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王翦首战(1/3)
汗水的腥臭,夹杂着一些牲畜的体味,在校场上弥漫着,这就是冷兵器时代最真实的战场上的味道。
郿县的宿老们没有郭嘉这样站在将台上的待遇,这是王权赋予郭嘉的权力,其他人敢上来,除非你是田简子这种每个国家都必须尊重的宗师级人物,否则就是在挑衅国家的威严。
不过此时,在海拔上比郭嘉低了一头的宿老们都在暗自发笑,西阳与更是显得有些得意。
没想到吧,我郿县有整个大秦都为数不多的骑兵,你的军队就是再精锐,没有战车,在这样的场地内作战,一样都是被骑兵击溃的下场。
等你认识到实力之间的差距,我们再好好谈谈,这郿县,到底以谁为主吧。我们在这里生活了百年,怎么可以轻易匍匐在你的脚下。
校场内,似乎主客之间,即将易位,或者说,主客之间,从未易位。
校场口寂静下来,不再有人进入,公孙仲用目光向校场门口的士卒询问,待那人急忙转身查看一番后,给了公孙仲一个坚定的眼神。
末将公孙仲禀报校尉,所有参加演武的军队已经全数到达,请校尉开始检阅!
郭嘉上前一步,道:本校尉有言在先,有意谋取军职的,尽数可以来此挑战,现在各家青壮也来了不少了,若再无人入场,本校尉就默认各家人手已经到齐。既如此,演武开始,各阵,准备方阵演习!
按照郭嘉的意思,是要让自己的人先走一遍方阵,就好像后世的阅兵一般,让这些散漫之辈看看默军的军纪,要知道,在先秦时代,能做到令出如山,行军动作都一致的军队,几乎不存在。
更重要的是,郭嘉受到前世的一些见闻的荼毒,认为军队的军姿军容往往代表了一个军队的纪律性,而只有纪律足够强的军队,才是能打胜仗的军队。
而且这种想法也得到了默军众人的认可,任涂曾经说过,如果能够使大军在战时仍然保持着这样的纪律性与协调性,那么这只军队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就远非常人能够想象。
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个人吸引,一个穿着半身甲骑在马背上的家伙,打断了郭嘉的话,公孙仲指着此人大喝:西里甲,在校尉面前据马不下,还敢打断上官之令,你欲何为!
看来这位应该是西氏一族的年轻后生,此人在听到公孙仲的话后完全不为所动,懒洋洋地解释道:在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校尉宽恕。那模样却是一点都没有紧张感,也不知他身上那连一半身形都护不住的铁片怎么好意思称为甲胄的。
郭嘉望了一眼西阳与,这老东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冷笑一声,俯视着西里甲,问道:你无故打断本校尉的话,有何事要说?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公子太罗嗦了点,不是说好比武抢官吗?在下不才,带着一班弟兄,想问校尉要个县尉之职,至于军职嘛,嘿嘿,在下本就是骑军屯长,就不占用校尉军中名额了,不知小校尉的话,可还算数?
一口一个小校尉小公子,言语之间的不屑之情在场的人都明明白白感受到了,还明说了就是来抢郿县的治理权,对于郭嘉的军队没有兴致,郭嘉自认脾气算是好的,但是此时也是有些恼火。
我的话,自然不会作假。但是我要问你一句,西里甲,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不敢,只是听闻小校尉手中的军队精锐善战,兄弟们有些不信,故而想讨教一番。西里甲的嘴角都快扯到了脑后。
郭嘉冷冷看了一眼西里甲,朝向一旁正怒火中烧的自己的默军战士们,右手虚按,让即将暴动的默军战士们平静下来,不远处的白季胜看到这一幕,暗自吃惊:这孩子的威望不俗啊,即将暴动的军队只需要一个手势就安静下来,凭着这一手,此人绝对是个名将之才。
西里甲,你的兄弟有多少人?
带甲骑士五十人,在下忝为屯长,不过在普通战兵里,某可以直接出任五百主。年纪轻轻在骑兵中担任屯长,这人也确实是有资格狂妄一些。
带甲骑兵五十人,我以默军步卒出两百人战你,可算公正?
西里甲听后一个冷笑,假意提醒道:小校尉可能不知,在下带着这一屯的兄弟,可是正面击溃过一支五百将的全部人手,你还是多上些人,免得输了说是我们借着马匹之力。
郭嘉不去搭理这个狂徒,看向自己的人马,问道:都听到了?这是一支正面击溃过五百将的劲旅,你们之中,谁有胆子来应战?还是说你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人家把我的脸面就这样踩在地上?
话音刚落,王翦直接走了出来,指着西里甲大喝:百将王翦,带麾下百人,战你!今日你辱我将主,是为死仇,战阵之上不必留手!
狂妄!西里甲见只是一个少年出战,还只打算带步兵百人战自己的五十名骑兵,这简直是在羞辱自己,就算王翦不说,这西里甲也不打算留手了。
郭嘉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王翦,却见王翦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便不再多说什么,有些时候,给与部下充分的信任,也是一名指挥官的必要素养。
清场!任涂,命你带人守卫校场,默军之人若是敢暗中出手偏帮王翦,直接处斩!若是别人敢暗中动手脚,也给本校尉斩了!
嘿!任涂以大秦军士的荣耀起誓,必然保护这场演武的公正,若有人出手,即与我任涂结下不死不休的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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