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魔药(1/2)
这会儿伙房火光闪烁,那是驿站老厨师在准备所有人的午饭。
张良玉走出门去,在朱三耳边低语几句。
朱三离开后,张良玉又吩咐驿站老送信人,命他到厨房去取一勺精盐来。
不多时,朱三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回来了。
“没有伤痕吧?”
“按照大小姐的吩咐,一点外伤都没有!”
“麻烦三哥了。”
饥饿感更重了,陈有余心道,不过至少有兔子肉吃了。
只见张良玉取出一个丹炉,蹲在炉鼎前,一脸认真地往丹鼎中添加黑火油。
黑火油也是石油,野国地下富含石油,八百年前,当地居民掘地三百尺,发现这种粘稠的物质,后来经过墨家改良,黑火油成为当地居民生火做饭的燃料。
陈有余躺在床上翘首以待。
张良玉神秘一笑:“这是我在大楚学会的最有趣的知识,使用树根、树叶、果实、种子、甚至动物的皮毛内脏粪便调制汤剂。”
“而且我的老师,甚至剖开尸体,让我见识皮肤下的……”
“中西医结合?”毕竟读过不少网文,陈有余脑海中立即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失声道:“这不会是某种恢复药剂吧?”
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傻,他虽然不懂医术,但知道药物的种类虽多,却从未听说有人用兔子入药。
张良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拿出誓约之绳、小刀和各种瓶子。
将一些朱红的粉末、精盐撒入丹鼎,炉中的火焰跳动几下,发出嗤嗤地声响,而焰火也转变成一种奇异的蓝。
整个居室在蓝焰的烘托下,有一种神秘诡异的味道。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良玉将兔子轻轻放入丹鼎内。
“啊!”陈有余不觉叫出声来。
“我知道有余哥哥的意思,你看,兔子好好的呢!”
定睛一看,兔子果然挣扎着从丹鼎内跳出来,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尺多高的距离,就是跳不出去。
“三哥”
冷硬的朱三走进门内,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感的迹象。
“麻烦三哥了!”
说完,张良玉将誓约之绳一端系在朱三的一指之上,而另一端系在陈有余的小指头上。
陈有余全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张良玉摆布。
张良玉仰着头,望着屋顶,目光神圣而专注,接着一连串的难以言明的咒语从少女杏唇吐出。
陈有余知道她在建立某种誓约,当下不敢大意,耐着性子听着。
仪式结束,少女额头香汗滚落,显然这个誓约的建立耗费了少女不少心力。
取出素白的手帕,擦去汗水。
“好啦!”少女面带微笑,呼了一口气,关切道:“朱三哥哥,感觉怎样?”
朱三摇了摇头。
“真的谢谢你”
完事了?陈有余有些懵圈,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余哥哥,此间事了,我到爹爹那里去了!”张良玉向陈有余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走了?”留下陈有余僵坐在那里。
……
陈有余处在绝境之中,只能拿“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来激励自己。
一边横跳,少年陷入了沉思:
誓约与禁制,他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了解,他对誓约的规则做了如下猜测:
誓约与禁制应该代表的是,获得某种东西所主动付出的代价,如果以极端的例子来举例,就像自宫之后才能炼成的绝世武功。
自宫是代价,获得的是高深内力和称霸天下的可能。
而代价与代价又不是完全对等的。
就像一个穷的响叮当的人,他想获得一百两银子,必然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腰缠万贯的人几乎不需任何代价就可以获得一百两。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三层次以上的人修习横跳术,只需要付出“春风拂面”这种只具备象征意义的代价,而第一层次的普通人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解除痛苦与疲惫,究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誓约之绳连着我和朱三,是我和朱三平分了代价?还是?
又或者,代价转移给了野兔?
可是野兔自少从现在看来,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受伤或者生病的迹象。
陈有余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思考,专心致志地横跳。
说来也怪,当完成三千二百次横跳时,陈有余除了大汗淋漓之外,竟感觉不到一丝疲累。
真是好兆头!
……
完成誓约的一刹那,陈有余的内心有如地动山摇,过了半晌,少年用拳头猛锤自己的胸口,接着发疯般狂笑,良久才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安静下来。
少年早已泪如雨下。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第一次,陈有余觉得自己感动了自己。
原来我真的可以!
……
少年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任由蚂蚁叮咬自己的身躯,衣服早已湿透,如同浸在水里刚拎出来一般。
少年享受着这个过程,只觉得鼻息绵绵,与平日呼吸之时大不相同,脑中空明澄澈,没有一丝思虑。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如洗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四周显得格外幽静。
陈有余向前跨了一步,一下竟跨出数米,他又惊又喜,知道横跳术已有小成。
赶紧返回住所,来不及换洗衣物,将《横跳术》的剩余部分,如痴如醉地拜读起来。
横跳术之后,是前后竖跳,所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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