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五节(1/2)
缺水亲女人借回米,水早就开了,慌忙中淘好了米。以前都是自己种的稻谷。早年间,也就是建国初期,也没有买种子的,都是自己把上一年的稻子,颗粒更饱满的,稻穗更长的,都是主人家自己割,自己打,另外晒,另外装也就留个五十来斤。但比平常的稻谷晒得更干,留好,另外存放。老鼠也不能找到的地方。一般人也不告诉,除非是自己的老婆,等来年打开。不管今年收成如何,种子一定得留好,来年的希望。除非是灾荒,种子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如果连种子都拿出来吃了,基本上在地方上混不下去了。不管是家族的还是亲戚都把你当成一坨屎,离你远远的。碰到稻子抽双穗的,那得方圆百里都有名了,政府也会派人来看,几乎是神灵显灵了。大了才知道,清康熙年间,湖南有抽双穗的,康熙皇帝还发了圣旨,当作是天降祥瑞,感谢上天的赐福。到了雍正皇帝,抽双穗的怕攀比,就不再奖励了。
清明前就开始把种子拿出来,找个结实的木桶,还得用水试过。把种子倒进木桶,放水到盖过种子略高二分。用力淘洗,蔽谷就浮起来,捞去蔽谷。留下的就是比较饱满的。以前这些工作都是男主人做的,女人不能插手。到了合并大集体了,也就是生产队的时候,这些事就是年龄大的老农的专利了。从种子倒进大木桶,老农们就开始忙活了。得找个偏僻的地方,一般放在队部的保管室,门窗完好的地方。要么放在队长家里比较好照料。伙食有队里安排,挑个队里手艺不错的妇女掌勺,油水自然比家里好。
陶波,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村子里。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机缘巧合。
在读完了乡里的初中后,陶波和同期的五六个人选择了定向这条路。
对于当时的环境,定向是一条不错的路。这意味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旱涝保收的薪资,最主要的,是能够离开这座小山村。
在国人的眼中,有三大正当职业,教师,医生,公务员。这一直是大部分家长的认知中,除了这三种职业,不管你干什么,都是无业游民。
陶波原本也是想随个大流,填报定向师范,但临到笔下,却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卫校。
过了一个多月,结果出来,差点没把他乐坏。
全乡一共报了十几个师范,就他一个选择了定向卫校,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陶波毫无悬念的被录取了。
那一刻,陶波的心似乎被惊喜所填满。、
他一把抱过旁边失落的大田,大喊着:“考上了!我考上了!!!”似乎想要把所有的喜悦都宣泄出来。
大田似乎也被他的喜悦冲淡了一些烦恼,嘴角挂着苦笑,拥抱着陶波。也应和着:“恭喜啊。”
陶波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笑容的朝外头冲了出去。身后的大田在陶波走后,再也挂不住嘴上的苦笑,满脸的失落。
陶波一路冲刺的了跑回家,沿途的田垄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宽广,在陶波激动的情绪下不值一提了。仅仅几分钟,他跑完了以前十几分钟的路程。
即使陶波已经跑的满脸滚烫,头上不住的往外冒汗,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也抵挡不住心中的那巨大的喜悦。
他迫不及待地冲进家门,推开破旧的木门。刚进门便是大喊
“考上啦!我考上啦!!!
妈,我考上啦!”
陶母闻声从灶后探出头来,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放下手中的柴火,问道:“啥考上啦?”
陶波听声儿,冲到了灶台边,一把拉着陶母的手,说着:“考上啦,考上卫校啦!”
陶母用力拉着陶波的手,眼眶浮现出泪光,颤着声问道:“考上啦?真考上啦?”似乎怕不敢相信,又似乎怕听错了。
看着眼前的陶母,陶波眼角也泛起了泪光,点着头,嘴里清晰的吐露着:“考上啦,真考上啦。”
陶母听罢,一把拉过儿子,紧紧的抱住。
“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同时嘴里不住的念叨。
拥抱了好一会儿,陶母放开了儿子,两人都是红了眼眶。
“你快去,快去告诉你爸。”陶母想起了在田里干活的陶父,想着他也高兴高兴,连忙拉过儿子往门外走。“回来的时候记得去来六那儿买点酒肉,咱家今天吃顿好的。”
“好,我马上去。”陶波立马接茬,喝了口水,又急忙奔向了田里。
田垄,分开田亩的土埂或田间种植作物的垄。
宋代陈与义《曳杖》诗云:“田垄粲高低,白水一时满。”
郭沫若《北伐途次》五:“马走了一天半夜自然也是疲倦了,它们却又知道我们是不会骑的,走到一段田陇上的时候竟至立着不动。”
三国魏曹植《魏德论》:“甘露匝时,农夫咏於田陇,织妇欣而综丝。”
《宋书·乐志四》:“古时有虞舜,父母顽且嚚。尽孝於田陇,烝烝不违仁。”
唐白居易《息游堕策》:“田垄罢人望岁勤力者,日以贫困。”
何其芳《忆昔》诗之八:“试登山半望田垄,麦色青青早吐芽。”
端木蕻良《土地的誓言》:“在那田垄里埋葬过我的欢笑,在那稻颗上我捉过蚱蜢,在那沉重的镐头上着我的手印。”
定向师范是指培养对象应是定向县市区本县市区籍应届高中毕业生,且志愿从事民族地区教育事业,填报了培养学校志愿,毕业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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