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薛谦勋的从一而终!(1/2)
薛谦勋回到府里,先去给祖母请安,又去给她娘请安,丫鬟银耳在门外候着,见少爷风度翩翩走过来,脸颊通红的快步迎接他:“给少爷请安,”
薛谦勋也不搭她话,目不暇视进入她娘的房间,留下银耳在外面跺脚,薛谦勋进屋后,发现她娘并没在卧室,而是坐在客厅外侧的小屋间,出神的看着桌上的古琴,薛谦勋叹口气说:“娘,你这不是在为难你自己吗?”
沈氏脑海里想着当年和相公一朝一夕的恩爱,恍如进入梦境,忽被儿子这一声给弄得不知所措,站起来后撩撩发丝如无其事道:“闲来无事,想弹弹琴清清心中郁闷之情,谁知却不知如何下手弹奏,这就是所谓的:桂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娘,你这是作甚,您忘了您还有孩儿,孩儿会一直陪着您,切莫为了闲人而置气,”薛谦勋很是厌恶他爹那喜新厌旧的性格,若真心喜爱一个人,定会时时刻刻想着与她长相厮守,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唐青儿的面容,还有她搞怪的表情,薛谦勋脸色不由得一紧。
沈氏上前拉过儿子的手说:“娘只是感概时间已逝,一切皆是镜花水月而已,”换了口气继续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莫怪沈氏这么问,这几天儿子总是早出晚归,听下人们说在寻找一些关于种植方面的农书,他们家根本不需要学这方面的书籍。
“店里有些事情,刚处理妥当,”薛谦勋不想让他娘看出或者发现什么,胡乱的塞个借口堵住他娘的嘴。
沈氏看着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儿子,就因为命格太硬,才致使他到现在还未成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问:“勋儿,最近可有看好或者引你注意的女儿家,如果有,娘亲帮你去提亲,”
“娘,你又来了,您忘了清远大师的话,”薛谦勋一般不喜这个话题,看她娘神色还好,便想起身离开。
沈氏忙拉住他道:“听下人说你最近在找有关种植的书,娘这正好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说着叫了银耳进来,把早上找到的那本书拿来。
薛谦勋看到书名,心里一喜,这不就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齐民要术”,爱不释手的摸着。
到底是她生的儿子,如何看不出勋儿溢于言表之情,笑着开玩笑道:“你要是拿这书送给心上人,娘还有些欢喜,若是关于生意上的,娘便不说什么了。”薛谦勋向来有主意,听到她娘的话一笑而过。
沈氏抬头看银耳进屋后一直盯着儿子看,脸色还红红的,便起了心思,拉着儿子的手说:“银耳,你今天多大了,跟我有五年了吧。”
进府这么些年,银耳耳濡目染不少事情,听夫人这么问,心里一喜,害羞道:“奴婢今年十五,”
“岁数也不小了,你娘可成给你许配人家,”
“回夫人,我娘还未将我许配给他人,奴婢想一直服侍夫人,不想离开夫人身边,”
沈氏笑着扶起银耳,又对勋儿说:“你身边就三顺一人服侍,照顾的也不那么周到,银耳这丫头性格柔顺,脾气温和,我把她调到你身边去服侍吧!”又转头对银耳说:“你可乐意去少爷身边服侍?”
银耳偷偷看少爷一眼,脸色绯红道:“一切由夫人做主,”
薛谦勋面无表情,仿佛他是看戏的那个人,见她娘等他回复,淡淡回道:“我不需要,三顺即可。”转身走了,临走手里还不忘拿走她娘答应给他的那本农书。
银耳本就倾慕少爷久已,奈何少爷一直冷冰冰,不易亲近,好不容易夫人有意把她调到少爷身边服侍,心里的小鹿便一直跳个不停,谁料少爷当着夫人的面直截了当拒绝她,她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看着少爷转身离开的背影。
沈氏叹口气,她早就知道银耳的心思,若儿子不是命理太煞,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儿子安排通房丫头,只盼儿子娶一位心意相通的妙龄女子相扶一生,看着银耳道:“你还是在我身边服侍吧!待过段时间我便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银耳的心碎了一地,颤抖的跪下道:“夫人如此待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妄想。”
沈氏的话点到截止,挥了挥手让银耳出去,晚上也不用她服侍,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屋里就剩下沈氏一人,扶着琴慢慢唱道:“旧时琴音复又起,谁未忘,旧时光?”慢慢拨弄轻音,便不知不觉的唱道:“松海静,宿云低,只身负手信步踏尘泥,竹影摇,星月稀,空山叶落清风起秋意,是岁趁夜弄箫伴你,飒飒寒剑气,而今双鬓斑方觉流年急,恰是如此清夜曾与你共醉忘川西,长风几万里,一曲凌云听沧水鹤唳,风清烟邈不染悲喜素月如你,不曾语却已默然相许,平沙漫漫那年一别已久矣!”
从外面回来的薛老爷听到这哀怨的词曲,不由得愣神,细听之下竟是从沈氏房里传出,难道是她在弹唱,多少年没听到她弹琴,薛老爷走向郭氏院子的脚步停下,转到沈氏的院子,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弹的忘神的沈氏,脸上戚戚然,也不知声,只在一旁倾听,待琴声收了,沈氏抬头见老爷在门口立着,施然的给他扶了礼。
薛老爷同沈氏对望一会儿道:“这些年苦了你,”
沈氏伸出玉指拢了拢发梢道:“老爷说的哪里话,勋儿如此有出息,婆婆对我如此好,能做薛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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