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虎牙之威(1/2)

昏暗的地下溶洞中，大大大小小五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一片水流浅浅的乱石滩。乱石中是几条鲶鱼搁浅的尸体，乱石边是一处不深不浅的小潭。

小潭靠近地下河出口的一侧，是一块隐在水中的大石头。不知道它是不是和露出水面的大青石连为一体，反正水顺河道流下来的时候正好冲在石头上，这样会产生一个向下的力，雨季水大力量更甚。这个力量向下掏起泥沙，时间长了自然形成一个小水潭。

黑头星蚁群找到新目标后蜂拥而至，落在了几条鲶鱼尸体上，它们收起透明翅膀的震动，洞中立即完全安静下来。蚁群近在咫尺的地方，隐约可以听到飞蚁大牙窸窸窣窣啃噬摩擦的微响。

就在这群嗜血贪吃的家伙大快朵颐之时，它们旁边水潭中悄无声息地浮起一个粉红色的影子来。众目睽睽之下，一道粉红的弧影毫无征兆地一闪而逝，随即“啪”地一声巨响，水石四溅……

小妮妮一尾巴将无数只黑头星飞蚁连同那几条大鲶鱼全部拍做肉糜，甚至水中碎石也化为齑粉。黑头星蚁群当然不可能全军覆没，可是百余只漏网之鱼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善解人意的小妮妮首战告捷出色完成了任务。

小妮妮的完美表现并没有迎来欢呼的声音，其实有激动无比的欢呼，不过那声音太小，只存在于春生细小的耳朵里。春生本人和阿大阿二则傻傻地看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想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尤其阿大阿二，他们将对小妮妮神威的吃惊，转变为对春生的敬畏。这要是惹少主子不高兴了，他一怒之下命令小妮妮来一下子……

“少，少主，”阿大定了定神，对春生毕恭毕敬地献媚道：“那边还有个死人，要不少主您在这边歇歇，我们先过去处理一下，免得少主看见恶心。”

阿大的话说到了春生心里，他没出声只点点头表示同意。不是春生拿大懒得搭腔，而是小家伙想起之前那人被啃做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样子，不自觉喉头难受有作呕的冲动。

于是春生叫了小妮妮两声，让大块头再去找些吃的；这边阿大阿二兄弟俩则去处理那具尸体。双方工作进行的都是既快又顺利，小妮妮且不必说，潜回深水捉几条鱼根本轻而易举。阿大兄弟这边也手脚麻利毫无问题，只不过他们更有些意外的收获。

由于之前已经呕吐完毕，尽管现在蚁群消、失水中黑头星啃剩下的半片尸体完美浮现，却也难再对阿大兄弟有多大影响。

咬着牙将死尸拖上岸，除下他残破不堪的衣服鞋子留为己用。再将光溜溜的死尸移至角落，捡来碎石掩埋好了，阿大两人又来在水边。他们想找那人遗留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之物。当移动尸体后的浊水散尽，眼前遗物的丰富程度却让这哥儿俩兴奋异常。

首先从水中找到了一根有着铜刃的长矛，还有一把铜质短剑。出去之后荒山野岭，鬼知道还有多少恐怖路程等着他们，现在有了武器护身，胆子顿时壮了不少。再往稍远处看，兄弟俩甚至发现了一张桑木弓和几只带骨质箭头的羽箭。

除去武器和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外，水中还有一个皮囊，里面是火刀火石等物。看样子这家伙是个猎人，却惨遭飞蚁猎杀。如此收获实属意外，不过两人心头还有个疑问未曾解开，就是之前听到那两三声尖利刺耳让人惶恐不安的声音来自哪里。

阿大心细，他进入水中在那人躺过的地方俯下身去仔细搜索，终于在水底的碎石中找到一物。这东西很小又落在水里和碎石混在一起，若不是上面穿的细绳还真不易发现。

这是一个只有一寸来长的小东西，表面黄白色带着弧度也没什么纹饰，一头较粗另一头尖利，看样子是某种动物的牙齿。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原来这玩意儿还是中空的，粗的一端打侧孔穿绳子，另一端有个小孔贯穿始终。

莫非是个哨子？一般来说，哨子唢呐类的东西都是自细端进气，从粗端出声。阿大心中想着，将细端含在嘴里吹了一下，可是只出来了气流的嘶嘶声，完全没有之前的威力。莫非不对？看看水里再没有什么东西，阿大一边翻来覆去看着这个小玩意，一边向回走。

春生面前已经重又摆了几条无鳞鱼，这自然还是小妮妮的功劳。见阿大阿二满载而归，春生也很高兴，尤其对阿二手里的铜质短剑更是爱不释手。在爹娘的管制下，他一直羡慕程铁有打猎的装备而自己连把小柴刀都没有，如今见了这好东西自然喜爱。

早就发现了阿大兄弟对自己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似乎那态度比爹娘对自己还好，春生也就不自觉有了骄纵心态。毫不客气地要过铜质短剑，小家伙就对着面前的无鳞鱼下了手。

短剑锋利很是好用，春生三五下就将一条鱼的白肉剔了下来，之前他们只能用鱼鳃盖勉强将就着用。不过他的热心也仅限于此，对剩余几条鱼已是失了兴趣。

阿大看出了春生不想再剔鱼肉的态度，他怎敢勉强少主为自己服务？就递上了手里那不明用途的黄白色穿绳子的小东西道：“少主，我们刚才在那人身上发现了个小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您拿着玩吧。”

春生到底是个孩子，听说有个小玩意儿给自己，就愉快地接了过来。同时如阿大所愿交回了短剑，让他们自行剔鱼肉。

阿大阿二呕了个干净自然饿了，立即动刀分鱼吃肉；而春生嘴里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