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宛国公主第3节谎言(1/2)
第3节:谎言
李殊琼远远的看着,却听不到他二人说什么,只隐约看见钟缘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那少女眼前。由于离得太远,李殊琼也没有看真切,但李殊琼半看半猜,觉得钟缘应该是拿出那块玉佩,跟少女说了些什么。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钟缘对这块玉佩那么感兴趣,而且一直跟着他们兄妹,想必是与这少女有些关联的。
李殊琼想上前去看个究竟,无奈这里地势宽阔,无处藏身,他只能干着急,却也无计可施。正在抓耳挠腮的想主意,却见那少女转身离开了。李殊琼有心跟着那少女去探个究竟,又担心自己这点浅显的功夫迟早被她发现,招来杀身之祸。
李殊琼稍微一犹豫,那少女就不见了踪影,他只好转过头去看钟缘。钟缘还默默的呆立在原地,一阵阴风卷起地上的灰烬,摇摇的飘浮在钟缘周围,衬托得钟缘越发的诡异。李殊琼不由得浑身发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他料想天亮之前,钟缘一定会回客店的,于是他飞身奔回客店,坐在椅子上,仔细梳理往事,等着钟缘回来。
直到天光微微泛白,钟缘才魂不守舍的回到客店。一到客店,他就如换了一个人,敏捷的攀墙越窗而入,还未站稳身子,就看见李殊琼坐在桌边,悠闲的品着茶水,倒唬了他一跳,颤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殊琼听出了钟缘声音中的异常,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我来拜访你,跟你商量商量,好拿回师傅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啊,谁曾想采药大哥深更半夜的还会出门呢?这城门早就关了吧,难道城里也有可以采药的地方吗?”
“哦。”钟缘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回答李殊琼,在调解好情绪之前,他不想跟李殊琼对话,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李殊琼聪明绝顶,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不是泛泛之辈。他担心自己状态不佳,话中有疏漏,让李殊琼觉察出来。
“钟缘!”李殊琼看出钟缘的神色慌乱,想趁他心烦意乱之际,打探出他的底细来,哪怕只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能顺藤摸瓜,挖出他的秘密来。因此他突如其来的喊出了钟缘的名字。
钟缘果然被震惊了,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李殊琼,声音更加颤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哼!”李殊琼想更进一步,试探着说道:“那日在普宁寺外的密林之中,官兵都是冲着你来的吧。你的伤口也不是被蛇咬的,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兄妹带在身上的信和玉佩,都在你的身上藏着吧,若不交出来,我就与你去官府对峙,那时候你是什么来历,就一清二楚了。”
钟缘轻蔑的笑了一下,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好啊,那就去官府吧,看看官府是抓我这个江湖郎中,还是抓你们这两个叛臣之后!”
李殊琼早就想好了对策,轻松的说道:“这里是北定侯的地盘,我们兄妹早晚也是要见老侯爷的,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若北定侯认了这门亲事,我们兄妹也有了落脚之处,冒点危险,倒也值得。兄长你呢?是个什么结果,想过了吗?北定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带兵打仗,治理地方,可是有一套的,你想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吧。落到北定侯手里,也就等于到了张丞相手里吧。”
钟缘脑子迅速的转着,但他今天本就有些心烦意乱,难以集中精力,再加上事发突然,短时间内,他怎么也猜不到李殊琼如何知道他的名字,更不清楚李殊琼究竟对他的身世掌握了多少。因此,他一言不发,将他要说的话打了个腹稿,反复的推敲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了,才走上前来,坐在李殊琼对面,诚恳的说:“贤弟,既然你有这么多疑问,我们就在此好好叙谈一番,也不枉相识一场。”
李殊琼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二人就这么对视了一阵子,谁也不甘心在眼神上败下阵来,过了良久,还是钟缘先忍耐不住了,将目光移向别处,柔声说道:“我父亲是个读书人,与我母亲自小定了亲,但姥爷嫌弃父亲家贫,又无功名,便想悔婚。母亲知道后,私自逃了出来。我的名字,就是‘一见钟情,缘定三生’的意思。”
说到此处,钟缘眼中满含泪水,一滴清泪竟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他轻轻的用袖口拭去泪珠儿,继续淡淡的说道:“母亲卖了首饰,让父亲拿着钱去跟人做生意,不想他一去不归,不知是死是活。从此母亲带着我艰难度日。七岁那年,母亲积劳成疾,无钱医治,我整日哭泣,却也没有办法。”
钟缘任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也不再擦拭,也不看李殊琼,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母亲担心我年幼无所依靠,更添了病情。我苦求医生救救我娘,但他怎么肯给没钱的人诊治呢?我便一赌气跪在他家的门前,三天三夜不起来。心里想着,母亲若走了,我自己一人也无法独活,索性就搏上一次,赌他还有人性。”
钟缘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万一他起了怜悯之心呢?不想他的心竟比铁石还坚硬冷酷,到后来,我虽心灰意冷,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竟然连有尊严的离开都做不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昏死过去。”钟缘说到此处,终于从痛苦的往事中回到现实,又拭了拭泪水。
李殊琼一直盯着钟缘,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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