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麻将高手(1/2)
5月的清晨,凉风拂过遍布角落的蜀葵花,紫艳的花朵炫耀着旺盛的生命力,却又懂得缓缓的释放,像极了跑马拉松的大师,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极细致的考虑。
粉色和黄色的月季,争着散发出浓郁的芬芳,秀气的脑袋里跑出早起的蜜蜂,兴许是偷听到带着五彩的八卦,花蜜的贿赂也遮不住嗡嗡的流言。
矮处碧绿的海桐和高处泛着嫩绿的银杏,演绎着初夏的气质,
粗壮的棕榈和长发飘飘的榕树暧昧的纠缠在一起,一旁的三角梅默默鉴证他们的爱情,红红的脸上憧憬和期待着。
小栀子用特有的清香迎来了第一波的花期。
这是一个绿化极好的小区,好到每到繁殖的季节,大的、小的、黑的、花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的蚊子都要嫉妒的从四周涌来,一定要好好的给里面的人描上醉人的酡红。
不到7点的大门,已经有了大爷大妈的出入。
做操的、买菜的、遛狗的、打拳的,都默契的望着还未到来的喧嚣,不出太大的声响。
大门口一身金黄制服的保安,人们都叫他老王。
175米的个头,圆圆的大头好像吹胀的气球,营养过剩的肚子将制服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侧面看,像极发酵的非常充分的馒头。
猛一看,又颇有些kfc门口创始人雕像的气质。
满脸的笑意,提醒每一个出入的人已经到来的季节。
注意安全的问候,也让出去的老人有种被关心的温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正如这来的突兀的笑容,走的也像春天料峭般猛烈。
老王冷漠又夹杂着鄙夷的神色定格在刚进门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秦越,年龄20岁,身高178米,宽肩,细腰,大长腿。
剑眉,细眼,总是透着真诚的眼神。
略长的头发,凌乱而刚硬的发型据说是叫做风的大师修剪的。
睡眼惺忪的脸上对老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辛苦啦。”
这恰恰是老王讨厌的。
微笑服务是老王苦苦追寻的一种境界,所以一开始他挺欣赏这个年轻人。
懂礼貌,说话文雅,细声细气的,像个温柔的大姑娘。
想起那斯斯文文的样子,老王在家里总有模仿的冲动和行动,在发现大腹便便的身材配上粗声粗气的地方口音,怎么也模仿不出那种气质后,不觉有点懊恼。
于是腹诽秦越的种种缺点,不帅,还不注重仪表,生活又不规律,却偏偏带着点儒雅的自信。
人总是这样,脸上的表情不经意会说出你内心的想法。
秦越表面大大咧咧的,心思却属于细腻型,怎么想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老王,面带尴尬的进了小区。
昨天又被几个朋友拖去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小赢一点。
战绩不够辉煌,是这个月的第5场连续不败。
据他的牌友统计,最牛掰的一次是连续13场不败。
在败的那天的庆祝夜宵中,小赵的解释是早上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小马哥说刚好穿了本命年的红内裤,大壮的总结发言是古人诚不我欺――10不过3
能够战胜秦越,得到的快乐绝不是赢了几十上百元(打的很小,都是没有钱的工薪族)的战利。
而是在忍受了秦越从一上牌桌就唠唠叨叨,嗦嗦从不停息的语言战术轰炸后,终于能够扬眉吐气的满足。
用容市人常见的称呼,秦越是当之无愧的“唐师父”,而不是“秦师傅”。
战胜师父的快乐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而没有被可恶的师父教化成唐僧二号也是劫后余生般幸福的。
秦越牌打得好,并非因为水平有多高。
只是从小受数学教授老爸的熏陶,养成了用概率和计算来面对一切的习惯,甚至连头天吃根香蕉都会统计第二天不会便秘的几率。
这种概率控带来的后果就是理性,用秦越话就是,在初一被骗过150元后,再也没有栽在过骗子的手里。
每次看到路边乞讨的美女或是帅哥甚至是残疾人,秦越经常会用概率来解释他们不值得施舍的原因,却又不妨碍他每次坐车都会把位置让给老年人或是看起来需要帮助的人。
秦越的善良带着**叔叔的灵魂烙印,却没有鲁迅先生的勇敢无畏。
是骨子里小人物的善良造成的同情心,无私而又自然的散发着温和的光辉。
老好人的称谓大抵表达的就是秦越这种稀有动物,随时会湮没在现实的社会里,能够幸存下来一定是本性固执的产物和不通世故的变种。
秦越读书晚了一年,从小又比同龄人长的高一些,所以无论在幼儿园还是学校里,他总是比较成熟的那个。自诩为“大师兄”。
而他的那种天生不注意仪表的懒惰,胃口极好的饭量,又被爱开玩笑的取名“二师兄”。
并不胖的“二师兄”也一直期盼能遇到传说中的三师弟,那样就可以结伴取经了。
秦越住的小区,一墙之隔是全国重点南北交通大学,俯瞰是一个正方形。因为修建的早,60多栋房子都是不超过6楼的多层洋房。
院子里除了品种繁多的各种植物,精心修筑的人造景观也随处可见。
流淌的溪水漫过铺着石子的路上。
跳着在草丛中寻觅虫子的麻雀,绝不羡慕穿梭着叫个不停的喜鹊。
盘旋着筑巢的斑鸠也无暇欣赏突然跳出来的古怪小猫。
一只黑色的尾巴快比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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