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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外的风大得吓人,和着皑皑大雪撕扯着官道两边的树枝。深红的血迹映过白雪无力地攀延到了车轮边。共工的脑袋早就和血冻成了一块儿。克里木紧挨着着车轮跪在地上,阿克苏失神地躺在地上。
“秃发赤冥跟着辰震去了狼都,我在这儿也呆不久。共工的事情好说,他们该怎么办?”弱水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抬头看着姜子牙。
“活着就是累赘!”姜子牙枯立在雪地里,单薄贫寒的衣服罩不住他伟岸的身姿,雪片落在身上,“滋滋”地响着。
克里木情不情愿地抬头望着姜子牙,像是隔绝了千山万水。
“人活着就是为了死的那一天!这一天对你们来说太过漫长了!也太久了,久得我都没了耐心!”从嘴里喷出的热气像是挂了一层雾,掩住了姜子牙的视线。
“我们情愿这一天来得更晚些!”躺在地上的阿克苏挣扎着有气无力地张着嘴。“时间是最有效的,也许在这一天到来前还有意想不到的变数!”他的眼里放出了光亮。
姜子牙苦愁的脸上终于添了一丝笑容,“你说的变数可能就在今天!”说完他看向了弱水。“共工的死你一个字都不要提,让他们两个说,说得越大越好,越夸张越好!”弱水迎着话斜眼睨向了地上的两人。
“怎么说?”弱水看着他们怎么都没有个头绪。
“反着来!”姜子牙喘了口气。“辰震不是去找郎世炎报仇了么?他错了!大错特错!”紧随着一阵咳嗽,姜子牙捂住了嘴。
许久才终于缓过了劲儿,“共工与闻仲不和在昆仑山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不能买凶杀人么?”
“不可能!这在他们那儿过不了关,他再不顶事儿,也是帝俊的高徒还兼着阁神的差事,又怎么会为了一己私利公然去杀一个纹部大神!”弱水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这说不通啊!大国师——”克里木也抢了一嘴。
“当然了!他也不傻,单凭这个就去弑神,别说他们我都不信!可若是共工手里有了别的证据呢?”姜子牙一副乐意之至的样子。
“萧电初来原城可是奉了共工的明令!可萧电却是赵公明直辖的神谕使,这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么!”
“这有什么!说不定是共工和赵公明商量着来的!”弱水不以为然。
“那就是说共工可以调用任意一个神谕使喽!”
“基本上吧!昆仑山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可就真的太巧了!共工没有委派别人,单单派了他!听说赵公明和闻仲的关系可不一般!萧电早年间不是曾投身过闻仲么!那情意肯定不是一般的好了!”姜子牙半眯着眼睛细细地瞧着他们。
“这——偶然吧?”克里木不失时宜地接过了话。
“偶然?萧电来原城不久后就被杀了,元丹不翼而飞,赵公明也成了废物!可昆仑山竟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是偶然?他为什么会突然注意到原城,你们俩在铁元太子死后到底廷发了什么!仓促之间,铁勒又为什么会匆忙召郎家入京?共工给你们下了什么令!”姜子牙说一半留一半,既说了真话又在说着假话。
此刻就不只是姜子牙的鬼话连篇了,弱水睁着杀眼也要逼问。“不!这都与我等无关啊!我……”
“再说!你还扯谎!”打神鞭“簌”地指着克里木的眉心。
“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再说,这——这都是共工让我们干的!我们……”克里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想尽力择出能说的能入耳的,还能再骗人的话。
“可以了!别说了,你在往后说多半也是假话了,你个老骗子!”姜子牙喝住了他,刚刚恰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克里木心里立时慌了,想好的话全都前言不搭后了,嘴还犟着,“没,没有!”
姜子牙也不理他,“好好想想吧!这之后,闻仲彻底与共工闹掰,昆仑山里闻仲成了孤家寡人。流放鸣条还是我给九重天传的信儿,最后直到战死北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同僚的手上!”姜子牙黯然神伤地叹了口气。
“那郎世炎呢!他怎么会听共工的话?”弱水还是不能相信。
“当然不可能!他为了达到效果,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故技重施,你应该有映象吧!闻仲、涣生相继死后,他就倒打一耙。到九重天把郎世炎和早就死了的阿提拉一起拎了出来,加上辰震不明就里,郎家自然而然地背了锅!”姜子牙说话时紧盯着弱水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弱水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又被剖了出来,他脑子里还记得伏生临死前的话。
“原来涣生早就死了,可惜!可惜伏生到死都不知道!”弱水眉头锁在了一块儿。姜子牙冷笑着看了看他,不说话!
“你们两个把这些真话如实地传达到上面,兴许还能多活些日子!”姜子牙没过了头,空眼凝望着漫天的白雪,每一步都好难!如履薄冰,杨烈过来搀住了他,终于整个人卸下了喉咙里挺着的那口气。脊背上的血渗透了寒衣,“该是时日无多了!”
杳杳沧海一粟,终抵不过桑田半亩。“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几乎一夜之间整个九州大地都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争中。南疆的门户萧关算是一个另类了,不过!今天娄敬肃整兵列在了萧关城外。
“这萧关也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弘忍发懵的双眼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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