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魑鬼(1/2)
魑鬼“嘻——”的一声长啸,便如一阵烟似的在钟小三面前消失了,钟小三双眼紧随着魑鬼离开的方向而去:魑鬼像是被抽起的烟一样子闪回到了火魑雀的身体里,原本已经安静了下来的火魑雀瞬间狂暴起来,两张翅膀再次燃烧起如火舌,挥舞在空中,风吹起的火焰是被疯狂地向钟小三烧了过来。
“你竟然敢袭击我!我要吃掉你!”这是刚刚魑鬼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如小丑般的嘻哈,而是一个狂暴的魔王。
幸得火魑雀被锁着,只能是呆在原地发疯,无法靠近钟小三。
但火魑雀的火再一次将已渐渐安静下来的鹫翼虎与动魄蟒惹得狂暴起来,发出的火终于也是烧到了躺在地上的钟小三。
“啊!”钟小三痛苦而惨烈地喊了出来:火烧到了他的右边的手臂,手上的肉变成了焦肉,都已经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肉被烤熟的味道。
钟小三的身体还能感觉到痛!?
钟小三跳了起来,他又重新活了过来吗?他并不是重新活了过来,因为他的魂魄从未离休,他并未彻底死去,身体被火一烧,便生生地痛醒了过来:也许这次疼痛救了钟小三的命,不然他会在疲惫之中越睡越沉,原本就伤得不轻的会醒不过来了。
刚醒过来的钟小三不但是浑身剧痛,身体也是出奇的重,好像都不听他的指挥,他试图站起来,身体一歪,便又一次倒向一边——是因为伤得太重,无法自行控制身体吗?
在这还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功夫,钟小三双眼死死瞪着眼前正在发疯的火魑雀,眼中的愤恨却也无法掩饰他的无可奈何,杀了他,拼着能使出的全部力量,去拼着杀掉这个看着就是会害人的怪物好了。
但钟小三又往地上倒了下去,从他的后面传来了冰蚕龟的寒气,前面火魃雀身上的火热狂暴肆虐,就在钟小三身上相触交融。
这样子的冷热交替,让钟小三身体勿冷勿热。
这样子的痛苦让钟小三不下来思考,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反倒是让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身体上的感觉,除了疼痛,还有是那样子的飘乎不定,这是要死了的感觉吗?这是魂魄要出窍吗?
但即便这一具娘生爹养的身体现在已经千疮百孔,钟小三也会不舍得将其丢弃,他的身体也在召唤着魂魄,不要让魂魄离开,奈何身体是要留不住魂魄了?
这样子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这又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吗?
钟小三恨不得直接就从身体里跳出来,那样子会比现在这样子舒服好多!
但他钟小三不甘心!
现在还没死呢!在绝境想的,只能是向敌人发出攻击,而不是寻死。
钟小三混沌而痛苦之中望着手上那把夺来的剑:如果现在还能挥动剑的话,就作最后的攻击。
剑!无计可施的钟小三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可能:他现在能不能祭剑啊!
以魂祭剑,是师叔教给钟小三的铸剑之术:魂祭魔咒,可以祭别人的的魂,那能不能祭自己的魂?
魂祭魔咒,这是师叔为了警惕自身不要随便使用而故意起的带有邪恶之意的称谓。
这个想法该是有多疯狂!但此时的钟小三不觉得疯狂了,如果把自己成功的祭到这把剑上,即便现在的肉身被烧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魂飞魄散了——因为那把剑便会成为他的新的肉身。。
想到便做,钟小三现在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钟小三突然一剑刺到了他的胁下,鲜血立即便沿着剑流了出来。
铸剑之道中有血祭——仙道中人向来禁止这邪恶的办法,魂祭魔咒更是邪术中的邪术——血祭会让祭剑事半功倍。
原本并不熟悉这种办法的钟小三,现在已是力不从心了,他想要成功,已是别无选择,只能用这种在寻常时候绝不会用的邪术。
天矶塔这关着四只鬼兽的一层里面,火魑雀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他狂怒的烈火将鹫翼虎和动魄蟒逼得龟缩在一旁,他的正前方,钟小三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他,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个人两手握着剑刃,剑尖正刺在他肋间,两手以及肋间的鲜血已是将剑染得通红,他脚下血已几是成流,惟独这天矶塔之中实在是太干燥,血液刚滴下便迅速的凝固了。
钟小三自己都感到意外,他成功了,他成功的将自己祭到了那一把剑上。
事实上,他是不是真的成功了?钟小三他还在怀疑。
如果这样子的祭祀一旦成功,那被祭祀的魂魄则会被锁在被祭祀的兵器上。
当然了!如果是像钟小三的师叔那样子修炼高且祭祀之术已是相当高超的人,是可以做到让被祭祀的魂魄既必须依靠祭祀后的兵器上,又可以让他魂魄离开那兵器而不被死死地束缚。
师叔的配剑诛神剑中的中一个布奇刀魂便是如此。
但钟小三远没有这样子的本事,他远不敢这样子想他能做到这一步。
但是钟小三现在已经将魂祭魔咒施展完毕,他能够感觉得到,他已经进入到了他手握着的那把剑上,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那剑上的灼热不仅仅是刺在他身上,而是包裹着他全身——不会错的,这是栖身于那剑之上的感觉。
这是否表示着钟小三以后就只能呆在剑中,靠着别人把剑拿走他才能“行走”。还是表示那把剑以后都必须得和他在一起了:因为剑便是他,他便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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