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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叔!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啊?”步奕张着干涩的嘴唇,“虎儿啊!你倒别是不耐烦了!”白起反噎一句。“坐而等死倒不如咱爷俩返上昆仑山,抓住这些神谕使,一手一个掰了,管让他们一齐了账!”步奕恨咬着牙叫道。“你倒是海口奇夸!”白起恨了一句。“你以为八极阁里的都是怂包蛋?咱们俩到了那儿,只怕是有去无回!”步奕听毕蔫在了一旁。
怪石嶙峋的山涧里斜挂着一棵歪脖子枣树,步奕索然无味地扒着大枣儿。“嗖”一支冷箭朝脑后飞来,“啪”白起甩起石子儿打下了箭簇,“何人在此放肆?!”花白的胡须突然直立起来,“胆敢踏入我狐族的领地……”原先他只是闲着闷子逗他们玩玩儿,可现在看到白起那双天蓝色的双眸,心头倒起了三分怒气。提刀就上,乍起的杀气刮碎了山洞里的石子儿。跑近时,白起瞧了个满眼,黑亮的发箍紧束着头发,一道剑眉横在丹凤眼上。上身穿着一袭峰驼皮制的上衣,下身套着一件紫罗龙草色系的丝绒裤,正是“fēng_liú才子自是有,倜傥无关是佳人!”
刀快劈到白起时,步奕一脚直踢向他的手腕,整个人为躲开向后漾了过去。“好大胆的泼杀才!”他立定了身大吼道,却才又看着眼前这个人。“漠狐!漠狐兄!”步奕兴奋地失声叫道。“断虎兄弟!”那人急忙忙地奔向他。“你何故来此啊?”他说话时两眼紧盯着白起。“还有这帖子是怎么回事儿?”他从怀里掏出了帖子,压低嗓子问到。“嗐!你不知道,狼都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少主他……”刚要一倾长江,白起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漠狐兄!这位是起叔,北域的座上宾。漠狐——刘封,狐族年轻一派中的翘楚,刚才都是误会,二位千万不要心存芥蒂!”步奕劝道。
“漠狐有礼了!”他冲着白起虚拱了拱手,“你有父母吗?”白起眯着眼看他,“有的!”“你的膝盖不会打弯吗!”白起泛蓝的双眼荡起了一股杀气,“来信儿了!”步奕一声断喝打断了他俩,他跳上树接下了飞鹰,打开了密信,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了,“少主醒了!”“什么?”白起吃惊地抬起了头。“是真的!”雷仑发来的家信,“信中说少主明诏要吾等即刻还都!”他兴奋地叫着。“还都?可是……”白起欲言又止。“既是少主已醒,这趟镖也该返了!”说着他已跳下了树。“漠狐兄!眼下铁元势危,兵锋四起,国家勘乱之际。北域郎家不能独善其身,你刘家亦难自保。何况郎主英明睿德,才高于世,实是百年未出之英雄也。兄何不与我一同入京呢!”步奕如数家珍似的直夸着郎世炎。
“我非庸才,亦常有此意!一则苦于无人引荐,二者族中事务繁杂,难脱身矣。有心无力啊!但我绝不会骑墙,只要郎主起兵,我必率部响应!”刘封说这话时特意留了个心眼儿。“漠狐兄既如此说,我必不强求!”步奕怅然若失道。
“我是该回去,还是……”白起回头看着步奕。
“属下一定尽心办理!请大人代转!”共工拜谢道。“阁神大人客气,在下一定转达,还望诸位戮力同心啊!”言毕金陵洞仙出了殿门。“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有的没的全都不得罪!脏活累活倒忘不了我们!”共工嗤笑地说着,一面安抚辰震,一面又打压他们!为了让矛盾趋于最小化,只好各打五十大板。时局维艰至此,神族上远部众却还在勾心斗角,这无疑让共工他们尤为心寒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儿,既安抚了辰震,敲打了我们,又对上面有了交待。九重天的算盘打得精啊!”飞廉挖苦道。“说的是!这年头也真奇了怪了!心在这儿的,倒死的干净。反助贼的倒活得好好儿的!”祝原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什么叫心在这儿!哪个又助了贼!你这是什么意思!”共工回头反驳道。“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上神不是也在下诏嘉奖吗……”“狗屁!他是叛神!叛神!一个叛徒如何能入驻神冥阁!凡违逆神族统治的,不论他是神还是什么的都得死!”共工怒吼道。满厅的大神都垂下了头,“遵诏而行!”共工心里默念着弱水讲给他的话!
发朽的枯木诱发着新的嫩芽,枯死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破碎的城墙块坠落在了街边。阿克苏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这是神!可为什么身上的神力会这么弱?”斗篷人现出了本面,“刘肆伯!”克里木大惊道,“你怎么会跟他们搅在一起?”刘肆伯没有搭话,“能不能快一些!老子还得赶时间!”罗宣骂了句。
“他头上的东西是什么?”阿克苏插了句,紫色的雾弥漫开来,深黑色的植茎冲破了脑壳,腐臭污黑的液体啃食着骨上的皮肉,硕大的花苞垂挂在眼前。“弥恶之花,罪法万生,恶咒印缚,花海丛生!”罗宣轻吟着几句话,“恶之花!这可是阴损至极啊!谁会用这种阴狠的方式……”克里木讲道一半儿停下了话头儿。“该你明白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别他妈地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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