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云龙玉佩第2节赌徒(1/2)
第2节:赌徒
李殊琼听出了钟缘的声音,连忙跑到屋外,只见钟缘打着雨伞,站在院子中央,正在焦急的喊他。看到他,钟缘连忙跑过来,用雨伞给李殊琼挡住大雨,自己的半边身子却被雨打湿了。钟缘拉着他上了马车,边走边说:“你上哪儿去了,让我好找。我刚才看着天要下雨,就上屋顶看看,果然这庙年久无人修缮,是要漏雨的,又没有什么工具和材料可修理,只好把令妹挪到马车上。她伤势不清,若伤口处淋了雨,那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李殊琼看见钟缘已经把马车挪到了背风处,马也拴在了屋檐之下。李殊琼上了马车,见车内被钟缘遮挡得密不透内,李竹因盖着被子,躺在一边,食盒上摆着一盘牛肉,其他的食品则摆在旁边的包裹皮上。
钟缘打开另一个包裹,拿出一身男人服装,说道:“快把湿衣服换下来,仔细着凉。若外感风寒,腠理闭郁,毛窍闭塞,这晨昏草的毒性就不能发散出来了。”
李殊琼一声不响的把湿衣服换下来。他知道这是钟缘故意在整他,但他又挑不出来钟缘的毛病,只能吃个哑巴亏,暗气暗憋。在普宁寺时,他是最喜欢搞恶作剧整别人的,再想不到今天会栽到钟缘手里。
李殊琼觉得他现在一定很是狼狈,偷眼看看钟缘,却没有看到钟缘脸上有丝毫幸灾乐祸的表情。李殊琼暗想,平日里他得了手,一定是要言语相讥的,他总以为,看着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才有整人的成就感。
可是他今天被钟缘整了,而钟缘却一点也不显露出来,李殊琼亲身体会到,这种滋味,才让人更加难受,就象心里堵了点什么,反不如把怒气发出来的好。
钟缘斟了两杯酒,见李殊琼换好了衣服,一脸关切的表情,说道:“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发发寒气。”说着,递过一杯酒来。
李殊琼心中暗想,现在他们兄妹的性命,都在采药人的手心里攥着,他没必要在酒里下毒。因此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好酒!”
钟缘笑道:“你在寺中也喝过酒的吗?如何能品出酒的好坏呢?”
李殊琼道:“酒的本身固然有优劣之分,但人的心境才更重要,所以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兄长一起豪饮,当然是好酒了。酒本身的优劣反而不重要了。”
钟缘笑了笑,说道:“好,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休了。”
李殊琼道:“只这一坛酒,想醉是不太可能了,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是陶醉在兄长的盛情之下了。”
钟缘听他话里有话,便接着说道:“人若能一生醉着,倒是幸事。只怕太清醒了。”
李殊琼不等钟缘把话说完,就抢着说:“都是喝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清醒。”
钟缘又说:“世人皆醉,独醒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千百年,不过一人尔。”
二人说笑间,钟缘已经陪过一杯,又都斟满。李殊琼一杯酒下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李殊琼与钟缘虽然互相提防,皆不愿意推心置腹,但寂寞时,能有人在身旁,已属难得,虽不是知己,但毕竟是同类。
二人举杯对饮,一夜无话。
钟缘与李殊琼兄妹一路上虽然有些小波折,所幸没遇到大敌。李竹因昏迷了二十余日,方才醒转,但她身体还十分虚弱,李殊琼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是与她一个房间,方便晚上照顾和保护她。李殊琼也觉得体力日渐恢复。白天不能动弹的时间越来越短,还能帮着钟缘赶赶马车。
他们离普宁寺越来越远,张确想必鞭长莫及了,钟缘也渐渐放宽了心。一路上钟缘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李殊琼亲眼看着他只一副药,就把将死之人治好,然后留下药方,让家里人继续调理。他心想,钟缘总不可能为了骗自己,在一路上安排病人演戏吧。不过,世事难料,谁又知道钟缘安的什么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呢?
如今李竹因的病情已经稳定,李殊琼虽然内力没有恢复,但晨昏草的毒性已经失效了,他在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拿回书信和玉佩,然后离开钟缘这个深不可测的陌生人。
这一日中午,三人正在二楼用餐,刚想跟店小二打听一下北宁侯府,忽听得楼下传来嘈杂的叫骂声,李殊琼喜欢凑热闹,又正好倚窗而坐,便探头去观看。店小二见李殊琼感兴趣,就投其所好,说道:“客官不认得,这是我们的小侯爷又赌输了钱,被一群泼皮喊打呢。”
李殊琼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一个牌匾,上面写着“难交赌局”四个大字,便问道:“是那个‘难交赌局’吗?”
店小二忙说:“正是。因为是‘难交赌老’开的,因此便叫‘难交赌局’。”
李殊琼道:“这也是人名吗?”
店小二笑道:“是个古怪的老头儿。姓齐,名怪,字莫测,因为好赌,为人又怪异,难以交往,故而自号难交赌老,说明此人颇有自知之明。也有人说,是因他妻子叫南娇的缘故。”
李竹因喜欢清静,本不好热闹,听到“小侯爷”三个字,才问道:“哪个小侯爷?”
店小二笑道:“一看三位客官就不是本地人,我们这里哪里还有其他的小侯爷,自然是北定侯的独子云忠义了。”
李竹因一听说“云忠义”三个字,皱了皱眉头,情不自禁的向窗外望去。店小二不知道李竹因的心思,还以为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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