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相信(2/2)

“不要急着回答，问自己，好好地询问自己，为什么呢？”

玉灵王的话，让莫默张开了的嘴在吐出一口莫名的空气之后，又慢慢无声地合上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相信玉灵王呢？

“因为陌生？可是我知道你这么多的秘密，而且我们有着默契，有着相似的过往……陌生，能成为理由吗？”

“因为阵营？你是组织的人，而我是紫薇帝国的皇子。所以，你认为我们两个的阵营会是敌对的？但是你都可以出离你生长的莫家而不在乎什么，又凭什么会认为阵营束缚得住我？”

“又或者说因为害怕？害怕我通过你达成什么你最不想看到的阴谋？老实说，如果是你自身的话，你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一次次，我都有着让你毫无反抗之力的机会。你害怕我的目标是透过你，针对你的身后？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招惹天大的麻烦？换你，你会这样做吗？”

“又或者说，还是因为害怕？你不了解我，抓不住我的把柄！生怕那种莫名的默契只是我玩弄的手段，生怕自己因为一时感觉就踏入无底的漩涡，不禁葬送了自己，还牵连了他人……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抓住我的把柄呢？你，想成为我的敌人么？”

……

玉灵王就像知道莫默的心思，将莫默心中的顾虑一一读出，又一一予以解答。

“你为什么不会相信我呢？”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一次次冒着被我知晓的风险来接触我，甚至寻求我的帮助？因为你内心的某些渴望吗？那么，你大可直接去问你身后那位得了。你没有问过，怎么就知道不可以呢？”

玉灵王坐直了起来，挥手之间在面前布下了一局棋盘。

“你相信我吗？”

“询问你内心最深处的答案。相信我，你就坐下。”玉灵王指了指棋盘对面的位置。

“如果终究还是不能相信我，那你就离开好了……”

莫默低着头，眼角余光总是不经意地看向玉灵王。

相信吗？不经意地瞥见这绝崖，瞥见这绝崖之下的茫茫云海，那远方的重重山影，莫默不自禁地有些恍惚起来。

相信么？莫默的目光终究还是看向玉灵王。那一身飘逸的玉灵王没有看莫默，眼神之中没有任何寻求想要的答案的意思。他笔直地坐着，面容也微微扬起。他没有去看这棋盘，没有去看这绝崖，也没有看莫默。他不知道看向何方，只是面容微微扬起。

恍惚间，莫默感觉仿佛看见了自己……

莫默再度低下头颅，忽然伸起了手，狠狠揉了揉双眼。然后，莫默猛地抬头看向了天空。

这风云，有些迷蒙了莫默的双眼，就像有着不经意间吹动了雨水。

莫默猛地站起身来，然后迈了一步，直直地坐在了那张棋盘面前：“相信！”

玉灵王仿佛没有听见莫默的呐喊。但是这片天，这片地听见了，寥寥回绕着余音。

玉灵王朝莫默笑了笑：“我们继续……”

说着，那空无一物的棋盘上突然出现几颗纷乱无比的棋子。正是那一局未尽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