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当头棒喝(1/2)
刘禅所说话语,字字玑珠,句句在理,话锋犀利,有利有据,有些地方明知为强词夺理诡辩之辞,却无可辩驳,实在会人叹为观止。
然而,刘禅沦为阶下囚还如此嚣张跋扈,不反驳面子可过不去,刘循想了想,讥讽道:“你如此振振有词,可知令尊过往。他乃织席贩履之徒,家徒四壁,黄巾贼举事,其结义关羽、张飞之徒,结简雍、孙乾之士,携陈到、刘琰之辈,参与镇压,始有安喜县尉之职。因鞭挞督邮,挂印离职亡命流浪。之后奔公孙瓒,投陶谦,靠曹操,依袁绍,结刘表,盟孙权,赤壁一战后,始有荆州数郡。所谓屡战屡败,一生狼狈之极。今兴兵以援助益州之名,行夺州占郡之实,不怕天下人耻笑否!”
“呵呵!本公子本以为因之兄为大儒高徒,又兼才华洋溢,必有高论。然足下刚才这番言论,小弟却不敢苟同。”刘禅目光耿耿,看着刘循,又道:“人言,英雄不问出身,何况我父乃高祖苗裔,大汉天子钦定为大汉皇叔,不辨自明。人生于世上,本不能定出身,他靠自己双手辛苦劳作,养家糊口,赡养老母,无愧天地,问心无愧。比之膏梁纨绔五谷不分五体不勤之徒,不知高出多少倍!”
“劳动光荣,懂吗?大哥。”刘禅走近刘循,双手握拳示威,说道:“如无劳动者劳作,只怕上位者只能吃草吃翔也。”
刘循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对极!”刘禅道:“社会如此才能完整,分工不同而已,故人并无贵贱之分,更需尊重劳力者,你才能享受荣华富贵。”
“我父心怀天下,始终秉承祖宗遗训,自小以兴复汉室为己任,振臂一呼,天下志士无不望风景从,屡败屡战,不折不挠,奋斗数十载,终于结联孙权击败不可一世的曹操,坐拥荆州。难道这种靠自己一刀一枪拼搏而来的成就,不比那些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之徒更令人敬佩吗?!”
“曹操虽竖阉出身,其父曹节从世家豪强夏侯家过继给官宦曹家,祖曹腾为十常侍,父为太尉,起兵时财大气粗,诸曹夏侯宗族众多,起步优于常人多矣。又挟持天子号令天下,雄居北方,占尽天时,招降纳叛,谋臣如雨,猛将似云,想不强大都难。孙权为典型官二代,继承父兄之位,历三世基业,又得江东世家大族和周瑜、张昭、鲁肃、程普等一干虎臣之助,割据江东,占尽地理。”
“吾父起于微末,武不过关张,文只有简孙,兵微将寡,虽屡遭挫折,然他并末妄自非薄,而是不忘兴复汉室之初心,高举忠汉爱国旗帜,奔走疾呼,矢志不渝,感化苍生。终于聚集众多仁人志士于麾下,以人和与北方曹操、江东孙权抗衡,从而存汉室兴复一线生机。如此一心一世为社稷继绝奋斗之人,难道不值得敬重吗?”
刘禅说到激愤处,又问刘循道:“汝为益州士人魁首,平心而论,身为皇家宗室,令祖令尊治蜀以来,社稷危难之际,可曾有所举措和行动?有何恩德于百姓?”
“这……这……从何说起?”刘循面红耳赤,勉强挤出几个字。
刘禅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令祖为前汉鲁恭王刘馀之后裔,被推举为贤良方正,被司徒府征辟,曾任宗正、太常等职。中平五年,目睹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自请充任交州牧欲避乱世。后闻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又向朝廷求改为益州牧。后被五斗米贼张鲁母美色所感,扶持张鲁霸占汉中,趁机以米贼截断交道,从此中断与朝廷联络,割据独立。此举形同叛逆,实乃大逆不道!”
刘循气得浑身发抖,拍案而起,指着刘禅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竟敢诬蔑我祖父!找死不成?”
张任也跳将起来,斥道:“你如今已成为笼中鸟、釜中鱼,还敢如此猖獗,难道你就不怕死?!”
吴懿见他们如此激愤,也假装斥道:“小子无礼,不知天高地厚,激怒了城主,有你好果子吃。”
“本公子是被吓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已到鬼门关走了数遭,本来就不想活了,还怕你们的恫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叫尊便!”刘禅环抱双手,转身抬头望向远方,又指着刘备大军,咬牙切齿狠声威胁道:“杀我容易,但需在座诸位乃至全家合族殉葬,免得小爷赴黄泉路上无人说话解闷,地府之中无聊寂寞!”
童飞心中大急,一下子头大,腹诽不已,这小家伙真的不怕死,竟如此莽撞,万一激怒刘循一时性起杀人就麻烦了。
童飞表面波澜不惊,拱手行礼,呵呵一笑道:“城主、张将军、吴将军息怒,听闻荆州细作言这小子自幼有点痴呆,长板坡、长江之上也曾经历生死。我们携其归途中,东吴刺奸署前来抢人,他跌倒在地上踫到一块石头,昏死过去差点活不过来,定是这脑子有了毛病。人也疯癫之极。诸位大人就不要与小儿一般见识了。”
“你才患了痴呆症!你才有疯癫毛病!”刘禅明知童飞是在打圆场,但还是气呼呼地顶撞回去。
吴班也正色道:“城主,刘禅一介小儿,胡言乱语,休要跟他一般见识。”
吴班瞥了一眼刘禅,又看了城外荆州大军,话锋一转,面露忧色,道:“其实,刘禅之话也不可不信,他可是我们的护身符,万不得已前必须护他周全,不能伤其分毫。如若不然,假如日后荆州军攻破雒城和成都,刘备必为他唯一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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