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所图甚大(1/2)
尸门小开,有杀手隐伏门后。
为完成这一剑,这名杀手已然在门后潜伏三万载,耗尽一身长生秘药,续命两万三千载,终刺出一剑。
这一剑,堪称完美,心境先死而后生,于绝境中终见生机,剑意一往无前,剑术脱繁至简,已然跨进杀圣门槛。
此一剑,剑境小有不足,近乎完美。
剑意,几乎前无古人。
剑术,后者难成其就。
不枉头顶杀王骨冠。
功成身退,气机流转,一气呵成。
纵然白衣心有警觉,奈何终归棋输半式,心有余而立不足也,再者,心境一事,杀手天生超脱,对上高境之敌,伏敌万里跨境击杀,屡有发生,亦不足为奇。
总归说来,隐忍,伺机,将这两种动静有别的心境,拿捏恰到好处,非属杀手一脉。
而妙至毫巅者,杀圣也。
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落后一念的白衣,从彩虹桥头跃下,并指而挥,一道金线从皓腕飞出,直冲尸门而去。
“叮”,金线钉木三分。
青锋阻尸门。
龟背上,白衣先吐出一口水运纯粹精华,覆盖住胸口搅碎的血洞,暂时生白肉吊心气,先保住一条残命而已,至于打散在体内支离破碎的剑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别无他法。
心尖大致掐算一下时间,白衣略作思量,皓腕一抖,翠绿玉镯顿时涌出一股浪潮,将这位凡骨俗胎之人卷上潮头,收入玉镯,再做打算。
方才偷袭的一剑,该是伏于门后之人于一念间超凡入圣,乍有灵光的终极一剑,白衣也心有所感,于一念光景中望穿未来,方知自己似被他人算计,无形之中于一事,做了小小的推波助澜。
风起于萍末,由她而掀起的这股风,自是得由她了。
一剑事,一剑了,亦有此意七分。
区区一道尸门,如何去不得。
心念起,青锋剑啸,三万尺剑气,悉数入尸门。
白衣翩然而至。
随手关门,且附上一抹剑意,留待有缘人。
俯瞰脚下,酒色财气,四大红尘气柱拔地而起,与天攀高,于这片以血腥杀戮立世的世界可谓是再契合不过。
酒色财气,皆令人形销骨立,是天地间此消彼长的无形运作,一国气运之兴衰,皇帝祈福祭天,所求正是为此。
白衣顿时心生厌恶,双指遥遥冲那道气运最盛的高大华彩柱子凌空一划,一抹绿线自天空最高处劈下,欲将那浮生于最大皇朝皇宫的戾气柱一分为二。
白衣手指下压一寸,天尽头绿线如天河垂落,堪堪落下千丈,那座皇朝气运柱便被劈开千丈。
一颗颗大好头颅从中滚落。
以头颅立柱,为皇朝千秋万代添续气运,不得不说,很变态,很残忍。
“何方妖孽,敢坏我皇朝祯祥,还不滚出来受死!”
有阴厉刺耳之声,从天际边遥遥传来,两道金光恍若高挂天际的金灯,即便远远与之对视,亦目眦欲裂。
那不过是一双眼目。
只见怒呵之人,头戴乌金冠,却是獐头鼠目,身高百丈,身披黄金甲,左手托黄金玲珑塔,右手持三角戟,腰间佩宝剑,俨然顶天立地的盖世神灵。
男子手中三角戟凌空挥斥,朝着从天而落的剑意针锋相对,逆天而上,同时黄金玲珑塔飞脱掌指间,在空中陡然变大万倍,将坍塌小半的华柱当头罩住。
宝塔内,叮叮当当,金石相击之音不绝于耳,遥遥可见,一片刺目金光中,一尾扁舟浮浮沉沉,不坠潮头,任你风号浪吼,江翻海倒,却始终四平八稳。
却又见一抹绿意游离花柱上下,绕柱而盘,漂移不定,其后一抹金色流光死死紧随,奈何始终差之毫厘,不时被绿色剑气首尾相调,针锋相对,斩去一截,一来二去,金色流光终抵不过如此这般泼皮无赖的死缠烂打,被愈发气盛的剑意,一剑斩落。
“破”,白衣吐口一字,并指遥遥回划,玲珑塔内一分为二的两道剑意,倏忽合二为一,由塔顶势如破竹一线飞出,玲珑塔摇摇欲坠,塔顶破开方丈大洞。
白衣遥遥看一眼,被自己一剑斩落千丈的戾气柱,华彩淡去小半,柱壁支离破碎,此时与其他三条气运柱基本持平,而后冷冷瞥一眼那位面如土灰的皇朝国师,踏舟而去。
虎狼皇朝,在这片素以杀戮立足的天空下,是名副其实的顶级皇朝。
六朝九都,形容的就是屹立于这片肃杀大地上的一众皇朝古国,六朝自然是拥兵百万,疆域辽阔的六大顶尖皇朝,至于九都,则是相较而言,无论是一国财势积蕴,还是兵力根底,皆略差一筹的一众古国。
不过,这种皇朝林立,古国纵横的情况,已在三日前被生生打破,号称虎狼之下无熊兵的虎狼皇朝,终归是向不肯屈服其威的玉象皇朝,良弓皇朝以及霸刀皇朝伸出魔爪,一夜之间,摧枯拉朽,不费吹灰之力,拔掉三座积蕴深厚的毗邻皇朝,短短两日,天下震惊。
风平府,在虎狼皇都西北一隅之地,平日时间,大多府门紧闭,门可罗雀,远没有那些官老爷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不息的盛况,这座豪奢气派不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师大人府邸的朱门,奴仆竟不过二三人,平日进进出出,与生活在这条街上的街坊友邻,倒也和颜悦色,甚至还会亲切称呼一声婶婶之类的,不过这也压制不下周边街邻对这座黄金屋的各种猜测,臆想。
金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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