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莫名尖啸(1/2)

春生是个孩子，遇到情况求助大人是本能，他哆哆嗦嗦地问阿二道：“啥，啥，啥声音？”

阿二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他只能压着嗓子问前面的阿大。那声音的来源距离阿大最近，想必他能看到些什么。

阿大俯身在地，紧贴在青石上。他刚刚听得分明，刚刚那尖利的怪声的确就是出自青石另一面。也就是说，青石另一面藏有不为人知的存在。只是那声音绝非水生动物所发，所以对水中熟悉无比的阿大思来想去也毫无头绪。

从位置上来看，他们要想离开地下河回到外面的世界，就必须绕过青石向前走。也就是说，面对那未知存在是早晚的事，根本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去，那就不用再躲了。万般无奈，阿大只能壮着胆子对石头另一侧喊道：“谁？是谁？”

那边是人是兽尚且不知，阿大这么问实在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按说他应该小心翼翼转过去一看究竟才对。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此言一出石头那边尖利的怪声居然再次响起。

有了之前的适应，这次怪声带来的威慑力小多了，只是那种让人心里惊慌的感觉还在，莫名的魔力依旧。

应该是听得懂人言，这就好办的多。为了确认，阿大朝春生和阿二这边看了一眼后又问道：“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再响一下。”稍缓之后，那声音真的又响了一下。不过这次声音微弱，远没有之前的响亮刺耳，倒是显得缓和了不少。

“是人吗？”阿大这句话问的不怎么高明，甚至有些欠揍。不过他没有挨揍，那声音一时间也没有再次响起。

阿大再次回头看了看阿二和春生，一来一往的交流让他安心不少。既然有回应且没有立即跳出来攻击，那至少说明对方不是太过激进和冲动，还是有所保留甚至有所顾忌的。阿大决定冒险过去看一看，反正迟早要面对。

主意已定，阿大从地上摸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寻来的武器。阿大攥着石头蛋子，将身体后退两步横移几步，尽可能离巨石远些，这才慢慢向前方转去。

阿二和春生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阿大涉险，他们二人甚至比阿大还要紧张；如果阿大遭遇攻击倒下，他们无疑同样难逃厄运。

阿大终于小心翼翼绕过了巨石的影响，将另一侧状况尽收眼底。而那一刻，他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鸡蛋，眼珠子随着颤栗的身体几乎坠落在地。

巨石另一侧浅浅的水中，有个怪物正倒在那里。洞内光线昏暗，那东西黑沉沉一团半泡在水中看不清楚，只感觉它浑身上下似乎有无数个小虫子在无端蠕动。阿大是在船舱里简单惯了的，一时间为这密密麻麻的惊悚场面不知所措，手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密集恐惧症？

阿二见阿大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只发愣，不禁着急道：“阿大，那边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少主这里还等着呢。”

少主的尊贵身份刺激了阿大，他一跺脚道：“我不知道，你，你过来自己看吧。”

见阿大这么说，阿二虽说一头雾水却也知道没多大危险，就恭恭敬敬地招呼了一声春生，二人也凑了过去。

只一眼，阿二就直接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倒是春生好的多，在小家伙的眼里，面前那一堆叠压在一起你踩我我踩你的小虫子，简直就像是一块超大的芝麻炒糖。

搞不懂两个大人为什么会被一堆小虫子吓倒，春生举着夜明珠伸着脖子凑了过去。“小心，那是飞蚁。”一个细小的声音蓦然出现在脑海中。

它消失好久了，以至于春生甚至搞不清之前那场发生在自己耳中的细微争吵，是否真实存在过。这奇异的经历他也没有对阿大阿二提及，小家伙想保留自己的小秘密，盘算着等到了外面阳光充足时找根草梗掏掏耳朵，看是不是真的有两个小人在自己耳朵眼里躲着。

如今那声音再次传来，春生心头一动，顺手用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左耳。这个小动作立即招来了耳中奇异存在的抗议：“怪哉，你干什么掏耳朵，想抠死我？没门！”

双头虫自那日和小妮妮达成协议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半死不活处于半休眠状态，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情况。原本控制动物消耗心神陷于沉睡完全正常，可问题是他们控制春生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按说那点时间根本不会有多大妨碍。

短短的控制时间不但让双头虫消耗巨大，甚至让他们有种无法恢复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能够真正陷入沉睡的结果。

之前累的话休息睡觉就行了，即便同样有无法弥补的损耗也十分细微，没有几十年长久的累积很难明显察觉。而轻松随意的对春生进行了完美控制之后，那种消耗却十分明显，似乎比控制其它动物数十年的消耗还要大。

难道控制人对心神的消耗会远远大于控制其它动物的消耗？这一发现让双头虫惊惧不已，看来之前的设想要改变了。

双头虫原本还想隐藏自己的存在，只和小妮妮直接交流，让它带着春生到处游走接触人类，自己只在必要时控制春生寻找秘法。现在看来此路不通，别的不说，单这种消耗就玩不起。还不等找到那解除当前困境的轮回秘法，自己就被耗死了。

为今之计只能再和春生做个交易了，自己躲在耳朵里出谋划策，让春生为自己服务。只说话不控制，这样就不必用消耗心神为代价谋私了。

至于春生会不会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