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粉红笑脸(1/2)

春生被耳中的奇异存在控制，说着不由自主的话，以被误解的身份下达命令。阿大、阿二慌乱逃命中不忘带上自己的摇钱树，卑微惯了的他们下意识地对这位少主言听计从。

三人在粉红娃娃鱼诡异笑声的追赶下狂奔乱逃，猛抬头发现前方河水有异，再细看已不知身在何方。

地下暗河走势极其随意，穿行在洞窟中或宽或窄或深或浅。所以阿大阿二在带着春生逃跑的过程中也是深一脚浅一脚，有时候在岸边走，有时候需要涉水而过。但是无论怎么走，他们都在逆流而上，河水也不曾十分浩大过。如今眼前的河面不仅陡然增宽，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在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跑了。

看着深沉幽暗浩浩汤汤的河水奔涌，阿大阿二面面相觑起来。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之极，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如果说地下河的不同地段因地形地势的原因，造成分散汇拢而出现水流大小不同的现象也就罢了，可它的流向怎么会改变呢？

慌乱中跑错方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毕竟后面还有个大娃娃鱼追着呢，要是跑反了方向还不迎头撞上了？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娃娃鱼居然被暂时甩掉了，连那可怖的笑声也已经渺不可闻。

喘了一阵后，阿二傻愣愣地说道：“这，这简直就是另外一条河。”

似乎是为了印证阿二此言极是，还不等话音散尽，阿大就惊恐地指着水中说：“那是，那是……”

脑子被控制，言语不由自主，潜意识里还将夜明珠当做了不得的宝贝，所以春生抓的十分牢稳。这点微弱缥缈的光线对于阿大阿二来说已经完全够用，他们的双眼正借光盯着河边某处，那里有一双满是愁容的眼睛。

人面追魂梭！想不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这种恐怖的怪鱼，而且还是在地下暗河之中。从紫竹舟落水时，这兄弟二人都曾在水中看到过十余条的人面怪鱼，也明白了撞击紫竹舟巨力的元凶。不过那只是一瞬，人面追魂梭还来不及进攻，就被万桃醉心花的花粉惊退了。

他们之所以火急火燎地找地方蹬岸，甚至不惜涉险进入地下暗河，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躲避人面追魂梭。担心在水中时间长了花粉药力耗尽，怪鱼无所顾忌去而复返将他们撕成碎片。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在地下暗河中不但先遇到了巨型娃娃鱼，而且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再次遭遇人面追魂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阿大阿二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后并没有太过慌乱，反而定下心来。人面追魂梭再厉害也毕竟是鱼类，它们有鳃无磷，有鳍无脚，是上不了岸的。只要三人不下水去，人面追魂梭就干瞪眼没办法。

相比之下，这里倒是比刚才那地方环境好了不少。河流湍急水势较猛，岸边却是干燥的，总算能坐下躺倒休息一下了。除了春生有避水衣保护外，阿大阿二浑身上下先后被银星溪水和汗水湿透。如今暂时脱困，他们一放下尊贵的少主，就仰面躺倒瘫软在地。

人的精力体力毕竟有限，在匆匆忙忙的逃命过程中精神高度紧张可以忘记疲惫，一旦放松下来，立即就能体会那种虚脱的感觉。

这时候最好能有口热汤，几块糕点充饥，体力就能迅速恢复。但眼前别说什么热汤了，凉水都没得一口，除非去河边冒着被人面追魂梭攻击的危险喝那乌沉沉的河水。

春生虽说没有跑路，两个膀子被人驾着一路奔跑的滋味同样不好受，小家伙几乎被颠散了架。双脚落地后，他也浑身疼痛，一瞬间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春生被又饿又渴的煎熬折磨醒来。这地方自然不用担心夜明珠被人捡走，那宝贝还发着幽幽的光老实地躺在身边。

朦朦胧胧睁开眼，一张陌生的巨大丑陋人脸出现在面前，春生差点被吓死，妈呀一声就坐了起来。

这是……一条鱼？看清楚后，春生被眼前的怪鱼惊呆了。小家伙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什么人脸，而是一条鱼的脸。面前这条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要是立起来的话，目测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高的多，春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旁边就是河流，有鱼不奇怪，可这鱼怎么上了岸呢？春生哆哆嗦嗦抓起身边的夜明珠，借着明珠光辉仔细看面前的怪鱼。很快，他在鱼身上发现了一排伤痕。春生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这鱼是死定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鱼再可怕，死了就没事了。不过春生突然间又想起陈老爹，那瘦老头儿数日前在村外小溪边曾捡回几条鱼，那些鱼也是被咬死，然后放在岸边的。据陈老爹说，那是水獭做的好事，为的是祭天。那几条鱼都不大，身上好像只有四个咬痕齿洞。

而眼前这人面怪鱼比自己还大，身上的一排伤口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个齿痕。不用问，怪鱼身体另一面也有同样的伤口齿痕。这又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又为什么会摆在这里？

不妙！春生突然发现一个惊悚的问题。是谁咬死了这条大怪鱼且不说，关键是它为什么咬死了鱼又不吃掉，而是要把鱼和自己放在一起呢？

祭天！！小家伙很容易就根据经验得出了这个结论。不用问，咬死怪鱼的那个东西肯定是为了祭天才这么做，它应该是把鱼和春生一起当做祭品了。

就算不清楚獭祭鱼究竟是怎么回事，逢年过节村里也都有青牛白马大猪头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