谨,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枝花有没有偷人,别人不清楚,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况且就算确有其事,那奸夫又是谁?这件事,有蹊跷,一定有蹊跷!”
她开始焦虑了,捂着脑门在原地转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做的事再严密,若有人起了疑心,第一个就会先想到胡一枪头上。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他?连一枝花一起绑架了?”
侍墨和罗妈妈也紧张起来。
“若果然如此,谁会绑架他?”
卢氏似乎是想安定自己的心神,一面找椅子坐下,一面脑海中飞速地摸索着:“那要看是谁起了疑心,是老夫人?还是白荣信?或者……还有元娘?”
罗妈妈害怕地道:“若真有人起了疑心,真有人绑架了胡一枪,那岂不是很快就会查到大娘子你头上来?”
卢氏猛地一抬头:“难道只有我吗?你们都是共犯,一个也跑不掉!”
“是是是。”侍墨看出她已经方寸大乱了,忙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大娘子也先别害怕,冷静想想,就算胡一枪是被人绑架了,有人问出他在沂州做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
卢氏脑子有点清楚起来了,一面整理思路一面说道:“胡一枪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害过二叔,是二叔自己半夜出去溜达,才会碰到流民作乱;胡一枪只是不经意地说出二叔的官员身份,流民才会挟持了他们;后面那些事情都是顺势发展,并不是胡一枪做了什么,他难道还能指挥得了沂州的官兵和乱民吗?”
她越说心里越定了:“即便在沂河里,是他将二叔撞落水,但他不是说了吗,当时乱民们本来就在争论是拿人质跟官府谈判还是直接将人抛进河里丢弃,局面乱糟糟,又是夜里,恐怕连在场的人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胡一枪做的事,本来就没有明证。我们做的事,就更加没有证据了。”
“对对对,用不着惊慌,用不着惊慌。”
卢氏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后脖子凉浸浸的,原来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侍墨和罗妈妈的心也落会肚子里了,主仆三个都觉得有点脚软,各自找地方坐下,一时你看我、我看你。
罗妈妈犹豫道:“那胡一枪的事,咱们就不管了?”
卢氏已经找回底气了:“管!怎么能不管!要查,要找人!两个大活人,我不信真能飞了!立刻安排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用不了半日的这边就知道卢氏派了人手在到处搜查胡一枪的下落。
“果然是她。”
蒙庆云已经完全能够笃定了,蒙津遇难的事,跟卢氏绝对脱不了干系,否则胡一枪不过区区一个家仆,有什么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人,还如此急切。
绿烟和浅草正在替她更衣,晚上卢氏安排了家宴,给白荣信践行。
浅草弯腰替她系腰带,疑惑道:“咱们现在知道大娘子是主使了,但她为什么要害咱们官人呢?一家子的亲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绿烟一面替蒙庆云扣胸前的扣子,一面附和浅草:“而且,害死了二官人,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蒙庆云半仰着头,眼睛看着天花板,幽幽道:“这就要问大娘子了,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要将亲人置于死地。害死了父亲,她又能得到什么。”
绿烟和浅草不约而同又想起了自家库房里那堆山填海一般的私产,对视了一眼。
更衣收拾完毕,蒙庆云吹一下刚修好的指甲。
“走吧,咱们去会会大娘子。”
主仆三,直往花园而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