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红巾之变(1/2)
起事的禁卫军将宫门打开,使得宫外的红巾军毫不费力地攻入了王宫内。
柏冲浑身血迹,貌似疯魔,眼看着潮水般的红巾军不断冲击着这最后的防线,更是心急如焚,冲着身后的属下喊道:“带王妃和女眷们来重阳宫,他们绝对不能落到贼子手里!快!”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一个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大喊道,“大统领,王上谕令,所有人放弃抵抗!”
“不可能!”柏冲怒睁着双眼,三步化作两步走到那名士兵身前,单手将之拎了起来,像一头咆哮的雄狮,“惑乱军心者,死!”
他清楚地知道,王上这一次不能输,他输不起。
就在这时,红巾军的攻势停了下来,汹涌的人潮终于平静。
士兵中让开一条道路,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大统领,大势已去,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冷逸尘的眼神打量着厮杀惨烈的众多禁卫军士兵,语气中有着不怒自威的味道。
柏冲猛地将手中的士兵放开,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骂道:“乱臣贼子,你果然是等不及了啊!”
“乱臣贼子?呵呵,柏冲,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才是乱臣贼子!”在柏冲愤怒的眼神中,冷逸尘将一个包裹打开,扯开了黑布,露出了里面的玉玺。
“怎么可能!”柏冲又惊又惧,“玉玺怎么可能在你手中?”
不理会柏冲的反应,冷逸尘将玉玺单手高举,大喝道:“众将士看清楚了,这是祁王玺印,先王以此相托,是将祁国交给了我,但冷垣秋欺上瞒下,甚至行刺先王,是为祁国罪人,念你们不知情,现在放下武器的不予追究,继续顽抗的,只有死路一条!”
冷逸尘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名禁卫军已经扔了武器,快步往冷逸尘的方向跑去。他从几人的缝隙中挤出来,面色一喜,还未出声,身后一柄利刃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
刀芒闪过,一个尸体倒地。
柏冲高举手中的短刀,大喊道:“兄弟们,休要听他蛊惑!我们的王上……”
话说着,柏冲的视线扫过重阳宫,还欲鼓舞士气与红巾军决一死战,惊惧之下却再也说不下去。
一道巨大的火光在重阳宫里蔓延,整个宫殿已经被火光和烟雾所笼罩,烟雾在殿上徘徊,又缓缓融进夜色里。
柏冲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股悲怆涌上心头,转身朝着冷逸尘的方向,拼尽全身气力怒喊道:“杀!为了王上!”他身后的禁卫军紧随他的脚步,冲杀而去。
冷逸尘朝着重阳宫方向愣了愣,叹了口气,“杀了吧。”
一阵箭雨过后,殿阶上已是尸体遍地。红巾军开始收拾这一片开始冷却的战场。
眼中满是狼藉,冷逸尘蹙着眉开口问道:“宁道,你见到送来玺印的人了么?”
“卑职没有见到,但下面的人说那人全身都裹着黑袍,看不到面容。”
“难道是他么。”冷逸尘的眼神闪烁,面有所思,手中摩挲着一块翠色玉玦。
西凉大致位于大陆的西北角,并且在西南方向与南越有着漫长的边境线。此国民风彪悍,盛产战马,但不善于铸造兵器,因此常常在边境用上好的马匹交换炎国的兵器。
随着南越野心的暴露,原本中立的西凉渐渐有着向炎国靠拢的趋势,两国互定联姻,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这都是在暗中安排的,以免过早刺激南越。
眼看联姻之**近,西凉皇帝夏渺却有些头疼。
按照原先的安排,是西凉的公主嫁于炎国。在两国地位平等的条件下,这样的让步并不多见,只是炎国给予相应的补偿而已。但就在联姻之前,联姻公主却自缢而亡。
两国有约在先,如果负约,损害的不光是皇室的颜面,更是两国的体面,处理不好兵戈相向也有可能。
歧阳皇宫勤政殿,夏渺绷着脸与皇后商议了好一会,也再找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联姻人选,皇后离开后,他的脸色愈发不好。
一名近侍在门外禀报:“陛下,药王老先生及其弟子求见。”
“宣!”夏渺面色稍缓,从案几后走出,竟要亲迎黎东卿。
黎东卿轻拄拐杖,入门的空档,夏渺已经走了过来。
“陛下。”黎东卿屈身要跪,被一双大手搀起。黎东卿手中稍用力,轻言道:“皇兄,虽说血浓于水,但皇家礼法不可废。”
夏渺摇摇头,无可奈何道:“嘿,你呀,真倔!”
身后的沐灵薰跟着黎东卿行了跪礼,轻呼一声:“陛下。”
二人礼毕,夏渺对着沐灵薰不满道:“不是让你喊朕皇伯么,你怎么也跟你那倔师父一个德行。”
沐灵薰吐了吐舌头,甜甜地叫一声:“皇伯!”
夏渺面带笑意,手臂轻挥,示意二人入座。他转身大步走上龙椅,询问道:“七弟云游二载,不知可有什么收获啊?”
“云游而已,能有什么收获,无非是看遍红尘百态,历练心性罢了。”
“要朕说,你不如回归了皇室算了,游历太辛苦,你在这皇都之中做个闲散亲王,颐养天年不是更好?”
“皇兄,虽说先皇驾崩了几十年,但这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要公之于世的好,能有今日这番处境,皇弟已经知足了。”
夏渺沉吟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先皇驾崩前,特地将此事告诉朕,就是想让朕照顾你,但这么久以来,你何时享受过皇家应有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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