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节 心虚的皮平(1/3)
甘道夫走得十分匆忙,他给希奥顿王的解释也是如此,马克之王只知道有一个可怕的阴影掠过天空,但没人向他解释那兹古尔是什么,他只听到甘道夫喊那片阴影为魔多的信使。可单凭魔多这个名字就足够让他动起来了,即便他十分疲惫,但仍然招呼骑兵们上马,跟上甘道夫的脚步。
事实上老巫师也有些慌乱,因为索隆的力量远远超出他和费恩力量的总和,就算小法师用魔法严防死守,但谁也不能保证索隆没有看到了什么,没有看到了他,谁也不知道索隆是否知道萨茹曼死亡的事实,是否知道了艾森加德已经被他们攻占,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那兹古尔会骑着那凶恶巨兽朝着艾森加德飞去,他一定是去侦查情况的。
现在他让唯二徒手接触过欧尔桑克晶石的人分别由队伍中的其他两个人照顾着,皮平坐在他的身后,费恩则被莱戈拉斯侧放在马上,涉及大敌的力量,甘道夫是一点都不敢疏忽——疏忽的结果他已经看到了。
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精灵骑马是不需要马鞍的,他们与自然界中的各种生物保持着极好的关系,莱戈拉斯不需要马鞍,不需要缰绳也能驾驭一匹马。这原本是好事,可如今小法师被他放在马上,在大伙儿出发没多久,马匹脊背上骨骼就不断挤压这他的胃部,终于,睡梦之中的小法师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包括晚餐和活地狱汤剂。
不过他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这也让莱戈拉斯松了口气,他可没有照顾精灵“婴儿”的经验。在其他人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之后,莱戈拉斯赶紧将小法师扶了起来,靠在怀。至少这样小法师就不会再次呕吐了,就是他睡着的时候会感觉有点奇怪。
甘道夫的捷影在前方的平原上飞驰,无需催促,不用引导,其他人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不到一个钟头,他们已经来到了艾森河渡口并过了河,骑兵冢和围绕着它的冰冷长矛都被抛在身后,有人回头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朦胧。捷影的颠簸也让皮平从睡梦中苏醒,睡眠术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魔法,这样剧烈的晃动就算是一个死人也能吵醒,更何况这是一个贪睡的霍比特人?被裹在斗篷里的感觉十分温暖,但寒风却刮得人脸生疼,这冰冷的空气同时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突然回想起小法师的脸,还有那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就算他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而且这件糟糕的事还是由他引起的。
皮平坐在甘道夫身后,就算马背的颠簸让他的屁股生疼,但他也不敢出声,也不敢道歉,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但这样的小动作根本无法瞒过甘道夫,老巫师照例斥责了图克家的好奇心,但在责怪之后,他又开始安慰霍比特人,因为索隆的力量并不是皮平可以抵御的,就算是甘道夫自己也无法保证可以做到。事实上,无论是魔戒还是欧尔桑克晶石,大敌的力量对力量强大之人的腐蚀就越可怕,无论是加拉德瑞尔还是萨茹曼都是如此,甘道夫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件事,因此他才不敢徒手触碰欧尔桑克晶石,也不敢带上魔戒,因为他的力量会屈服于索隆,他的意志会被那股力量所征服,即便现在的他拥有比萨茹曼更强大的力量也是如此。
现在的捷影正带着甘道夫向白色山脉疾驰而去,如同黑色长矛一般的三峰山越来越近,再过不久,他们就能抵达通往深谷的岔路。甘道夫向皮平解释这里两天之前所发生的那场大战,但皮平还是沉默着,一里又一里,老巫师也没有坚持和霍比特人谈话,在皮平拒绝开口之后,他就用各种不同的语言轻声自哼自唱,喃喃着不连贯的曲调,终于老巫师换成了一首霍比特人能听懂歌词的歌曲,有几句透过扑面而来的疾风,清晰地传入皮平耳中。
“高桅大船,高大君王,三乘三。
航越洪波,带来何物,来自陆城故国?
七颗明星,七颗晶石,还有一颗白树。”
“你在说什么,甘道夫?”皮平问道。
“我只是在脑海中重温一些学识诗歌。”老巫师回答,“我估计霍比特人已经忘记他们了,连那些他们曾经知道的也不例外。”
“不,没有全部忘记。”皮平说,“而且我们有许多自己的诗歌,你多半不感兴趣,但我从来没听过这首,它讲的是什么?七星和七晶石。”
“关于古代国王的帕蓝提尔。”甘道夫说。
“那是什么?”
“这名字的意思是远望之物,欧尔桑克晶石就是其中之一。那不是大敌造的,索隆能把万物都转为邪恶的用途。”甘道夫叹了口气是是就是这晶石导致了他的沉沦,那些比我们自身所具有能力更加高深精妙的器物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危险的,然而他必须承受这责难!他真是蠢货!他为了一己私利将今时密而不宣,他从未对白道会的任何成员透露过半个字,我们都还没考虑过在那灾难性的战争过后,刚铎的那些帕蓝提尔命运如何,人类几乎彻底忘了它们,即使是在刚铎,他们也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而在阿尔诺只有,只有肚内单人当中流传的学识诗歌,对他们还有记叙。”
甘道夫的故事里包含了许多传说——海上来的君王,说的可能就是第一个返航中洲的努门诺尔人航海家维安图尔;还有后来努门诺尔的陆沉,努门诺尔是是杜内丹人的王国位于大海之上,在中洲和阿门洲之间。这片土地是借迈雅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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